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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情于景(二更)(1 / 1)

护士见有人应了,走过来公式化的说:“你是荆修竹的家属是吧。”

宁见景:“……嗯,他怎么样?”

护士道:“目前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先去办住院留院观察一段时间,片子下午出,你取了之后到科室门诊找医生看,单子在你朋友那里。”

黄洲忙道:“我去办住院手续。”

宁见景“嗯”了声,护士交代完,这才开始教训:“你说你,人都这样了才送医院来,我刚过来听大夫说这是有好多年没睡好过觉了?这是闹着玩儿的吗。”

宁见景:“……我下次注意。”

“还有下次?”护士瞪大眼睛,又道:“生了病就要早点看医生,他自己不来,你们也不管管他,这真要是什么心梗脑梗,他下半辈子是不是就毁了。”

“……是。”

护士说完,又交代了下以后的注意事项,不要熬夜,非要熬夜要注意些什么,絮絮叨叨的边说边给他扎了吊瓶。

宁见景被她教训的脑袋发晕,等他走了才稍稍松了口气,看着床上人事不知的男人,呸了声:“谁是你家属,老东西你最好赶紧给我醒过来,谁要照顾你啊,给你半小时,不醒就给你从楼上扔下去。”

**

原计划表演赛结束之后就回秦城,因为之后是每年的假期,有两个月可以让他们好好放松一下,但宁见景和荆修竹两人接连出事,大家都不太放心。

俱乐部要处理元生的事,胡立谨和师兄林教练几人被宁见景撵了回去。

文诚是江城人,小宋交了个新朋友舍不得走,就跟他一道儿留下了。

片子出来,宁见景拿着去问医生,听得一脸懵逼,不过万幸荆修竹的脑部没受什么损伤,这才稍稍放了心。

“那他怎么一直不醒啊?”

医生想了想,有点无语的说,“他应该是这么多年没好好睡觉了,身体太累了,不要慌,等他睡醒吧。”

然后,他就睡了两天。

荆修竹醒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侧过头,环视了下病房。

环境一般,一张简易床,一个四四方方的单人沙发。

宁见景窝在沙发上打盹,膝上搭着条半掉不掉的毛毯,一下下点着脑袋犯困。

夕阳从玻璃上照过来,落在他的脸上,给睫毛投下一点阴影,衬得他侧脸柔和。

荆修竹不自觉勾了勾嘴角,伸手揭开被子,结果人还没下床宁见景就醒了,慢悠悠地打了个呵欠,半含困意的问:“去哪儿?”

“我睡了多长时间?”荆修竹问。

“两天一夜。”宁见景动了动浑身的骨骼,站起来走到床边,把这两天的腰酸背痛全撒在他身上,“你是猪吗?这么能睡,我还以为你睡死过去了。”

“没大没小,怎么说话呢。”荆修竹下了床,一时不适应头晕晃了下,宁见景下意识伸手托住他,结果因为他单脚着力没撑住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荆修竹反应极快的揽住他的腰将手臂垫在了下面,落地那一瞬间眉头轻轻一蹙,轻吸了口气。

宁见景愣了一秒,荆修竹的脸离他极近,几乎只要稍稍前倾或者他往下就能亲上去,病房里静极了。

两人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紧贴的胸口互相抵住,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因为呼吸一下下地压迫着自己。

那只手臂紧紧地揽住他的腰,手掌宽大温热,包在他的后腰上,隔着薄薄的衣料熨帖着皮肤,滚烫。

荆修竹的眼睛很沉,盯着他的时候像是有什么要从里面呼之欲出,宁见景一偏头,避开了:“喂,你还不起来?”

荆修竹没动,眉头微微蹙着,“小宁爷,你耳朵红了。”

宁见景别过头,紧绷的颈侧皮肤上落下温热的气息,一缕缕的纠缠,让他心脏有点发紧,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滚蛋。”

“累不累?”荆修竹问。

宁见景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的愣了下,下意识回头,结果因为动作过大,堪堪擦过了荆修竹的嘴唇。

“……”

荆修竹呆了一秒,盯着他的嘴唇看了好几秒,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一下下的毫无阻碍的敲在宁见景的胸口上,弄得他心烦意乱。

“害羞啊?”

宁见景咬了下牙,倏地又松开,回过头安稳的躺在他身下,正对着他的眼睛说:“脸红是生理反应,不是心理反应,我被吓着的时候也会脸红。”

荆修竹一只手揽着他的腰,没急着起来,另一只手按上他的唇角,压低了嗓音欺近他耳边,把那道带着些微哑意的嗓音送进耳蜗。

“口是心非。”

荆修竹的声音像是只带着薄茧的手指,攥住心尖软肉,一下一下摩挲,让人难捱却又有无限遐想余地。

宁见景耳垂更红,他对这种事毫无经验,别过头讥笑了声:“别打游戏了,去写小说吧。”

荆修竹收回手,不再逗他,扬声笑问:“照顾我两天,那个小沙发你睡着累不累,怎么不回酒店?”

宁见景抬手用力推了他一把,爬起来背对着他整理了下衣服,欲盖弥彰道:“谁照顾你了,有病吧。”

荆修竹也从地上站起来,甩了甩手腕,看着他几乎算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低声笑了下。

小王八蛋。

**

黄洲做事很周全,宁见景要元生一只手,他也没多打他,伤的更不是特别严重,只是以后不能再打游戏。

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毁了他的人生了。

他想要的无非就是登上这个游戏的顶峰,宁见景捏着手机,嘴角勾出一点笑意,稍稍动了动脖子。

那就让他这辈子,再也碰不了这个游戏。

黄洲这两天为表衷心,每天都一天三顿的亲自打包了饭菜送过来,一并汤和甜点放在箱子里,活像是个送外卖的。

宁见景站在楼下,见他甩着微胖的身体小跑过来,莞尔笑了下。

黄洲抬手抹了把汗,喘着粗气把食盒递了出去。

宁见景接过来,打开看了眼,“行了,你回去吧,明天不用送饭过来了。”

“荆先生醒了?”

“嗯。”宁见景盖上盖子,迟疑了两秒,又说:“黄洲,这两年辛苦你了,我欠你很多。”

黄洲惶恐的直摆手:“老板您说的哪儿的话,要是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什么辛苦不辛苦,我这条命都是您给的,别说是打理个会所,就是养一整个……”

“行了。”宁见景制止他那一身改不掉的匪气发言,笑了下说:“我哥还有宁家那些人不知道我手底下这些产业,时机没到之前就先还是你管着,记住了,涉案违法的事情,不能做。”

黄洲忙不迭点头:“知道知道。”

“行了,去吧。”

宁见景拎着食盒往住院部走,这几天他没让黄洲上去,都是自己下来拿,顺便透透气,是真的受不了医院的气味,熏得他头疼。

上来的时候,荆修竹站在窗边打电话,脸色轻缓带笑,“你哪儿能呢,这几天比赛您也看到了,真的没时间,行行行,我晚上回去行了吧。”

宁见景脚步一停,靠在了门边。

荆修竹背对着他,又说:“不是,那都是你们以前的玩笑,你有这意思人如如还不一定有呢,别跟我妈瞎掺和,什么指腹为婚,这个年代不搞这封建迷信了,亏你还是大学教授呢,积极健康点好不好。”

“我妈跟谁指的,你让她再指一次,这次我弃权,别指我。”荆修竹都快被自己这个越老越顽童的爸爸气笑了,“行了,我忙着呢,晚上回去陪你吃饭,挂了。”

荆修竹挂完电话,一回头看到宁见景手里拎着个食盒似笑非笑地靠在门边,被吓了一跳,“怎么不进来?”

宁见景直起身,啧了声:“进来听你荆大队长讨论你的指腹为婚吗?”

荆修竹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食盒,没管他这个讥讽,揭开食盒说:“待会吃完饭我去办个出院手续,咱们收拾一下也该回秦城了。”

“回秦城干什么?你晚上不还要回去跟你未婚妻吃饭么?”宁见景想了想,说:“战队不允许带家属,别违反规定。”

“什么时候有的规定?”

宁见景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现在啊。”

荆修竹失笑:“你加的?做老板还能这么不讲理?”

“是啊,坐老板就是能这么不讲道理。”宁见景靠在桌边,撑着下巴看他,过了会问道:“你未婚妻长得好看吗?”

荆修竹手一顿,侧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抬向自己,左右打量了一会,低声笑道:“好看啊,跟你一样好看。”

宁见景挥开他的手,嫌恶地伸手擦了擦下巴,向后一靠,两只手揽在胸前,嘴角一勾笑了声:“那荆大队长还不回家陪你的未婚妻,这现在要是吃饱了,晚上就只能大眼瞪小眼了,嘶,我想想啊……”

“想什么想,喝汤。”荆修竹盛了碗汤放在他面前,没有接他这句讥诮。

宁见景又靠过来,撑着下巴“哎”了声说:“这里头我放泻药了,你敢吃?”

荆修竹拿筷子的手一顿,宁见景笑了下,刚想说话,就见他端起碗当着他的面喝了一口:“宝贝儿,你就是下毒.药,我也敢吃。”

宁见景嗤笑了声,靠回椅背上看荆修竹慢条斯理的吃饭,挂了两天的营养针,这还是第一顿。

黄洲还打包了一份水果拼盘,一份甜点,荆修竹不吃甜的,他就拿过来捧在手里挖了一会,冰的掌心微凉。

“小王八蛋。”

“干嘛?”

荆修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那个什么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就是我妈跟她一个小姐妹闹着玩儿,我没有认真过。”

宁见景垂眸,挖了勺冰沙送进嘴里,低低的“哦”了一声。

荆修竹又说:“我十六岁就从家里出来了,除了后来休假回家,我基本都在秦城待着,要么就是全世界飞去打比赛,再没见过她。”

宁见景从甜点上抬起头,微微蹙眉:“你跟我解释这么多干什么?该不会以为我吃醋了吧,荆队你是不是过于自信了。”

荆修竹眸子一颤,却笑了声说:“没以为你吃醋,但是我想对你坦诚,这种不必要的误会不需要存在,知不知道为什么?”

“什么?”宁见景垂眸,手指不自觉的握着冰勺在甜点里搅的乱七八糟,没来由的有点不想听他接下来的话。

宁见景:“我出去一……”

荆修竹放下碗,看着他的一字一顿的说:“我在追你,我不希望有这种误会影响你对我的看法,不管你是否会喜欢我,这都是我应该给你的解释。”“我喜欢你,这是我的忠诚,你要也好,不要也罢,我该给你。”

宁见景皱眉,低下头来看着他,好半晌才说:“荆修竹。”

“说。”

“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宁见景抬头,半是苦半是迷惘的轻笑了声:“爱吗?那种东西恐怕我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忘了说,谁怀疑荆队不行的!出来谈一谈。

大声告诉我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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