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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权力为良药,亦为毒药(1 / 1)

此刻。

嬴子楚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嬴政。

自这数年来。

嬴子楚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在邯郸,居无定所,命如蝼蚁质子了。

此时的他,早已经是学会了如何去做好一个上位者。

在这个世界上。

已经没有多少事情,没有多少人,足以让嬴子楚产生如此紧张的感觉了。

更何况。

此刻面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嬴子楚自己的儿子。

然而。

便是让嬴子楚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

此刻的他,堂堂秦王,面对自己这个不过是十岁出头的长子,竟然是产生了如临深渊一般的压力。

这种感觉。

其实嬴子楚十分的熟悉。

因为当初在返回咸阳的时候,面对自己大父先昭襄王。

也是如此的感觉。

人类便是这样。

面对自己了如指掌之人,哪怕对方强大,也不会有多少压力的感觉。

然而一旦对方超脱了自己的掌控,压力便是随之而来。

至于为何嬴政让嬴子楚觉得他已超脱了掌控?

嬴子楚眯着眼睛,将目光静静的望向了东方。

沉默片刻。

便是朗声道:“嬴政,你欲寡人何为?”

说着这话的时候,嬴子楚的语气已经是极为的郑重。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此刻嬴子楚这个秦王,在面对嬴政的时候。

眼下却是处在了一个平等,甚至是略处下风的位置。

他知道。

今日之事,无论如何,他是要给嬴政一个交代了。

朝堂之上的事情。

就如同嬴政此前和嬴子楚相商之时所说的那般。

所谓寡人,便是寡仁,寡义,寡亲、寡信,寡德。

如今,坐上了秦王这个位置,也就是注定了。

无论是嬴子楚和嬴政,还是和其他人,他们终究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今日之时。

夏姬身为太后,却干预太子、王后之选。

如嬴政先前所说。

她越界了。

而在这朝堂之上。

一旦越界。

无论身份为何,她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个道理。

嬴政明白。

而嬴子楚,自然也是再明白不过了。

听得嬴子楚之询问。

嬴政面无表情,抬起头来,那淡漠的目光望向面前的嬴子楚:“父王欲如何?”

一番话后。

嬴子楚直接是陷入了沉默。

良久。

才是抬起头来。

“寡人会给你和你母亲一个交代,但是你大母和韩姬毕竟……”

无论是嬴政还是嬴子楚都是明白。

此刻两人,就是在进行一次博弈。

虽然博弈一词,放在这对父与子的身上,有些许的不合适。

但事实,却就是如此。

嬴子楚不清楚。

自己到底是要怎么做,眼前的嬴政才会满意。

但是,身为秦王,嬴子楚毫无疑问也是有着自己的底线。

夏姬和韩夫人可以受到惩罚。

却必须有一个度。

过则不及。

然而这边。

嬴子楚的话音刚落。

嬴政便已是再一次的抬起头来:“大母,韩姬,成蟜,可免一死。”

依旧是无比淡漠的语气。

然而嬴子楚这边,脸色却已经是十分的难看了。

嬴政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又如何能不明白呢?

夏姬,韩姬,成蟜可免一死?

那不就是说。

其他的人,都得死?

这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能说得出来的话?

有这么一刹那。

嬴子楚看着嬴政,甚至是产生了一种错觉。

面前的嬴政,似乎是天生的王,举手投足之间已有王者之气,甚至是比自己的这秦王,更像是一位王。

可是。

他明明才十岁,才十岁……

“政儿……”

嬴子楚紧紧的皱着眉头,刚要说些什么。

嬴政已经缓缓的站到了他的身旁,缓缓的仰头,语气亦是不疾不徐:“父王,这不是交易。”

话音刚落的一瞬间。

嬴政自袖口,缓缓的取出了几样东西。

一张锦帛。

一枚玉佩。

一方印符。

嬴子楚自嬴政的手上,木然的接过了这三样东西。

不过是片刻。

便已是面色大变。

因为这三样东西,他都是再熟悉不过了。

那一方印符,乃是天子亲卫所有。

而那一枚玉佩,乃是夏姬所属。

而那一张锦帛。

更是嬴子楚以为绝对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他明明早已经是将其烧毁。

但是现在,却又是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明白。

这三样东西代表着的意义。

一旦是公诸于世。

别说夏姬了。

便是他这个秦王,恐怕也承受不起其中的代价。

而这。

便是自己这个长子,最后的底牌!?

此刻。

嬴子楚脸上的神色,已经是极为的难看。

默默的见得面前的嬴政:“这便是当初,大父与你的临别之礼么?”

嬴子楚其实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当初。

自嬴政代替他前往邯郸为质。

而他,则是被安国君和华阳夫人,立为嫡子。

当时,还未故去的大父嬴稷,不但给他送去了礼物。

还为即将前往邯郸的嬴政,也送去了“礼物”。

然而一直以来。

嬴稷所送给嬴政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便连嬴子楚这个做父亲的也不知道。

而现在。

看着面前的三样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此处的东西。

嬴子楚似乎是有所悟了。

能做到如此之事。

穷尽整个大秦,乃至是整个天下。

恐怕也只有一个了。

“黑冰台?”

嬴子楚低着头,沉声的呢喃着。

黑冰台。

乃是整个大秦,甚至是整个天下,都最为神秘的组织。

他的前身,乃是先秦孝公时期,所组建的一只铁鹰锐士。

能参与者,个个都是大秦锐士精锐中的精锐。

个个都有一以当十之能。

且相互间,配合无间。

于战场上,便是所向披靡的存在。

而至先惠文王时期。

前相张仪,在铁鹰锐士的基础含,又建立起了一个神秘的组织。

其名曰黑冰台。

专主刺杀、情报刺探及策划壁裂六国之事。

其成员,遍布整个大秦及六国。

除了秦王和黑冰台首领之外。

没有人知道,黑冰台到底是有多少成员。

甚至便连其组织划分,和机构所在,都是不清楚。

而至先昭襄王之后。

整个黑冰台,就仿佛是消失了一般。

别说是嬴子楚这个现任秦王了。

便是其父孝文王嬴柱,也并不知晓其所在。

而直至现在。

嬴子楚才是明白,黑冰台这个大秦最为神秘且恐怖的组织,竟然是被先昭襄王作为礼物,送给了当时还不过三岁的嬴政手中?

如果说。

此刻面对嬴子楚的不是嬴政,而是别人的话。

哪怕是如吕不韦这般自己再亲近之人,嬴子楚恐怕都已是杀心尽起。

他是秦王。

他不愿意看到,也不允许,整个秦国,还有超脱他掌控范围之内的东西或者是人。

然而现在……

看得面前的嬴政。

嬴子楚默默收起了这三样东西。

其神色,却已满是无奈和复杂。

转头。

亦步亦趋的走向那高高的王座。

伸出手。

在那王座上摸索而过。

触手所及,却尽是冰冷。

“我本以为,坐上此位,便当跳出樊笼。”

嬴子楚低着头,轻声的呢喃着。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对嬴政说着,还是在对自己说着。

而片刻后。

嬴子楚再一次抬起头来:“政儿啊,以后你为王。”

“会让我大秦,成为比寡人的大秦,比我大秦历代先王,都更加强大的大秦,是吧?”

嬴政默默的望着面前的嬴子楚。

不过片刻。

便是昂首。

整个人仿佛就是炙热的天日一般,炙热锐利,光芒四射,常人莫敢有直视者:“自然。”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嬴子楚笑了:“寡人也信,政儿你定能做到的。”

而后。

朝着嬴政缓缓的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嬴政不语。

缓缓的朝着嬴子楚行了一礼。

而后,拉着赵姬的手,大步流星的出得大殿。

翌日。

甘泉宫。

此宫位于章台之北。

地势平坦、开阔。

西靠皂河亲近水源、生活起居便利。

先昭襄王之时,宣太后便居于此宫。

那大名鼎鼎的义渠王,最后也是被宣太后引诱至此地而杀之。

自宣太后之后,大秦之太后,多居于此处。

而眼下,身为大秦太后,夏姬自然也居此地。

嬴子楚是在卯时前来甘泉宫的。

依旧是摒退了所有的宫人。

唯余宫中的夏姬、韩姬、成蟜三人。

还是那句话。

同样的地方。

关上门,便是家。

家中所言,自是无所不言,无有顾忌。

然而此刻,夏姬脸上的神色,却依旧是不大好看:“异人,如果是来为赵姬和那个野小子说话的话,便不必前来了。”

夏姬的态度似乎很是坚决。

在夏姬的身旁。

年幼的成蟜张了张嘴,似乎是要说些什么:“大母、母亲……”

然而不过瞬间。

便是被一旁的母亲韩姬拉住了。

摇了摇头。

仅仅是一个眼神。

少年便是浑身轻颤,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连忙是将小小的脑袋埋了下去,不敢复得一言。

嬴子楚见得面前的场景。

哪里是还不知道些什么。

微微的皱着眉头。

想要说下什么。

然而最终,却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因为他此行所来,并不是为得此事。

“母亲,赵姬是寡人之妻,亦为母亲之新妇,于母亲平素也并未任何失礼之处,缘何母亲却依旧处处针对于他!?”

“便赵姬为母亲不喜,政儿为母亲之长孙,自幼便是聪明伶俐,谦和有礼,便是大父昔日,亦对政儿多有夸赞。前番更是替得寡人质于邯郸六年,吃尽了苦头。如此之政儿,母亲莫非……”

话还没说完。

这边夏姬本就是难看的脸色,便是愈加的难看:“一个歌姬出身的风尘女子,也配入得我门!?更毋论为我大秦之王后!?”

“而那个野小子,身上流淌着低贱的血脉,怎能为我大秦之太子!若传出天下,天下之人岂不耻笑!?我大秦亦因此而蒙羞!”

谁料。

不过一语之后。

本来还平静的嬴子楚,终于是彻底的爆发:“够了!”

一声大喝。

嬴子楚通身气势凌厉,便连眼眶都是微红:“母亲所言,才是令我大秦蒙羞!”

夏姬不怠:“异人,忘了我当初,是如何含辛茹苦的将你拉扯成人?如今为秦王,倒长了本事,呼得你母!?”

夏姬显然是有些激动。

说着这话的时候,胸口都是上下的起伏着。

面色也是微微的涨红。

见得如此的夏姬。

嬴子楚低头:“母亲,你从前不是如此的……”

嬴子楚低声的呢喃着。

他是夏姬之子。

又怎能不明白自己的母亲呢?

从前自己的母亲。

善良,贤惠,处处与人为善。

母子两人。

一个是并不受宠爱的妾室,一个是不受重视的庶子。

同病相怜,相互依偎。

看似尊贵的身份,但个中滋味,却并不大好受。

可以说,那时候的母子两人,除了衣食无忧之外。

常人所拥有的一切,他们都未曾拥有。

何尝是一个囚禁在笼中的囚鸟,身处光明,却从来未曾感受过那份真正的炙热。

说起来。

母子两人,何其相似?

不过同病相怜。

如今,一个贵为秦王,一个贵为太后。

天下无有身份贵于二者。

然而嬴子楚明白,从前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曾经无比渴望的光芒和炙热今朝在手。

却成了一道枷锁,将母子两人牢牢的隔于两端。

权力这种东西。

是一剂良药,可以治愈一切。

却也是一剂毒药,足以将人置于死地。

嬴子楚攥紧了拳头。

默默的低着头。

但当他再一次的抬起头来。

那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直刺于夏姬之上:“当初政儿归秦之时,曾于边境,受得贼人刺杀。”

仅仅是一句话。

便是让一旁的夏姬面色微变。

想要说些什么。

而嬴子楚,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母亲你,为何要使人刺杀政儿!?”

夏姬紧咬牙关,犹自辩驳:“胡说,我何时刺杀于那个野小子!?”

嬴子楚不语。

直接自顾的将一枚玉佩,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之上。

仅仅是瞬间。

夏姬惊骇之下,甚至是一个趔趄:“刺杀嬴政之人,非是我……”

谁料。

听得夏姬之言,嬴子楚却是笑了,缓缓的点了点头:“是,寡人知晓。母亲你,只是欲刺政儿而已。”

“谁料当时,还未等你的人出手,便有另一队贼人,抢先刺杀于政儿。而后,待白淑领大军赶到,已无刺杀之机,方是作罢,然否?”

夏姬不语。

而不过片刻之后。

嬴子楚起身,那脸上的表情已是无比的淡漠,再无一丝的温情:“而母亲你有所不知,那另一队贼人,乃是儿臣所派。”

言罢。

不顾已经是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夏姬。

“此玉佩,还请母亲收好,莫要再次遗失,落于贼人之手。”

嬴子楚自顾转身,缓缓离去:“母亲身为太后,很多事情,子楚可以任母亲而为。”

“但是有些事情,儿臣这个秦王不许,母亲便不能为。”

“此番,母亲越界了。”

嬴子楚走了,不复回头。

唯余宫中,夏姬脸色阴晴不定。

欲为,却无力而为。

数日后。

秦王嬴子楚下得王令。

以清洗六国细作之名,于整个秦国内,大肆追捕。

君王一怒,伏尸百万。

短短一月间。

便杀得秦国境内,韩国之细作足足数千人。

整个甘泉宫中。

夏姬麾下宫人,侍卫,门客……

皆被替换。

而后。

复以策立大典。

以赵姬为王后,以嫡长子嬴政为秦太子。

而先前还反对的夏太后。

以身体不适为由,足足一月,都未曾踏出甘泉宫一步。

而便在嬴政被立为秦太子的一瞬间。

白淑的脑海中,久违的系统声音,再一次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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