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野接通王管家的随身通讯,“王管家,把18号带过来。”
王管家此刻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那个惹祸精又怎么招惹到自家少爷。
可他没时间琢磨,一刻也不敢耽搁,直奔颜甜所在之处。
当他看清那满地污秽,甚至连花叶上也被沾染时,他差点一口气直接背过去。
他真是老年不幸,怎么就遇到个让他这么不省心的。
“18号,你先停下,少爷找你过去。”这几日接连发生的事情让他烦躁异常,对眼前的女子更没了好脾气。
“主子叫我?”颜甜心下大惊,她不知道段文野又为什么把她叫过去。
这段时间她明明没有在他面前晃悠,怎么还能引火烧身呢?
尽管内心有丝疑惑,但还是听话跟着王管家来到段文野的卧室。
此刻坐在椅子上的段文野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让人不敢直视,王管家将颜甜带到房间后,一刻也不敢多待,马上离开了房间,还随手把门带上了。
段文野此时此刻释放的低压,让颜甜内心极度忐忑。
门如果开着,眼前的男人碍着名声没准儿还能对她下手轻点儿。
但现在,她回头看向紧闭的门,在内心默默为自己哀悼。
“你过来。”段文野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语气隐忍着怒火。
颜甜哆嗦着身子慢慢挪过去。
“我叫你过来,你爬这么慢,想当乌龟呢?”段文野逐渐不耐烦,嗤笑道。
“莫不是你想给异兽当零嘴儿,再这么墨迹,我就让你去给异兽塞牙缝,如何?”段文野放下交叠着的腿,眼睛直勾勾盯着颜甜,恶狠狠地说道。
“是,婢子遵命。”颜甜眼睛一闭,埋头朝前爬去,差点撞上段文野。
还好她感觉到属于段文野的那股冷气越来越冰冷刺骨,这才没有撞上大魔王,兴许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段文野靠近颜甜,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主子,婢子不敢随意揣测您的心思。但既然主子唤我来,那肯定是婢子有什么地方做得您不满意。您尽管惩罚便是。”她低垂着头,乖巧极了。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赵文野轻蔑的笑了笑。
“我记得我买下你的那天,我就一直在教你我的规矩。怎么才来了一天不到,你便已经犯了我好几条忌讳。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如果有下次,我会亲自教你规矩?”段文野挑起一丝垂在颜甜耳侧的头发,轻轻把玩着。
“是。”颜甜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弹。
“抬头。”段文野伸手捏住颜甜的下巴,一张楚楚可怜的泪脸映入眼帘。
颜甜被这突然的举动吓坏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冒,目光呆滞的望着段文野。
可他眼中非但没有怜惜,眼中玩弄的兴味更加盎然。
他失去耐心,捏紧颜甜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口,“哭什么?我有这么吓人?”
颜甜眼里此时充满恐惧,她不知道下一秒段文野会做什么,这段时间关于段文野的传闻,她也有一些耳闻,无一不是说他是恶贯满盈,丧心病狂之徒。
段文野眯着双眼,看着眼前陷入自己情绪的女人,怒不可遏。
他用力甩开捏住下巴的手,颜甜因为惯性跌倒在地,疼痛让她回过神来,赶忙竖起身子,在一旁跪好。
段文野站起身来将颜甜踹倒在地,“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一直挑战我的底线。”
颜甜本就难受的胃,经不起如此重创,一口鲜血沥出,将段文野最爱的地毯弄脏。
他看见地毯上的血迹,怒火被瞬间点燃,转身拿出马鞭朝着颜甜的身上打去。
一鞭落下,疼痛异常。
她被打得在地上翻滚,痛叫出声。
可眼前的男人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
“你是个什么贱种,竟敢弄脏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地毯。”男人怒气十足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冲击着她的耳膜。
“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求求您别打了。”颜甜涕流满面的抱头求饶着,只求对方能放过自己。
“你知道错了?你的贱命可没这地毯值钱,要么给我把地毯舔干净,要么这顿打你就受着,我们两清。”
“要是挨了这顿打,真的能两清吗?”颜甜已无法思考,只能顺着段文野给出的选项选择最优解。
“能。”段文野看着地上虚弱的颜甜,手中的马鞭高举,迟迟没有落下。
颜甜止不住的流泪,眼前一片模糊,只有一团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她。
可她不敢反抗眼前这个恶魔,他正无情践踏她的自尊。
“我突然觉得这样不好玩,你…把衣服脱了吧。”段文野轻描淡写的说道。
颜甜不敢置信,瞪大了双眼,可她没有选择。
她颤抖着脱下衣服,鞭子直接打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疼痛加倍,红痕逐渐布满全身。
鞭子抽打在她身上,她虽然咬紧牙关,可仍有几声疼痛的轻哼泄了出来。
每每这时段文野下手就更重了些,所以她只能死死忍住。
不知过了多久,段文野停了下来。
此刻颜甜的身上到处都是红色的鞭痕,与她如雪的肌肤相交,竟有些别样的美感。
就在颜甜以为今日这一劫即将过去时,段文野的手中出现一杯不明液体,此时只剩半口气的她精神早已恍惚,看不清段文野的脸。
她心中恐惧更甚,只感觉她本就疼痛的身体,在被液体淋下来的时候,全身的伤口好像撕裂开来一样,让她反应剧烈的在地上打滚,哀嚎声回荡在整个古堡里,让其他人听了瑟瑟发抖。
她看见段文野再次回到座椅上,嘴角还噙着一丝满意的笑,神情冷漠的看着她在地上痛苦的翻滚。
她失去了意识,迷糊间听到段文野吩咐人将她抬回房间。
重伤的她在房间整整躺了三天,高烧加上一直没有进食,抬进房间的那一秒她便休克了。
王管家这才赶紧找医生来帮她看病,这三天里她没有再见到段文野。
给她送饭的奴仆们充满同情的看着她,同时又希望她赶紧好起来。
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在这样一个人人自危的环境里。
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思索着自己如何才能逃出这地狱。
这里的城堡外围筑有十米高的围墙,四方入口都有守卫看守,想要逃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身子没几日便好利索了。
自从她被段文野教训一次过后,她便成了整个城堡最低级的杂役。
只要是和段文野有关的事,他们都叫她去做,因此每日她少不得要到他眼前去晃悠几次。
不过这段时间段文野一直挺忙的,也没心思来找她麻烦。
这也让颜甜得了几天不用担惊受怕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