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慕铮是想着速战速决的。因为新皇永泰帝已经在朝中排除异己,将一批老臣打发回乡,同时另有一批折子弹劾他囤兵,全是徐家与他的党羽。听说永泰帝至今压着这批折子,只是不知何时将这些折子放出来。
届时大概就是永泰帝想对他动手了。他如若下令彻查此事,他就必须上永安亲自解释这事,去了怕就是回不来了。
这些邢慕铮还未与钱娇娘说,他不想她过于担心。只说朝中有异动,须防范未然。因此邢慕铮的寿宴过后,他就“病”了。病得无法出门,成日与钱娇娘厮混。
二人按理是老夫老妻,但正而八经两情相悦后相处的日子并不长,两人这些时日才有些新婚甜蜜的滋味,时时总想独处一室。先前二人各自还有庶务缠身,如今邢慕铮称病在家,他更是有劲儿无法发,缠得钱娇娘连事儿也干不了。
只是没羞没臊地过了些日子,钱娇娘一日忽而灵光一闪,一抹念头划过去,且抓住了。
她蓦然转过身来,邢慕铮扯着她的双臂贴向她,舔过她汗湿的脸庞,“着急什么。”
钱娇娘拍他道:“我有正经事与你讲!”
她没好气地扭头瞪邢慕铮,邢慕铮带了些许心虚,收了她的手臂,轻吻她的指尖,“有什么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都忘了差不多了。”钱娇娘没好气地脱口而出。
邢慕铮一听按着钱娇娘,粗声道:“有什么正经话你赶紧讲,讲了咱们办正经事。”显然他这此正经事非彼正经事。
钱娇娘又好笑又好气,她拧他的痒痒肉,“消停点儿,真有正经事!”说罢她也不待邢慕铮回应,径直说道,“我方才想到,赵小姐身上的秘密……莫非并不是要洞房,而是在于赵小姐与夫君行云雨之事……试想赵小姐惟有与夫君坦诚相对,容易出汗。”
邢慕铮一点就通,“你是说也许赵大人用了什么手段,将藏宝图刺在赵小姐身上,又必须有汗液才能叫它显现?”
钱娇娘点头,“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许是血液,都说不准。不过咱们可以先试这个猜想,也许就猜中了。”
邢慕铮道:“你想得不无道理,待咱们干完正经事,再去干你那正经事。”
钱娇娘笑得娇媚,“冤家,你成日里把我弄得成烙饼了,还跟饿狼似的!我懒得与你闹,我去办我的正经事,你去养你的病!”
说着钱娇娘蝶一般飞到屏风外头去拿衣裳穿。
邢慕铮被那一眼瞪得心火不上不下,想追出去压了她又怕她嗔怪,只能放了她走,静待黑夜。
只是钱娇娘也没能去干上事儿。永泰帝几日后便不知如何得知了邢慕铮的病情,他赐下一车上等药材的同时还送了一个御医来,说是要为邢慕铮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