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觉晴："......"
段觉晴："那你想怎么样？"
慕风扬："泱泱，你答应我，不要锁门。”
"泱泱，今晚我来找你，好不好？"
段觉晴的身子微颤，这家伙又想干嘛。
"泱泱。"慕风扬又喊了一声，嗓音低哑性感。
"泱泱。"慕风扬又喊了一声，嗓音低哑性感。
段觉晴推开慕风扬，"行了，我走了。"
"我送你。"
"不用。"
慕风扬一脸失望，"泱泱，我是真的爱你。"
段觉晴："......"
她走到门口，回头望向慕风扬："你不怕被人瞧出端倪？"
慕风扬摇头，"他们看不出来，我是真的爱你。"
段觉晴："……”
跨出门槛前，段觉晴没回头，“小心点。”
说罢，段觉晴就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慕风扬在里面死死压抑住自己的欢呼。
他觉得这十年分离的苦，一点都不算什么。
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创造属于他们的新的未来。
漪兰小心上前来，检查过段觉晴的着装。
好在没什么不妥，只是口脂有些斑驳。
漪兰拿着帕子帮段觉晴擦干净，又拿出一盒口脂，细致温柔地上好。
段觉晴安静地等她弄好，“我们走吧。”
慈宁宫。
从檀悉寺回来的太皇太后坐在榻上看书，身边伺候的嬷嬷轻声道："娘娘，太后来了。"
身边还坐着一个年轻姑娘。
一袭鹅黄衣衫，头戴白玉步摇，眉目清秀可人，虽然还稚嫩，却也能够看得出来是个美人胚子。
这样的美貌，若放到别家闺阁里，定是会招惹不少男子的倾慕。
段觉晴福身行礼："给太皇太后请安。"
女子看向段觉晴，正是合德帝姬，慕容婉婉。
“皇嫂。”
“嗯。”
太皇太后放下手里的佛经，示意段觉晴起身。
"快来让哀家瞧瞧。"
段觉晴乖巧地走过去，太皇太后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段觉晴。
“皇后是不一样了，还记得哀家出宫前，皇后一脸郁郁不得欢，如今整个人洒脱开明了。”
保养得宜地长指有意无意地划过段觉晴的脸。
段觉晴直觉慎得慌。
宫斗赢家怎么也不会是个傻白甜。
这是看出来了。
转瞬，段觉晴又定下来，看出来又怎样，木已成舟，人都死了，再来追究又怎样。
这个宫里都是她的人。
段觉晴垂首，勉强笑笑，努力挤出挤点眼泪，“太后说笑了，在江山大事面前，臣妾的儿女私情算不得什么。”
“是吗？”
“合德，你来说说，你皇嫂是不是与从前不一样了？”
一旁的慕容婉婉看过来，只是道：“母后，皇嫂说得对，眼下已成定局，还是朝政大事要紧，况皇嫂一向妥当，定会好生处理皇兄的身后事的。”
“哀家做什么了？皇后怎得不抬起头来？”
段觉晴默默吐槽，当然是害怕脸上的笑意怎么遮也遮不住，怕刺瞎你的眼。
躲不过还演不过吗？
段觉晴调整了脸上表情，摆出一副悲痛坚强的死人脸，抬头看向上座的太皇太后，"母后教训得极是，是臣妾考虑不周。"
太皇太后看着这张和她年轻时相似的面孔，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
不愧是她选出来的皇后！
只这命数与皇家有冲，短短时间，皇帝娶了，福王也去了。
太皇太后挥挥手，"罢了，皇后贵为太后，就好生操持后宫，别叫人寒了心。"
"是，臣妾谨遵母后懿旨。"
“福王的丧事，你来办。”
"回禀太后，臣妾一向知恩图报，皇上是臣妾的天，臣妾的地。"
段觉晴说罢，又低下头，一副委屈难过的模样，"皇上驾崩后，臣妾日夜为皇上守灵......"
太皇太后皱起眉头，"皇后的意思是，福王的丧事由哀家操持了？"
太后身边伺候的老嬷嬷忙劝慰道："太后息怒啊！皇后娘娘自然也是伤心不已的，但她毕竟是皇后，是皇上唯一的妻室......"
太后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言。
段觉晴听到老嬷嬷的话，不胜感激地点了点头。
“福王，肖铎，算了，婉婉，你从旁辅佐，低调入土为安，其他的也不用大肆操办。”
“是，母后。”
太皇太后似是累及了，摆了摆手，示意段觉晴和慕容婉婉二人都出去。
出得慈宁宫，段觉晴看向旁边的慕容婉婉，问道："帝姬，你这次跟母后一起出去，可还顺利？"
慕容婉婉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劳皇嫂挂怀，本宫与母后一路同行，十分顺畅。只没想到，短短时日，皇宫竟发生如此多变数。”
段觉晴点点头，“帝姬辛苦了，好好休息，若是有什么不周的尽管来找本宫。”
“谢皇嫂。”
慕容婉婉看向段觉晴翩然离去的背影，眼神幽暗不明。
慈宁宫里，刚刚累及的太皇太后此时目光微沉。
"娘娘。"
身边的嬷嬷看了看四下无人，悄声提醒道："咱们是不是要提点下皇后？"
"提点？"
"是！"
“哀家老了，管不了了，亲子尚且肆意妄为，更何况，人走茶凉，只剩下个黄口小儿，又能做什么呢？”
“娘娘，那您”
“且遂他们折腾去吧，那些老臣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太皇太后回到寝宫内，将嬷嬷赶出去，又吩咐人将门关严实了。
她坐在桌前，端详着桌子上的佛像。
张家的女儿是个好的，就是心太大了。
如今，暂且走着吧。
只是她没想到，镇北大将军竟然回京了。
这天下，终归是他们慕容家的，谁也夺不走。
若是段觉晴是个安分的，她尚且能容着。
若是不安分，那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
回了坤宁宫，段觉晴坐在主位之上，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身后的宫婢们也屏息而立，没敢多嘴。
段觉晴闭了闭眼睛，缓缓睁开，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宫婢。
“都退下吧。”
“诺。”
“娘娘？”
“漪兰。”
“奴婢在，郡主府可有来信？”
“老爷倒是递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