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木呆了一下,唯唯诺诺的又要开口。
穆一瑾抢着道,“这件事,你回去让二爷爷做主吧!我爷爷就不过去了。”
云乔木火大,爷爷要是管用,她还能来找大爷爷?
“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不好?你知不知道,要是芙蓉给人当了妾,会直接影响到我?”
穆一瑾皱眉,不是早就影响了吗?
出了那么丢人的事,以后还有哪家公子敢娶他们家的女儿?
“乔木,我让你回去告诉云四海,把欧阳家的人乱棍打出去,你听到没有?”镇国公怒吼。
云乔木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大爷爷,是芙蓉今日和欧阳公子在客房私通,被人抓了个现形,现在芙蓉的名声已经没了,她不嫁给欧阳锦,已经没人会要她了。我求求大爷爷,你去帮着说说,让欧阳家娶她为妻好不好?”
镇国公一脸震怒,云四海这个混球,才刚分出去,就出了这样的事。
丢人呐!
把他的老脸都丢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镇国公盯着云乔木,见云乔木犹犹豫豫的,他气得胡子直翘。用力一拍扶手,“你到底说不说?”
“爷爷,还是我来说吧。”
穆一瑾把话接了过去,“芙蓉在给我敬的酒里下了药,她的本意是想害我。但我会医术,发现不对后,就给自己解了毒,然后又回府换了身衣裳才过去。没想到,在这段时间里,芙蓉就和欧阳锦……”
镇国公气得身子直打哆嗦,他倒不是气云芙蓉让他丢脸,而是气她竟然敢害瑾儿。
如果瑾儿真的出事,他怎么跟死去的儿子交代?
他对着云乔木道,“你回去吧,这事我不会管的!你让云四海有本事就使,没本事,就乖乖把孙女抬去给人当妾!”
云芙蓉自己作死,怪得了谁!
云乔木傻眼,哭道,“大爷爷,乔木求求你,求你去看一眼……”
镇国公站了起来,对着穆一瑾道,“瑾儿,扶我回房。”
穆一瑾看了眼云乔木,“你回去吧,我还是那句话,聘者妻,奔者妾,芙蓉除了给欧阳锦当妾,已经别无选择。”
云乔木无奈,只好哭着走了。
扶镇国公回到寝房,他道,“瑾儿,你可知道,你走了之后,是谁害的芙蓉和欧阳锦?”
穆一瑾摇头,“爷爷,这件事,我会去查的。”
那人帮了她,她总得知道是谁。
镇国公叹了口气,“好在你没事,要不然,爷爷怎么跟你爹交代?瑾儿,以后你二爷爷那边,你就不要再过去了。”
既然那边对瑾儿敌意这么大,也没必要再来往。
他这些年,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
“爷爷,紫薇功法,我已经开始练了,放心吧,我能保护好自己!”穆一瑾安慰镇国公。
云薇从外面进来,“老爷子,二叔公那边,我去看一眼,你累了就休息吧!”
“不用去!云四海那一支,跟我们镇国公府已经没关系了。”镇国公今天真是气得不轻。
他没想到,一墙之隔,就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害他的亲孙女!
“行,那我就不去。”云薇说完,便跟穆一瑾一起留在屋里。直到镇国公睡了,两人才出去。
刚好门房过来禀报说,御王来接大小姐了。穆一瑾跟云薇告辞,去找郁苍凉。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穆一瑾上了马车。
按照每天上早朝的时间,他应该早就回来了。
郁苍凉道,“是南方发生水患,需要有人去治理,有人向父皇举荐了我,然后十皇弟抢先立了军令状。我知道他这么做,是看在以前他是白星辰时,跟我们的交情上。为了表示感谢,我跟他多说了一会话。”
“你说白……十皇子要去南方治水患了?会不会有危险?”穆一瑾马上紧张起来。
“危险倒不至于,”郁苍凉的语气里仍然带着担忧,“我只是担心他这次惹恼了太子,会连累到他母妃。”
“惹恼了太子?”穆一瑾没理解上去。
“十皇子的母妃,是方贵妃的亲妹妹。他们想派我出京,应该没想再让我活着回来。十皇子这一搅合,破坏了太子的计划。”
穆一瑾的心提了起来,开始为百里星辰担忧。
“娘子,二叔公那边都完事了?”郁苍凉道。
正当她想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郁苍凉时,马车突然停住。
“我家公子,请王爷和王妃到吉祥酒楼一叙。”外面传来重迟的声音。
“主子,去吗?”郁赤问。
“去。”郁苍凉觉得容空找他们,应该是有事。
吉祥酒楼,二楼雅间。
穆一瑾和郁苍凉已经见到容空,大家坐下后,容空给他们两人倒了茶水。
“容空,给云芙蓉喂药的人是你?”穆一瑾从一进来,就开始观察容空。
见他脸上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轻松,虽然他没在二叔公那边看到他,但今天那样的场合,做为威远侯府的世子,他肯定会收到请帖。
如果他去了,就不可能不知道,今天出的事。
他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这样。
容空轻笑,“是重迟干的,你怎么会猜到?”
要不是他主动约她过来,她哪里会猜得到。
郁苍凉愣住,“容空,你们在说什么?”
容空道,“我今日去参加镇国公弟弟办的那个宴会了,正无聊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穆一瑾跟着一个女人往后院走。担心她出事,便叫上重迟跟了过去。
我们到的时候,穆一瑾往后角门去了,刚好有人过来,我和重迟便躲进旁边的客房。没想到一进去,就发现屋里的熏香被人动了手脚。
这时,那人也到了门外。他推门进来时,重迟把衣裳脱下来,蒙住了他脑袋。把人打晕后,才发现是欧阳锦。
我们赶紧出去,在外面又遇到了云芙蓉,当时她手里拿着一包药,看样子,是想进客房。
重迟也不管是什么药,抢下来,就塞到她嘴里,逼她吃了。她吃下去之后,面色发红,开始撕扯自己衣裳,然后,重迟把她推进客房,又好心的替欧阳锦掐了几下人中。”
他说完,摊了摊手,“事情就是这样。”
郁苍凉听得大惊失色,啪的一拍桌子,赶紧问道,“娘子,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