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王卿瑶一听边思月说她听过这毒,激动地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你你……你听过这毒?快快快,快说给我听听,这到底是什么毒?”
她激动地捏住边思月的肩膀,恨不得使劲儿摇晃几下表达自己内心无与伦比的澎湃。
边思月:“王妃你冷静点。其实我也不怎么记得清了,就记得好像小时候听我师父说过。”
“你师父?”
边思月自小聪明伶俐,小小年纪就展示了过人的记忆力和才华。
她这位师父是边老爷子好友,也是民间一位小有名气的大夫。
他喜爱边思月聪颖,恰好边思月也对医术感兴趣,遂收为徒弟,打算将毕生所学传授给她。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传授,边家就被卷进了明王谋逆案……
边思月幼时翻过他的各类藏书,依稀记得他提过这种毒。
“依稀,只是依稀记得……”边思月反复强调。
王卿瑶压下内心的激动之前,冲她温柔一笑:“没事,记得多少说多少。”
“这种毒好像来自南洲……”边思月说。
王卿瑶殷切地望着她,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谁知,边思月说完就打住了,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和王卿瑶对视着。
王卿瑶:“没了?”
边思月:“没了,我就记得这么多。”
卧槽,说好的过目不忘,天资聪颖呢?
就记得这么点,还好像!
王卿瑶一脸失望,边思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讪讪说:“比较我那时年纪小,又过了这么多年。”
王卿瑶深呼吸,调整心态。
虽然边思月只记得这么多,但总比王卿瑶没头没脑、大海捞针的好。
南洲啊,范围一下子缩小了好多。
她冲边思月一笑:“你这回可是帮了我,帮了王爷大忙,说吧,想要什么赏赐,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
想睡萧允也可以啊!勇敢地说出来吧!王卿瑶在心中呐喊。
结果边思月思索了一会儿,道:“我能不能弹琴?我怕惊扰了王妃,一直没敢弹……”
“弹弹弹,随便弹。”王卿瑶道,又说“这算哪门子赏赐?再想一个。”
“思月最大的心愿是脱离贱籍,这个王妃已经替我办到了,其他我也没什么想要的了。”
边思月说不出来,王卿瑶可不能不赏。金银珠宝、绸缎布料什么的,总归没人不喜欢。
傍晚,西园那边的宴席就支愣起来了。黄时雨几个还邀请了银朱、栀子、年嬷嬷和珍珠、珊瑚四个。
珍珠不能离开王卿瑶半步,就没去。
萧允回来时,听到西园那边挺热闹,还有琴声,就拉长了脸问:“这么喧哗,你也不管管。”
王卿瑶把籍契的事和他说了。他倒是挺能理解贱籍之人从良的心态,没再说什么了。
王卿瑶又把边思月关于绿毒的记忆说了,他就有点不淡定了。
“南洲?定南王的地盘,叫祖母写信去问问。”
王卿瑶刚要提醒他几句,他自个儿反应过来了:“不成不成,祖母还不知道这回事,要解释起来也麻烦。”
“不如我们亲自去一趟南洲?”王卿瑶提议,“纪管家还关在那儿,我们去瞧瞧,看能不能窥得蛛丝马迹。”
南洲路途遥远,也算得上是一次长途旅行了。
王卿瑶跃跃欲试。
萧允摇头:“不行不行,定安王和王妃去南洲这么大的事,没有正当的理由就这么过去,皇上都要问上几句。到时候卫太师再参上一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头上扣。”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王卿瑶气鼓鼓,“那怎么办?”
萧允皱眉想了想:“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可以叫萧墨过去。”
萧墨不如萧允打眼,又掌管着萧家生意,本身就天南海北地走,他去最适合不过了。
王卿瑶嗤之以鼻:“跟祖母不好解释,跟萧墨就好解释了?”
萧允笑了笑:“萧墨有个特点,但凡我让他做的事,他从来不问缘由。”
“哟!”王卿瑶挑了挑眉。
“这就叫兄弟情深。”萧允骄傲地说。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银朱几个都是要当差的,虽说王卿瑶不在意,但她们不想仗着主子慈悲就乱了规矩。
故此宴席吃了一会儿就都回来了。
银朱磨蹭到王卿瑶跟前,犹豫再三,小心翼翼道:“娘娘,我想跟着钱孺人和姜孺人学武,你看可以吗?”
“你前些日子不是说要跟着珍珠学吗?”
银朱叹一口气:“珍珠太忙了,娘娘去哪她去哪,总不在院里。”
“银朱啊,你这前前后后跟四个人学,是不是学的有点杂了?要不你还跟金条学?”王卿瑶意味深长地说。
银朱脸上一红,扭捏地低下头:“我才不要跟他学,这人就是头蠢驴,跟在待的时间久了,我也会变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