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 章 申翁(1 / 1)

就算是这样!

苏子说觉得自己得算算账。

他回想起一幕幕脱缰野马般无法自控的画面,笑得又干又勉强:“所以,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某一声,就要对某下药?”

“省事吧。”瑶铃女简单粗暴的解释道,“一来你就算晕倒也无济于事,二来以表我誓不罢休的决心,三来让他沉不住气,一举多得的好事,告诉你你肯定极力抗拒万般不愿意,多浪费时间。”

苏子说:“……”

刚软下去的心顿时又硬了其来,苏子说觉得自己早晚被他气死。

“那也不行!”苏子说愤愤道,“倘若你执意不改,那某等就此分道扬镳,你也不用再和某扯上任何关系了!”

“不行!”瑶铃女居然很吃这套,立即服软道,“我道歉,我有罪,就下昨晚那一次,再也不会了!”

苏子说怀疑的看着他。

可既然他都已经这么说了,苏子说看在他身上有伤的份上对他有那么些怜惜之意,更何况他对这种令人感到羞恼的事情也并没有什么很好的印象,便暂时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

苏子说沉默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之前一直有所顾虑的事情来,询问道:“你脖颈上的伤口太深,恐怕昨日只是草草服药包扎而已,措施太过简陋,某本想让大夫为你看一看,可你身份有异,某不知该不该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让人识出你的伪身,既然你现在已经醒了,那就自行决定要不要看吧。”

瑶铃女问道:“谁?哪的大夫?”

苏子说答道:“药玉阁楼里的大夫,修养别苑就是他在打理。”

瑶铃女不禁来了兴致道:“是药玉阁楼里的人?那他岂不是治好你手脚断经的人?他在哪里?我要见。”

说是这么说没错……

瑶铃女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老头,喉里不禁梗了一下。

他不就是那个口中一本正经说着患者只是阳气过旺气血太盛边开滋阴降火方子边写安胎药方子的老头吗!

啊!

瑶铃女的眼神鲜有的带了点控诉,苏子说却还对此一概不知,一本正经的介绍完老者后还莫名其妙地问道:“……你叫这位老先生申翁即可,他医术高明多次妙手回春救人于生死之际,虽总是深藏在阁楼极少出来走动,可修养别苑却万万少不得他,你这是什么眼神?”

申翁和蔼可亲道:“这位姑娘可真是眼熟啊!”

瑶铃女干笑一声说道:“我也眼熟你。”

申翁从善如流道:“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过度寒暄,先让老夫看一看伤口吧。”

苏子说去关了房门,瑶铃女迟疑地解开扣子,苏子说又过来为他解开脖颈上的绷带,伤口亮出来后,申翁仔细的检查一番又为瑶铃女把了脉,后说道:“该上药了,不过伤口处理的很好,看来你们也都是对此有经验的。都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老夫即使被叫来也没什么能帮得上的忙……”申翁想了想道,“倒是姑娘失血过多,现在身体有些虚弱,老夫可以为你们开几副药。”

话音一落,他从随身携带的诊箱里取出笔墨纸张,刷刷刷写了好几副。

瑶铃女看着那字越来越多,眼睛也跟着瞪得越来越大。

接着老头把那一扎纸交给苏子说道:“记好不要打乱顺序,每方药后的那张纸写的是对应的内服外用时所需注意的煎熬方式和服用方法等说明,这些药有消肿消炎散瘀促进伤口愈合的,有补气补血调理疗养身体的,也有治疗伤寒热症流感头晕头痛的,还有保胎养胃止泻通便的……”

这下连苏子说也忍不住打断道:“等等,本不用那么麻烦,此时给某那么多纸干什么?”

申翁可惜道:“只能这样了啊,老夫之前给你的那些药,半年份量的说没就没了,更何况老夫出来的时候它们还没出意外,一时半会儿也备不出啊,既然这样,这段时间若有急用药的情况,就只能靠你自己去抓了。”

苏子说疑惑道:“你身上连瓶药酒都没带吗?”

申翁想了想道:“老夫就算是不带它们出门,不说能不能找到药馆,就算是拄着拐随便爬到一个长着几棵草药的山头,也病不着老夫啊?”

苏子说:“……”

申翁催促道:“还是快去抓药吧,他伤口该换药了。”

瑶铃女垂死挣扎道:“不必了,抽屉里我准备了好多呢。”

苏子说叹了口气道:“某这就去抓药,那些药在昨夜已经被用的不剩多少,还是再备一些吧。”

昨晚瑶铃女强打精神一直坚持到最后,总会有一些糊里糊涂无法仔细考虑的事情做出来,更有许多关注不到的地方,比如那颗大姜,也比如——

被伤吓得心慌意乱使劲往上狂撒药的苏子说。

申翁在苏子说走前又嘱咐道:“还有你的药,也拿来跟着他一并吃了。”

苏子说脚下一顿,声音里充满万般的不愿意,但还是应道:“哦。”

苏子说走后,瑶铃女疑惑道:“他的病还没好吗?”

申翁应道:“是啊,其实他根本可以好起来的,只是因为他心事重重,吃饭睡觉总是受此影响,才会落下多年病根耗到如今,连受凉都轻易好不了。”

“老夫虽可妙手回春救人于生死攸关之际,但老夫治得身体却治不了人的心。有的人若打从心里找死,谁也救不了他。”

瑶铃女犹豫了一会儿,试探问道:“看来您医术很好?”

申翁谦虚道:“承让承让,当着古今天下名望圣手医仙在天之灵,尚有各位德高望重医术高超的同行前进共勉,不敢当不敢当。”

你都跟他们比了,这已经在变相夸自己了好嘛!

瑶铃女听他这么说,接着又试探道:“那……我能冒昧请教您几个问题吗?”

申翁道:“你尽管问,看老夫答不答得上来再另说。”

瑶铃女犹疑道:“一个人疯了,会有几种原因?还能不能治好?”

申翁从善如流道:“这有多方面的原因,或是因为自己想不开,或是因为别人想不开,或是因为药物毒素的刺激,因为生来就有遗传,等等。”

“那如果是因为药物毒素的刺激,有没有用药物治好的可能?”

“有的。”申翁和蔼可亲道,“若是病势初起并不严重,还是有缓解或治愈的可能,不过若是已经积毒已久病入膏肓,就不要对此有什么很大的期望,不过,暂时可以压一压,按时服药配合治疗的话,说不定清醒的时间能够延长一会儿也并无可能。”

“啊,对了。”

申翁一拍手,往诊箱里翻了翻。翻出两个瓷瓶出来,都拔开布塞,从一个瓶里往另一个空瓶里倒了几小丸药粒,合上瓶塞后递给瑶铃女道:“此名清风不照,它有一点解除药效的作用,所以服用之前要是有吃过药什么的,最好不要碰它,恐怕会失掉许多效果,话虽如此,它也不是什么都能解除的,若真不小心吃了什么侵蚀肺腑的毒药,单靠它还是活不了人,不过你若想试试看一个人是不是因为毒素而疯的话,倒可以用它来确认一下。”

瑶铃女把它捧在手心里,指尖也不知是因为伤口疼痛还是因为缺血体虚,亦或是离答案更进一步的紧张,微微颤抖着把它拢起来,问道:“怎么用?”

申翁和蔼道:“服用前后两日不要吃药,中间那日时依照症状,轻取一粒,重取两粒,更为严重取三粒,直接和水服下,待他昏迷醒来,若有片刻清醒就是体内有致疯的毒素,若是与往常无异……”

“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失心疯了。”

“积年已久的毒素只三粒就能解片刻清醒吗?”瑶铃女有些怀疑道:“那么小跟米粒一样。”

申翁叹气道:“上一批制作的时候出了点差错,浓度练得太高了,使得老夫不得不搓成那样小的药丸,你瓶中三粒还算适中,若装有整瓶,你从鼻入肺,闻也闻不得的。”

瑶铃女听他这么说,莫名有些熟悉的感觉,却又有些想不起来。

申翁又道:“你把它收好,先不要让子说看到,不然老夫浑身上下就这几瓶药说不定也得早早给了他。”

瑶铃女不解道:“苏掌事如此文静,还会跟人抢东西吗?”

申翁叹了口气道:“那倒不是,主要是老夫自己,若是被他看见了,不给他好像有点不忍心。”

瑶铃女把瓷瓶收好,问道:“这箱子里不止这一瓶药?”

申翁和蔼可亲道:“老夫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药,若没有那么轻易就碎成一片混在一起,这带出的几瓶也就不用掖那么长时间了。”

瑶铃女眼珠一飘:“……”

申翁起身背起诊箱,说道:“老夫还是下楼去等他,顺便帮他煎一煎药吧,都那么长时间了,真怕他一时生疏了顾不上来。”

申翁出门后把门一关,瑶铃女心虚的喘了口气。

那一堆药,好像是自己踢碎的。

这老头不仅误会了苏子说,好像还生气了。

是生气了吧,不然在说“老夫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药,若没有那么轻易就碎成一片混在一起,这带出的几瓶也就不用掖那么长时间了。”的时候,为什么在“辛辛苦苦”、“轻易”、“碎”、“混”的时候,下了几分格外标注的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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