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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8 章 箭与靶(1 / 1)

谢蝉风立即反驳道:“即便谢家对瑶娘的仇恨不可破解,可这与让她远离苏子说并不相悖!苏子说面弱刀狠狼子野心,瑶铃女出谷时饱受排斥,明明他也有份,却还要做出亲近招揽之举,倘若还让他和瑶铃女继续待在一起,那我坚决不能接受!反正也要做相同的事,阁楼大不了把杀瑶台一事的委金转到我身上来,让她直接跟我去嫁了也罢!”

阁楼主人:“……”

为什么无论提到哪里你总能死咬着这件事不放啊!

阁楼主人迷惑道:“你这么讨厌苏子说吗?”

“是啊。”谢蝉风不假思索道,“最讨厌的三个人,瑶娘、苏子说、瑶台。”

阁楼主人感慨道:“苏掌事居然还有幸排在了第二位?”

“那能有什么办法。”谢蝉风饮了半盏茶浇了点火气,而后颇有些烦躁道,“他应得的。”

说着,他又指了指阁楼主人说道,“本来我还想要讨厌你的,但你一碰见她时就厌恶的明明白白,和苏子说一对比,反倒显得你坦诚多了。”

阁楼主人:“……”

阁楼主人连忙再为他斟茶转移话题道:“那……你这次看中的,又是何方人士呢?”

谢蝉风得意道:“当朝探花郎还未娶妻,而立之年,正值翰林院编修,才貌双全,深得我心,只觉得与我那贤良淑德威风凛凛的姐姐正为相配。因此,为向姐姐求来这一佳缘,我甚至登门拜访,与他相识为友,几日来就被我摸透了家底,现只差瑶铃女的踪迹,无论人品才学家世体格康健,都越发出挑,苏掌事若与他相比,那肯定比不上。”

乍闻此言,阁楼主人动作呆滞,僵在当场。

茶水冒着热气,汪汪的溢了半桌子,谢蝉风连忙伸手将面前的茶壶扶正,皱眉道:“我就说了,你这帽子碍事,你看看,倒个茶而已,又辨不清水线了。”

阁楼主人连忙将壶放在桌上,惊诧道:“枉你费心,都寻到这份上了,先是叶问月,后又是探花郎,还真是了不得,瑶铃女要是听了,那不得开心死。”

“爷爷闲职嘛。”谢蝉风叹气道,“我自然也清闲,舟车劳顿一番,去那边溜达一趟不干这个的话,岂不是很浪费人脉。”

阁楼主人:“……”

“我知道你是很讨厌她啦,就像我讨厌苏掌事一样,这个强求不来。”谢蝉风苦口婆心道,“可她与我一父同胞,先前那些传闻我也深知当不得真的,为了让她少被嘲弄排斥,阁楼就不要再让她和那个病秧子传出什么闲话来了,苏掌事若真有心爱护,也不必让此事愈演愈烈,使得我姐姐如今连现个身也十分难得。”

阁楼主人叹气道:“有理,我会将此转告他的。”

谢蝉风道:“那他们来了没,别忘了告诉她啊,我在这里都等好久了,家里一直传信催促,今日一面,倘若再等下去,我怕是等不了几天了。”

“嗯。”阁楼主人应着,“还没有,等他们来了,我会转达的。”

接着,阁楼主人又慢悠悠地把手收了回去,风轻云淡道:“既然你厌恶苏子说,等他们回来,我杀了他,让你开心。”

“……”谢蝉风:“?!”

这次在药玉阁楼里所得到的消息,在涉及瑶台上,大致有所重合,只不过要更详尽些。

或着说,因苏子说曾作为雪球案参与者,还和瑶台交过好朋友,事无巨细,把自己能添的都给添上了。

甚至连他身上有几颗痣,哪里有伤口,哪些小动作小毛病什么的,都给记载的清清楚楚。

瑶铃女咬着馒头发了个呆:“……”

话虽这么说。

可他为什么能看到那些地方啊!

既然不是亲生兄妹,那么瑶台厌恶谢蕴是因为横刀夺爱?非要坏苏子说好事,他厌恶自己也是因为怕被横刀夺爱?

可干嘛又嫁祸又挑断手脚筋,惹得那一个两个的,一个疯一个狠,都恨不得,要么跟他老死不相往来,要么生啖其肉挫骨扬灰。

瑶铃女虽然觉得离谱,也认为是他另有所图,但不可否认,要是往这边想想的话,他看下去的兴致显然更高了。

桌上的卷宗被翻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并没有发现过这些痕迹。

虽不知道瑶娘和瑶台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看瑶台对应苏彦忻的手段,在某方面应该也有重合之处。吃完早饭,瑶铃女疲惫地扒着卷宗打呵欠,百无聊赖地看着瑶台和苏彦忻对峙的那一卷。

先前有被各方追杀的缘故,瑶台已经鲜少露面,然而随着时间后延,便又逐渐无人问焉。

倘若说消磨苏子说这种事真要有那么有趣的话,瑶铃女在施为这种事时也不至于双目无神神游天外只感觉到时日难度索然无味了。倘若再说瑶台与人结仇后才这么做来用以报复,可没有哪里曾提到过他们结下的仇怨,甚至直到最后一刻,苏彦忻还与他有互相扶持共破雪球案的挚友情分,即便在瑶娘那边,他也总是腻腻歪歪的把兄妹之情挂在嘴边。

若这情分只是一层遮羞布,之所以要折辱苏彦忻,扩大雪球滚落的范围,是为了不愿让他继续追究下去。而这小子若是一旦想做点什么都是执拗的要命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性格的话,被察觉到雪球案凶主就在自己身边,不要说像其他不明真相的苦主一样被招揽了,那必然不会对此事善罢甘休,所以才要将他的精神摧残到极限?崩溃地一败涂地,即便有些疯言疯语,也会为此事凭添险恶,这才使得别人闻风丧胆,望而却步,不敢再去招惹?

还是说,本来像猫和老鼠一样,先把人玩的半崩溃,待折辱够了要杀时却被药玉阁楼截胡才没能杀得了的?

除了苏彦忻,所有知情的人都死掉了。

除了苏彦忻,所有活下来的苦主都处于半真半假的招揽取暖之下,甚至对兵不血刃还为其指明道路的瑶台感恩戴德。

瑶娘被封在玲珑谷里,无论怎么说来,即便是从谷中偷跑出去,可有谢家和潭歌两方虎视眈眈的域主将其夹在当中,都是没有机会、人脉和时间去如此缜密地去实施什么雪球案的。

也无论迷蝶究竟出于谁手,不管是瑶娘想要用它来向谁报仇却被瑶台抢夺而去,还是这本就又是瑶台的一个障眼法。

……

不太妙,那个石碑和小屋果然还是很让他在意。

在谷中时,无论是明少居还是瑶台,此人基本无人认得,除了阿姜在瑶娘的疯言疯语中隐约窥得一点痕迹,那也是决裂之势,毫无半分情面的诅咒和辱骂。

这么捋来,其实他对待苏彦忻和瑶娘时的态度,还算有相像之处。

然而在苏彦忻隐匿入阁楼之后,张文生作为他又一个以同伴为名义的朋友,他的遭遇显然大相径庭。

就不必说来自瑶台的折磨了,反而还自愿替他承受了许多抓捕私刑,即便如此,随着时间推去,居然还倍受冷待。

或许……也和那时他窘迫的形势有关,吧……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如果瑶台真要想对张文生做点什么,这么久以来他总该在那人身边看到张文生重操旧业去做活靶子才是。

能激得起他强烈折辱心的人,张文生显然不在此列。

瑶铃女叹了口气。

他一点都不想去理解瑶台啊,他简直驶入了自己的盲区。

真麻烦。

话又说回来,他如此大费周折,仅仅为了保持雪球案是瑶娘因为想要报残月之仇才做下的事情,更加深化了谷外对瑶娘的忌惮和仇恨,与瑶娘先前欲与谢家结好时寄的那些信件破坏力相类。

无论是迷蝶还是什么,用的皆是一些兵不血刃的手段,只要施为一点小小的诡计,并不需要深入虎穴,便能看敌方缜密排兵布阵之后的棋子互吃,己方袖上干干净净,手上甚至不用沾染一点点血。

……

好像有点懂了。

域主是叶氏分设下的暗中蓄势,馆主是民间自发掀起的零碎星火,攻其薄弱之处,令其自相攻伐,在各方皆处于野心互竞之中,自然会冷眼看对手陨落,这本也是难免,只要雪球案还在瑶娘名下,就可以继续利用这种优势,冠冕堂皇地大杀四方,那雪球也可以继续无限滚落下去,虽被药玉阁楼硬生生卡住一时,但总也坚持不了多久的。

雪球案苦主即便聚团取暖,被瑶台拉拢收容,他们的待遇只怕与张文生差不了许多。

遇难屈者,便磨凹脊骨,使其崩于摧残折辱,囿于心中恶魇,变得愈发痴狂四处冲撞却无心无力与他相抗。

易屈者,便是手中箭,身前靶,行于其中,图那庇护下往来便利,圈笼内血肉丰满足以供给自身。

因为熬夜用功睡眠不足,瑶铃女托着脸想到这里又呆了好一会儿。

他只是想给自己报个喂毒之仇而已。

如果瑶台的心真有那么大,感觉就有点超纲了。

十二馆他用青槐的身份转了一大圈,大多都荒废了,有那没有荒废的,曾经历过雪球的那些人也不剩多少。

能找到瑶台还是正好撞上他去有人的馆里搜罗人。

“你就是明少居?刚刚这里也有个人来,说要找明少居和瑶台。”

“是谁?有什么事?那人有所透露吗?朋友方便相告吗?”

“说起来,他也还算有点名气,是吴馆起事时的将军,叫青槐。不过,究竟是为了何事,我也太不清楚了。”

“啊,听说过,鼎鼎大名如雷贯耳啊!哈哈!他在哪里,还在你馆中吗?我去见见也无妨。”

正说着,二人夹道相逢。

中间无知无觉的馆徒见此,连忙往前指了指,热情且灿烂道:“你看,他就是啊!”

相对的两人,眼神同时上下扫了一圈,都从别处辨认到对方的身份,那脸色双双,倏地阴沉下去。

回想到这里,瑶铃女“啪”的一声把手盖在自己脑门上,颇为烦恼地想道。

苏子说和药玉阁楼到底接了叶氏多少活啊。

简直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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