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用眼神示意东皇太一不必在意,随后直视着女娲的双眼,虽然说依旧是感到了莫大的压力,但是好歹还能勉强撑得住!
女娲悬浮在半空中,高高在上的看着帝俊,秀美的眉宇之间暗藏着杀机。
之前女娃一直在蜗皇宫修行,而且在加上这鸿钧遮掩天机的原因,导致女娲并没有察觉到人族已经遭遇到到不测。
女娲是被这天庭还有巫族的战斗所惊醒过来的,实际上女娲对此毫不关心。
她虽然是妖族中人,但是她懒得支持天庭,说到底乃是圣人之尊,又怎么愿意屈尊人下呢?
而帝俊这边虽然也想要让女娲加入天庭,但帝俊也不可能全权都转交给女娲啊。
凭什么啊?
这天庭可是他和东皇太一一点点组建起来的,他当然不会随意让出去的。
女娲自从成圣以后就对这巫妖之争不感兴趣,她本来就没有任何要出手的意思。
本来是打算继续修行的,但心头觉得有点不妙,所以就查看了下人族的情况。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可是吓了一跳啊,就算是女娲都没有想到如今人族的下场竟然会如此的凄凉。
人族的顶尖修行者全都死了,而且人族的数量也是不足十成之中的一成。
至于剩下的那些人族,终日在恐惧中度过,时刻担忧着自己的处境。
不仅如此这些人族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修行者是少之又少的存在。
遇到了如此情况,女娲怎么能不生气呢?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亲手创造的生灵,居然被人弄成了这幅模样?
这要是忍下去了,日后洪荒里岂不是各个种族都可以欺负人族了?
还有没有把她这个圣人放在眼里,居然敢如此的冒犯圣人之威,女娲自然是难以忍耐。
女娲作为圣人,很清楚自己不能随意插手洪荒的局势,这一点就连鸿钧都曾经跟她强调过。
但是不能随意插手,不代表不能插手,因此女娲今天势必要强势一回,让胆大妄为的天庭知道自己的厉害!
如果只是正常的争斗那边算了,但明显是那白起在天庭的授意下疯狂的对人族展开报复。
如此情况岂不是在啪啪的打她的脸?
女娲横眉冷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帝俊,若非他是天帝,乃是这妖族的至尊,一举一动都是牵动着洪荒的大势。
她早就一巴掌将其拍得粉碎了,既然敢下达这样的命令,就要有胆子承受圣人的怒火。
今天这个事情,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才行,否则谁都别想走,除非有圣人拦她。
帝俊看着女娲,他知道女娲的想法,甚是恼怒,毕竟是自己令白起屠杀的人族。
而女娲身为人族圣母,自然是十分的气愤,但即便如此,帝俊也不打算乖乖认罪。
帝俊挺起胸膛,直视着女娲,不卑不亢的说道。
“帝俊何错之有!?”
这话说的是铿锵有力,别说是东皇太一了,就连帝江等人都呆了,卧槽!
这小子怎么说话这么硬气的?
在圣人面前还敢如此嚣张,牛!
就算是敌人,帝江此时都不由得有些佩服帝俊了,还敢跟生气的圣人犯冲!
这下子就算你有些道理可言,此时在圣人面前也得没有道理了。
女娲听到这话都是愣了一刻,等她反映过来,怒火直冲胸膛,心中的怒意在场爆发开来,盯着帝俊的眼神也带着凛冽的杀意!
“你说什么!”
“你还有脸问我?天兵天将肆意屠杀人族,从四万亿到了几百亿,这还不是天庭的罪?不是你天庭之主的罪过!”
女娲瞪着帝俊,恐怖的威压降临在帝俊的身上,将他周身上下的骨头压的是咯吱作响,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不断地想着。
帝俊此刻却不能后退半步了,他乃是天庭之主,如今若是认栽了,那之后可还有什么威严可说?
“非也,帝俊之举也是无奈之举,也不能怪天庭。”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这次的责任是在被你们屠杀到仅剩下百亿的人族么?”
“对。”
帝俊直言的说道,看着女娲的眼神也是澄澈无比,看不出半点的虚假。
女娲都快被帝俊给气笑了,这不是隔这放屁呢?
怎么被害者还是活该的呢?
“圣人有所不知,这人族自从出东海之滨以后,便是蓬勃发展,在洪荒各地开花结果,人族的实力自此日益高涨。”
“所以,你觉得人族对天庭有威胁?连半个准圣都找不到的人族对尔等这偌大的天庭有威胁?说出来你自己相信么?”
帝俊却像是么看到女娲的嘲讽一般继续说道。
“现在的人族的确威胁不大,但是谁也不能保证未来人族的威胁就不大,众所周知,人族乃是女娲圣人所创建的生灵,人族天赋之可怕,不远的未来必然会出现准圣。”
“而女娲圣人也知道吧?人族素来与巫族交好,而巫族又是我们妖族的死对头。现在的人族还没有出现准圣就斩杀了妖族的两成妖怪,等人族出现准圣以后必然会得寸进尺。“
“到那时,若是与巫族联手进攻天庭,我们妖族可还有反抗的力气?岂不是任由人族与巫族欺凌?”
接着帝俊顿了一下,看了看女娲的神色,继续说道。
“我们对人族所做之事虽然残忍,但也是被迫之举,而且也放了人族一条生路,毕竟有女娲圣人在背后,我们不敢造次!”
“但是人族于巫族对我们妖族可不是如此,乃是恨之入骨,如果等他们打上天庭,女娲圣人可还能见到我帝俊?毕竟我们妖族的背后可不曾有圣人撑腰!”
说到这里,帝俊的脾气也上来了,女娲作为妖族的一份子,没为妖族做过什么就算了。
如今还要因为人族的问题而跑来兴师问罪,这让他如何没有怨气呢?
只不过是平日里不敢说出来罢了,如今积攒起来的怨气一起爆发了。
听到这里,女娲怒气冲冲的样子此时也变得不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