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就是想见秦相,见过了自然就放心了。”
苏启音眨着一双天真的眼。许老太师一噎,看向裴珩,“王爷,您看……”“本王觉得王妃说得对。”
许老太师眉心一紧,狐疑地打量二人。怎么感觉这两人不太对呢?苏启音红唇一勾,回应了许老太师一个挑眉。许老太师顿时一拍腿,“是啊,王爷王妃说的是,秦府也是惦记亲人,也是可以通融通融的嘛!”
刑部尚书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许老太师眼眸一眯,对刑部尚书一个笑容,“您觉得呢?此事毕竟出在你刑部。”
“下官认为,太师所言有道理。”
刑部尚书看向兵部尚书,“死的毕竟是你兵部的人,你可有什么主意?”
兵部尚书一怔,筛糠似的摇头。这一屋子不是德高望重就是位高权重,他们都没意见,自己哪敢有意见?他看向最末的京兆府尹,“你……”“王爷王妃明智之举!下官这就安排人将游街的群众保护着撤离长街,再派人前去调停,想必秦府一定会见好就收!”
言罢,京兆府尹便一套请辞告退离开的动作,流畅又丝滑。屋内剩下的人皆是觉得好笑,互相看了看,唯有兵部尚书还一头雾水。人走后,苏启音轻出了口气。“这就是你让季婉儿说的话?”
她似笑非笑地睨着裴珩。“明明是你的主意,装什么置身事外。”
裴珩也轻笑。“我只是说让她给皇帝找点麻烦,是你发挥到如今地步的。”
苏启音眉梢一挑,“效果还不错,竟然闹到了游街的地步。”
“只是吓坏了京兆府尹,有点对不住他。”
苏启音抿了口茶水,微微摇头。“哎,你方才为什么笑?”
苏启音忽然想起来,京兆府尹说完话后,裴珩就看着她乐。莫名其妙的。“你惹了四十多岁的京兆府尹含羞,可不好笑。”
裴珩薄唇轻杨。苏启音却皱起眉头,“有吗?”
“今儿的妆容,确实不错。”
裴珩认真地端详她,轻柔的眼神似要在她脸上留下痕迹般流连忘返。苏启音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不会说话,我每天的妆容都不错!”
苏启音顿了顿,“不对,我是天生丽质,和妆容没关系!”
“嗯。”
裴珩抿着笑,淡淡地附和。苏启音又嗔怪地睨了他一眼。“兵部侍郎到底怎么死的?”
裴珩交给季婉儿的只说建议皇帝用兵部侍郎对王府的怨气做做文章,并没有直接让他害人。“裴琢拦下了我派去的大夫,还让人给他饭里下了些加重他急病症状的东西,就死了。”
“也算倒霉。”
苏启音微微抿唇。他对兵部侍郎倒不同情,只是觉得这样关键的时刻,他偏发了急病,给了别人利用他的机会,命实在不好。“别多想,就算没有病,有些人也会让他发病。”
裴珩淡淡道。苏启音却狐疑地看他。裴珩不知想到了什么,默默地低头沏了一杯茶。“我没多想。”
苏启音忽然道。“我怕你多想。”
裴珩淡然解释。他递来茶盏,浅笑着,那副俊朗无双的脸正发挥着他该有的作用。苏启音只得无奈地抿唇,接过茶,咽下了要质问他的话。现在也确实不是时候。等以后的!裴珩眉心轻跳。以后?她以后要做什么?城门口,游街的百姓聚集在此处,京兆府尹站在垫高的板车上,高声呼喊,维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