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失言了。”
珍儿小声提醒道。秦芸芸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将眼泪吞下。“娘娘,陛下总归是陛下,被摄政王压了这么多年,也是不容易,他只有您了。”
珍儿心疼地看着自家主子,除此之外不知还能说什么。主子若是嫁给普通人家,或许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可她嫁的是皇家,没有回头路。“娘娘,别想这些了,秦相还惦记着您呢,托人给您送来了治头疼的药,是相爷特意让人到各地找名医们开的方子。”
珍儿柔声安慰。“相爷还是点击您的,就算是为了他老人家,您就别难为自己了。”
秦芸芸微微抿唇,“若不是为了爹,我……”“若若在府里可还好?可还像往常那般闹着要出门?”
她心情缓和了些,轻声询问。珍儿却忽然一噎。“二小姐她……她还是原来的样子,还总对您口出怨言,说您根本不管她的死活,相爷偏心,只护着您不管她。”
珍儿越说声音越弱。“还是这么不让人省心,秦府今时不同往日,她再不知收敛早晚要惹祸!”
秦芸芸狠狠一甩袖。“娘娘,二小姐已经闯了大祸了,您忘了她杀害摄政王妃未遂的事了吗?”
珍儿也没好气地说,她跟着自家主子进宫三年,就看了二小姐整整三年的白眼。“这孩子到底怎么了,自从上次参加了王府的宴席后就对我百般怨言。”
秦芸芸百思不得其解,她知道秦若若在那次宴席上出了事,但后来王府也没计较,她便以为没什么大事。可摄政王没计较,秦若若倒是计较起来,自那以后,自己说一句她能顶十句,姐妹俩关系比之前还不如。“娘娘,其实……”珍儿犹豫着开口。秦芸芸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她有事瞒着自己。“说,到底怎么回事?”
秦芸芸语气严厉了些。“上次是陛下私下找奴婢,让奴婢给二小姐传话,她对王妃做了那样的事……”珍儿连忙跪下请罪,“并非是奴婢不想告知您,实在是陛下不准,还说此举您一定会同意,说不说没区别,奴婢想您也拗不过陛下,不如就由奴婢来做这个恶人,就……”“珍儿!”
秦芸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是本宫身边的大宫女,你出面自然代表本宫,这种不顾若若死活的事你怎么能答应呢!”
“娘娘!那是陛下的吩咐,就算您知道了您又能如何?”
珍儿也很是委屈。秦芸芸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也明白她说得对,最终也只能狠狠叹了口气。“都怪本宫无能。”
“娘娘您别这么说……”“去准备一下,本宫要出宫回秦府探望父亲。”
……苏府门口,苏启音和裴珩刚刚下马车,范无救就过来在裴珩耳边低语了一番。“皇后叫了车马,回秦府拜年了。”
范无救退下后,裴珩跟苏启音说道。“是该去,那皇帝呢,不去吗?”
好歹秦府也是国丈府邸,皇帝作为晚辈理当同皇后一同探望。裴珩却摇摇头。“不但没去,秦芸芸甚至没和裴琢提起此事,像是一时兴起就回府了。”
苏启音讶然,“这不合规矩吧,秦芸芸不是一向自恃贤惠端庄,懂分寸识大体吗?”
裴珩摇摇头,表示不清楚。“会不会是他们夫妻感情出现问题了?”
苏启音眼睛忽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