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启音顶着一对巨大的黑眼圈出现在众人面前。“昨晚有人溜去房间打你了?”
闻不语差点被粥水呛到。苏启音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冷曦,眼神哀怨,“昨晚没出什么事吧?”
冷曦顿了顿,放下碗筷,恭敬地道:“没什么,我夜里没睡熟,那人没再来。”
说着,她看了抱着碗喝粥的闻不语,眼神莫测。苏启音眉心轻蹙。这得多喜欢,连喝粥都忍不住多看一眼。好端端的姑娘,怎么眼神这么不好!“我不是说我们,我是说闻老板的房间,没出什么事吧?”
她没精打采地问。冷曦摇摇头,“没事。”
“那你呢?”
你有事吗?苏启音咽下了后半句,生怕吓到了这位表面刚强内心柔软的姑娘。冷曦却没听明白,反倒闻不语替她回答,“她武功那么好怎么会出事,你该问我有没有事,她摸黑进我房间,吓得我差点背过气!”
冷曦连忙摇头。苏启音替她解释,“昨夜我们房间进了人,冷曦是担心你才去查探你的情况。”
闻不语一听,眉毛顿时一挑,有些意外地看向冷曦。冷曦板着冷脸,一本正经地纠正,“是我与王妃怕你死在路上影响正事,才去查看的。”
闻不语也不意外,边吃边道:“你们担心得对,我们四人一起,就我没有保障,不如冷曦姑娘就跟着我保护我吧?”
“不可能!”
苏启音刚想答应,没想到冷曦率先拒绝,语速快到她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闻不语早就料到会有这种回答,照常吃着饭。苏启音观察着冷曦,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一点落寞或是失望,却什么也没发现。一行人用过膳准备出发,闻不语向客栈老板借了一辆不大不小的简单马车,替换了他们那架过于招摇的大马车。街上人不多,开门迎客的老板们也都懒懒地坐在火炉旁,整个街道都透着一股静寂和懒散。“今日是初四,大多都在家里,等元宵后街上人会多一些。”
闻不语解释道。“我们今天去的地方在城外不远处的郊区,放心吧,虽是郊区,人却不少,不会有事。”
似乎是怕苏启音对自己还有防备,闻不语笑着安慰。马车驶离了城门,正前方一座绵延不断的高山立在那里,云层萦绕,令人不由得心生敬畏。“那便是淮州和岭北的分界,降云山。”
闻不语道。“极寒的冬日里,寒风会将云层吹向高山,山挡住冷风,将云劈成两半,淮州的百姓见状就说山降服了云,便叫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