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居然是找她身上的问题。但不管是谁的问题，他都会保护好她。“想威胁你就范。”
“这，都是误会……”莫笑声被清醒时的仙仙一瞪，立马老实了，六十多的人了，惧内得厉害，忙解释，“我只是想仙仙也能……像你的神明伴侣那样，清醒和自由。”
闻言，仙仙神色柔和下来，但语气还是带着几分说教，“笑声，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们自己受过苦，更不应该给别人带去同样的苦难。”
她苟且在这世上的每一日，都是赚来的，已经很满足的同时很愧疚了，因为她的确也为了存在而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如果不是想守他到他离世的那一天，她早就该消失了。此时能听见的莫酒，听到这话，顿时有感而发——这年头可能就流行一个傻白甜圣母（父）配一个恶人吧。闪闪：……这种规律，不建议她找了后还奉为定律。而姜暝却被“神明伴侣”这个称呼弄得短暂地分了神。伴侣啊……可他们不是莫笑声说的这种关系。眼睫垂落，姜暝有种进退两难、作茧自缚的感觉。是他先拒绝的，但也是他更渴望的。闪闪：神明姜暝，爱慕值+5，当前爱慕值65。呜呜呜神明也会恋爱脑，石锤了。莫酒本能地朝姜暝投去一眼，然后再对方察觉后，对他提了提唇角。是个满意的笑，但姜暝却觉得她在引诱他坠落万劫不复的深渊……偏偏，他无法抵抗。“嗯，我知道，我不会了。”
被训了的莫笑声半山后，才握了握拳头，听话地回了仙仙，也是给莫酒表态。主要是如果现在莫酒的神明能主动帮助仙仙，那他再对莫酒出手，就过分了。万一惹怒了神明，反而会害了仙仙。因为神明……是具备消除恶灵的神力的。只要对方想，仙仙随时会被超度送走。想到这，莫笑声便内心一紧，膝盖便要屈下，“对不起，是我糊涂，神明不要怪罪到仙仙身上……求您，帮帮我们吧。”
膝盖还没碰到地面，就被一股温柔的力量托住，被迫站直了。莫笑声一怔，下意识看向莫酒。莫酒却冷了脸，“你可以和我好好谈，但不要轻易向他许愿。”
她捏了捏指骨，担心姜暝这“职业病”犯了，听到愿望就真的不顾一切地去替人达成。哪有这么好达成的？他自己都是才解放的倒霉蛋，哪有那么多神通可以显的。互相“护犊子”的“夫妇”，叫仙仙看了很有些感触……她便温声和执着于改变现状的莫笑声道，“笑声，不要强求，我现在好很多了，只要我不用伤害无辜，就这样，也挺好。”
至少她也没有那么多需要守护的凡人，和那么多要去达成的贪婪愿望。人类应该靠自己去创造和成功，神明也不过是死去的人类，一味依靠他们，不是长久之计。她也庆幸，这些被“选中”、“打造”出来的神明，在如今的社会制度下，不会再有复刻的同类。等他们都消失了，这世界也许，就变得更好了吧？“好，我帮你们。”
一直没开口回答的姜暝，看着这一恶灵一凡人，却忽然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