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滕秀秀立即冷了下来,眼神发狠。“没什么,你继续。”
滕昕珠撇了撇嘴,不以为意说道。滕秀秀怒瞪了滕昕珠一眼,继续被打断的话题。“虽然你隐藏得很好,可是作为女人,我看得出来,你虽然迫不得已和林易安选择林易安,但实际上,你的心却在君胤槐那里……”“是吗?”
滕昕珠满眼讥讽再次打断滕秀秀,“连我细节都不了解自己,怎么?你是我腹中蛔虫,什么都知道那种?”
“你别否认,我看得出来,所以你在怎么伪装都没用,如今他们斗个鱼死网破,结果已出,胜负已分,你想知道结果是什么吗?”
这话一出,滕昕珠再也做不出平静,宿醉的头疼从刚才开始就隐隐作痛,如今更是痛得不行,像针扎一般。密密麻麻刺痛。只是,她不能露出半分异样来,滕秀秀如今拿她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打击报复她。所以,就算是为了这口气,她也不能让滕秀秀如愿以偿。于是,佯装镇定,滕昕珠继续维持平静,冷笑着看着滕秀秀,继续不在乎道。“喔!是吗?这么热闹的场面,你居然不早一点让我来观赏,等结果都出了,才让我来,这也太不仗义了吧?”
“你!”
滕秀秀真的被滕昕珠气到了。她也算是铁石心肠之人,可和滕昕珠比起来,她算是心软之人了。“我怎么了?难道说的不是事实吗?”
滕秀秀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正要反唇相讥,忽然想到什么,神色一变,露出诡异的笑容来。“滕昕珠不愧是滕昕珠,既然你油盐不进,对谁都不在乎,甚至连林易安说抛弃就抛弃,既然如此,本宫是真的好奇,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滕昕珠看了一眼滕秀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无语至极。“哎!我说你是闲得无聊是不是?居然问我这么傻的问题,你我同姓,又是一个亲爹,你的是什么做的,我自然也是什么做的。”
“别骂我和你比!你算什么东西,从前被你踩在脚下,如今我是高高在上的皇贵妃,你有什么资格和我相提并论?”
“也是,我们本来就不在一个档次,自然就不能相提并论。”
滕昕珠同意的点了点头,附和道。“走了,你打扰我清梦,我也打了你一巴掌,两清了,你好自为之吧,若是以后在发生这种情况,可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说完,滕昕珠不顾滕秀秀是个什么反应,扭头就往外走去。任务还没完成,滕秀秀不甘心就这样让她离开,赶紧转身朝滕昕珠背影大喊过来。“林易安抓住你给他的攻击君胤槐的把柄,用这个缺口彻底破坏了君胤槐和皇上多年的情分,让这两人彻底反目成仇。”
“君胤槐被贬为庶人,靖安侯的名号也已经撤销,因为他犯了欺君之罪,所以被抄了家,流放千里之外的边疆,而这一切,都是你心上人林易安的手笔。”
“怎么样?看着新旧恋人为你大打出手是不是很满足?是不是很得意?”
滕昕珠身子一僵,脸色瞬间难看至极,她没有转身,继续佯装不在乎。“是啊!你说得对,我得意高兴极了,恨不得放上鞭炮来庆祝,怎么样?满意了吗?”
说完,继续往外走去。滕秀秀的声音继续在身后响起。“君胤槐如今怕是已经出发了,你现在赶过去的话,说不定还能送他一程,不过皇上下旨了,任何人不得相送,谁敢抗旨,就地正法!”
此时此刻,滕昕珠这才终于明白滕秀秀大费周章将她绑来的目的是什么了。只可惜,她不会让她如愿的。因为,他已经和他道过别的了。怪不得君胤槐昨晚会这么奇怪,怪不得他会主动找到自己要请自己吃好吃的,怪不得昨天晚上他会陪着自己胡作非为。原来他早就已经猜到会有今日的之事,所以昨天晚上才会这么反常。自己想的是趁这个机会给他道别,所以才彻底放开心扉好好陪他一晚上。相同的是,他也是这样的想法,不同的是,他是抱着最后道别来向自己道别的。“滕昕珠,我到要看看,你的心到底在谁那里?这一次,你会选择谁?”
“一边是荣华富贵,一边是阶下囚,就算是白痴也知道选谁,所以你选择林易安,我理解的,毕竟,在荣华富贵面前,其他都是假的。”
滕昕珠脚步一停,转身看向滕秀秀,满脸讥讽。“你不用刺激我,我滕昕珠选择谁从来都不是因为权势和财富,因为财富我有,至于权势,只要我想要,没有我得不到的。”
“所以,我们并不能相提并论,因为,你不配。”
“滕昕珠,你给本宫等着,总有一天,本宫会让你跪在本宫面前求本宫。”
滕秀秀彻底被激怒,再也无法伪装得意。“有梦想是可以的,毕竟这样活着不累。”
头也不回扔下这句话后,滕昕珠大步离开。而在她离开之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滕秀秀宫殿里走了出来。见到此人,滕秀秀一惊,立刻恭敬起来。“主人,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刺激完滕昕珠,至于她不会阻止或者来求您高抬贵手,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行了,本尊有眼睛,看得见。”
“是。”
恭敬退下后,滕秀秀眼中快速闪过一丝狠毒。总有一天,她会让滕昕珠跪在地上毫无尊严哀求自己。看着滕昕珠离开的背影,林易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滕昕珠,万事俱备,你已经是我瓮中鳖,逃是逃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吧,为曾经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却惨遭你背叛付出代价。”
皇城大门,滕昕珠步伐不停加快,神情着急,昨晚各种画面纷纷涌入脑海里。她不知道自己在着急些什么,明明已经和君槐道过别的了,两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君胤槐怎么样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心底的恐慌却不由自主发作起来,怎么都控制不住。因为她有感觉,她不能让君胤槐就这样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