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莫名有种心慌,总觉得自己应该向君胤槐说点什么的,或者说送他一送的。她有预感,这一别,就是永别了。匆匆忙忙赶到皇城门口,顿时茫然无措,她是在昏睡的时候被滕秀秀掳进皇宫的,乘坐工具自然是她安排的马车。而现在,自己只身一个人离开,皇城离城门中间路途遥远,她法力还未恢复,根本没办法闪现,又没有马车,等步行到了,怕是人早离去十万八千里了。怎么办?滕昕珠阵阵心慌,许久没出样的慌乱再次萦绕心头。忽地,她快速提步朝城门口的禁卫军走去。“各位大哥,我是滕贵妃姐姐滕家大小姐,突然有急事要出城,急需一辆马车,你们能帮我弄一辆马车吗?”
虽然她是真的很不愿意冠上滕秀秀的名号,只是返人间这么多次,有些规则她还是了若指掌的,在这个阶级权利为上的世界,没有点权利,没人会正眼看你。所以,不管喜不喜欢滕秀秀,至少这个时候,冠上她的名号会方便很多。守皇城的禁卫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对滕昕珠提出的要求很是费解。于是其中一个无比为难的解释道:“滕大小姐,不是臣等不帮你找马车,实在是臣等职责是守护皇城,既然您是滕贵妃邀请进宫的,没有她的手谕,即便有马车,臣等也不敢轻易放您出宫。”
“什么意思?意思我出宫还要经过滕秀秀的允许才行了?”
滕昕珠瞬间慌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在继续浪费时间下去,即便赶到城门,只怕君胤槐也早就离开。“是,臣等也是按照规矩办事,要是没有滕贵妃手谕,臣等没办法让您离开。”
“我靠!”
这一刻,滕昕珠彻底暴走,以前虽然讨厌滕秀秀,但对她始终不放在眼里,只要她不主动招惹自己,自己也可能睁一眼闭一眼随便她去的。可现在,她只想弄死滕秀秀。“滕大小姐,臣等也是没办法,还请您见谅。”
“滚开!”
滕昕珠眼神一冷,戾气横生。今日,不管有没有滕秀秀手谕,这个皇宫她是出定了。“我不管什么手谕不手谕,也不管滕秀秀是什么意思,反正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你们不怕死就阻拦吧。”
话一说完,她将袖中的银针放在指尖,一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架势。“滕大小姐,还请您不要为难臣等……”“今日,本小姐还就为难了。”
“滕小姐,硬闯宫门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还请滕大小姐三思而行。”
“是吗?本小姐早就被滕相赶出滕府,早就是孤身一人,要诛也只能诛本小姐一个,但即便只有本小姐一个,你们也得有这个本事来诛。”
滕昕珠一边说着一边坚定朝皇城外走去,周身肃杀震慑众人,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围成一团小心戒防。“既然滕大小姐非要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臣等冒犯了。”
“来人,关城门!”
不好!滕昕珠一惊,暗道了一声,加快脚步朝缓缓闭上的城门飞奔而去。“滕大小姐得罪了!”
将滕昕珠团团围住的禁卫军一拥而上,拔出手中剑朝滕昕珠攻击而去。“既然非要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眼见城门就要合上,滕昕珠哪里还有心情慢慢和他们玩,迅速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银针像下雨一般挥洒过去。“啊!”
“啊!”
“……”瞬间,一声接一声的惨叫跌宕起伏响起。很快,刀刃碰撞,痛苦闷哼,肉身砸地声不断响起,整个城门口不一会儿变成了人间地狱,阻拦滕昕珠的禁卫军纷纷倒在地上哀嚎不断。而她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是血,全身没一处地方是干净的,她一边抬起手将溅在脸上的血擦拭干净,一边跨过躺在地上的禁卫军朝紧闭的城门走去。就在她手碰刚到城门,身后传来整齐划一的铁蹄声,无数禁卫军将她再次包围起来。滕昕珠一惊,加快手中动作,拼尽全力去拉紧闭的城门。奈何城门太重太沉,她现在和普通凡人没有任何分别,所以根本没办法拉开那城门。“怎么会拉不开啊?”
“怎么办?”
“怎么办?”
“……”趁着这个空档,无数闻讯来的禁卫军一步一步朝她靠近,直至将她逼进角落里。“滕大小姐,束手就擒吧!”
坐在马背上的禁卫军统领皱着眉头宣布道。滕昕珠怒极反笑,心中恨意滔天,整个人绝望又悲愤。“束手就擒?”
“哈哈哈……多少年了……我滕昕珠已经不是任人宰割的废物,不会在被人束手就擒了,今日你们最好放我离开,不然,今日就是我血洗皇宫之日。”
“是吗?那就等死吧。”
“来人!给本官上,势必拿下这逆贼!”
“是!”
随着一声令下,将滕昕珠层层包围的禁卫军再次一拥而上,挥舞着手中的刀朝她袭击而去。只是气势汹汹的冲过去,还没触碰到滕昕珠一个手指头,那些冲上去的禁卫军就哀嚎一片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没想到堂堂滕家大小姐居然会功夫,那本官今日就好好会一会,看看到底是谁厉害?”
话一落下,骑在马背上的禁卫军统领纵身一跃,拔出手中的刀朝滕昕珠腾空劈去。滕昕珠眼一狠,银光一闪,无数银针朝腾空劈来的禁卫军统领射去。禁卫军统领一惊,急忙收回攻势,一个迅速转身,堪堪躲开滕昕珠射出的银针。“我最后说一次,放我离开!”
禁卫军彻底被激怒,眼神发狠,想他做禁卫军统领这么多年来,从来没遇到滕昕珠这般豪横的人,滕昕珠的话彻底激起他的好胜心。“滕大小姐当皇宫是什么地方?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皇宫当然是皇宫,只不过我并未想来,是昏睡之时被人悄悄带进来的,如今也不过是想离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