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等她夜探三长老府,就被大长老的死讯拖住了脚,不管怎么说,大长老是稳定整个和氏族的主心骨,如今他留下一封血书自杀离去,有人肯定不会相信的。所以当她重新换上和氏族圣女服饰走出圣女府时,才知道自己预测的一点都没有错,不但没有错,甚至还觉得自己预测的情况轻了。因为整个圣女府外,密密麻麻围了不少和氏族的族人,一个个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着她出现,立刻停了下来,纷纷将目光投向她。“圣女,大长老之前明明不承认四长老是他杀害的,如今不过是被关入大牢短短两日,居然承认了,并且还畏罪自杀,这道理说不过去啊!”
“是啊!圣女,当时你也在场,也觉得这件事还有不对劲的地方,所以才将大长老打入大牢,准备查清在定罪,可现在算怎么一回事?”
“大长老对族人用心,咱们是有目共睹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或者大长老是被陷害的,他不会对自己族人下手的,还请圣女明鉴!”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各种声音不绝于耳,但却默契统一,话里话外,始终都拥戴着大长老,怎么都不愿意承认是他害死四长老。滕昕珠沉默着听着,心里不住感慨,也不知道大长老知道他一心护着的族人也护着他,会不会很感动?会不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如今大长老突然死了,这场风波是应该在这个时候止住了,在没有任何证据和掌握全局之前,她也只好顺着背后之人的指向跟着走。“各位族人,圣女也才知道这件事,大家一点时间都不给圣女,一上来就向她讨说法,这是什么道理?”
闻言,滕昕珠诧异看了一眼走上前义愤填膺怒斥着众族人的婢女,脸上的惊讶和意外不加掩饰。服侍自己的四个婢女,直到此刻她都不知道她们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之类的,唯一了解的不过是她们是大长老带到她身边。其余的,她就不知道。因为她始终不认为自己会留在这里,一切不过是被逼无奈,所以也不大愿意和这里的人扯上什么纠葛,连带着对几个婢女都是脸谱化的接触,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如今人主动站出来为自己说话,这一点,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圣女是大长老亲自找回来的,比起对大长老的感情,圣女也不比你们少,事发突然,一切还请各位族人稍安勿躁,待圣女将一切弄清楚之后,一定会给众位一个交代的。”
滕昕珠:“……”看着眼前一反常态今日格外护着自己的婢女,滕昕珠没有丝毫的感动不说,还想着这婢女到底是谁的人?留在自己身边的目的是什么?话毕,那奴婢恭敬退到她身后,期中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仿佛一切是理所当然的事,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突兀。话都被别人说完,滕昕珠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也就皱着眉头沉默不语,做出一副难受无比的神情,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很悲伤很难过很自责。只是心里默默将刚才的婢女牢牢记在心里,想着找到机会好好试探一番,说不定还会有意外之喜也说不准。“各位族人,你们放心,事实真相是怎么样的,我一定会查过水落石出,一如既往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还请大家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给大家想要的真相。”
既然话都被人家说完了,那她就做一个总结说明来表表细节的态度。人群里,异常和睦的族人继续三三两两讨论起来,丝毫不把她这个圣女放在眼里,也不知道相互说了什么,总之最后,一致同意给她三天时间查清所有事实真相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可此刻的滕昕珠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心里也清楚自己圣女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傀儡,真正掌权的还是几位长老。所以不被人放在眼里也没关系,反正她也不在乎,心也不在这里。片刻之后,之前将整个圣女包围的族人三三两两退了下去,不在围得水泄不通,尽数退去,不消片刻,整个圣女府恢复往日平静。滕昕珠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刚才莫名冲上前为自己出头的圣女,什么也没说,转身返回圣女府,也不管大长老尸体现在在谁手里。深夜,她再次换上夜行衣,穿梭在和氏族里的小巷子里,习惯性左拐右拐身后跟踪之人甩开一大截之后才重新往真正的目的赶去。很快,她来到三长老府外,凭借自己曾来过的记忆,偷摸着翻身进府,一溜进三长老府邸,她目的明确朝他的书房直接奔去。只是奇怪的是,整个三长老府邸异常安静,就连巡夜的下人都不曾出现过,整个府邸像是一个人都没有一般,万籁俱寂,死气沉沉。见此,滕昕珠顿时警惕心大起,跟着越发小心翼翼不少,然后亦步亦趋朝着记忆中三长老府邸的书房走去。很快,她摸着黑找到了书房,本来想偷溜进去的,可想起从进府开始的诡异氛围,滕昕珠立即警觉起来,放弃从正门进入的打算,准备从屋顶揭开瓦片进入。想罢,她也没浪费时间,借助假山轻松上到楼顶,顶着月光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蹲下身子就开始揭开瓦片。不一会儿,揭开的地方露出一个能供她自由出入的洞口,滕昕珠不再浪费时间,试探着就要往下跳,正要往下跳时,忽然响起“咯吱”一声开门声。她反应极快收回腿,好奇从洞口中看下去,推门进到书房的不是三长老,而是那日和她交过手的二长老,一样打扮,一样动作。只是……滕昕珠疑惑不已,大长老不是中毒了吗?穆黎不是还为了他去找大长老拿解药吗?他这么快就重新开始行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