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起身,挡在陈铭面前。众人全身贯注,皆注视着外面。唯有凌无真人,嘴角闪过一抹释然的笑,独自靠坐在墙角,闭目神游。果然声音渐近,却见正是高堂中所坐的郡守。“快快快,打开牢门。”
何秩满身戒备的站在陈铭面前,“你们又打算做什么?”
郡守一改先前的狂妄,长叹一声道:“诶,本官放你们离开这里,还是赶紧逃吧,再也不要出现在东海州。”
“胡伟晚间就会带人过来,现在不走,你们就再也没机会了。”
尽管如此,众人却还是不减防备。巨大的门锁被打开,牢门全然打开。然而此刻众人却全然没有逃离的打算。“白日里你分明与那胡伟交好在,怎会如此好心放我们离开?”
何秩身法如风,旋即一转身出现在郡守身旁,已然伸手扼住他颈子。“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是何意图?”
“好汉小心,本官没有恶意,的确是来放你们离开的。”
“身处这东海州,胡家家大业大,把控着周围的码头,势力远非众位所想,本官不得不虚与委蛇,才能为百姓谋一生存之路。”
“诶,入了这大牢,其实比外面更安全些,众位招惹了胡伟,实在不宜在外行走,本官本是好意,没想到胡伟今晚便要拿下众位性命。”
郡守面色再不复堂上那般嚣张,此时却深深染上一丝疲惫。后方的牢头见大人被缚,全无凶神恶煞模样,反而是驮着脊背相求:“千万莫要伤了大人,大人当真无伤人之意,我等牢头其实俱是被大人救下的。”
“众位还是早些离开东海州这是非之地吧。”
何秩显然不愿轻易相信,仍旧缚着他颈子。却见陈铭挥了挥手,沉声问道:“身为郡守,手握重兵,怎可屈服于一恶贼?”
何秩松手,回到陈铭身旁,仍旧一副戒备模样。郡守摇摇头,“此间事,不是众位所知,想要留下性命,还是早些离去吧。”
陈铭心中狐疑更甚。胡家到底做了什么,竟然一州郡守讳莫如深,不得不采用这种手段才能救人性命?但显然秦庸不打算多说,沉默一瞬,陈铭忽然从内衫中解下玉佩。郡守颓唐的神情骤然惊醒,抬头看向陈铭,直直的跪下。“陛下!”
“胡家到底怎么回事?”
郡守满是震惊,僵着脸庞道:“回禀陛下,胡家人手眼线遍布东海州,往常也不是没有敢与胡家对峙之人,但奇怪的是,不管何人,第二天便消失无踪。”
“更有甚者,还往京中递了状子,想要状告胡家,但往往半点音信都无,久而久之,大家心照不宣,再也无人反抗。”
“下官虽在此任职十几年,但也尚未摸清胡家的来头,胡家多番敲打,下官也只能当个笑面虎,暗中营救落难者。”
胡家根基居然如此之深,连扎根十几年的郡守都不能相抗!陈铭心中疑窦更甚,旋即吩咐:“正好他们今夜前来,抓几个来问问,朕不信他们还能只手遮天!”
“何秩,吩咐城外的人手做好准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