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酒楼。“你们说那些个官员怎么这么大能耐?还敢越狱?”
“什么?你从哪听来的?越狱!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谁这么大胆子?”
“还不知道呢,就是那个督造使秦江呗,听说上边可是动了怒,说要是抓住了,必将秦江大卸八块。”
酒客们吃酒闲聊,不时讨论着周遭的事。而角落中,一披头散发的男子,正大口灌酒,仿佛未曾听到这些话一般,身上的棕袍隐约可见血迹。忽而面前酒坛被人拿起。“给我,给我!”
醉酒男子模糊不清的说着话,却提不起力气来夺开酒坛。面前之人忽然俯下身来,将酒坛递上来,凑在他耳边说道:“秦大人,这样买醉可不行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秦江眸中似有精光闪过,身体却挣扎起来。那人却不管这么多,直接扔下一锭银子,拖着秦天几个跃起间,隐入一间密室中。“秦大人可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朝廷的大牢都敢越。”
秦江直接被推倒在地,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笑的双眸落泪,“朝廷?屁的朝廷!”
“不分青红皂白将本官羁押,本官到底犯了什么罪?堂堂帝王,任听小人胡言,天道不公啊,本官不服!”
“本官兢兢业业十五年,到头来却要受这样的罪,这朝廷是烂到根里了,要这朝廷何用?”
秦江口中不断重复着“要这朝廷何用”,躺在地上仿佛一滩烂泥一般。常止冷冷看着他,身旁两名黑衣人掩着口鼻,满是怀疑道:“头儿,你确定这家伙还有用?”
话音刚落,忽见秦江拔地而起,双目赤红怒视前方:“要这朝廷何用?”
“不如掀了它,不如掀了它!”
常止挑眉一笑,“这不就有用了吗?蚀骨的恨意,永远是最好用的,何况论对朝廷的了解,没人能比得过这些叛臣。”
秦江说完此话忽而失力又倒下。“来人,帮秦大人醒醒酒。”
身旁人旋即拿出一个极小的鼻烟壶,俯身凑上去按在秦江鼻子下。不过一息,秦江骤然清醒,双目忽然睁开。常止凑了过来,“哟,秦大人,醒了。”
“秦大人若是想报仇,不如加入我们,我们一起推翻朝廷。”
秦江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面若癫狂,“当真?你当真能助我推翻朝廷?”
常止笑着拍开秦江的手,“秦大人就一点也不怀疑我们是什么人?”
秦天目光骇人,“只要能报仇,是谁又何妨?”
“只要你们能帮我报仇,秦天但凭差遣!只一条,一定要让我亲手杀了那个人!”
常止眸中泛着寒光,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一番秦天,随后粲然一笑,“好啊,那你就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