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龚如俭还打来电话,问李可盈有没有兴趣继续做司机,她可以加薪。被李可盈崩溃着拒绝了。“那出来喝个下午茶总可以吧?”
龚如俭哭丧着说。“龚小姐,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我是律师,与我聊天是要按小时计费的……”李可盈说。“正好,我要向律师咨询有关车险的事。”
龚如俭飞快地说出了约见的时间地点。忘记了,龚如俭财大气粗。那天的下午茶,李可盈最后没按工作时间收费,就像她从来不向华琴白茧儿方尽思收费一样。她看出龚如俭只想找个人说说话。开始有了交情,她就能理解这个骄傲的小女人,也可怜她把自己弄到了一个孤立无援的境地。就连她的父母都开始反对她的主张了。一开始家里陪着她胡闹,也是宠她,可是现在闹得太过分了,为了一个不值当的男人张口死闭口过的,把家族的脸面丢尽了。现在她家里的意思是,庄夏本来就配不上龚如俭,家里也不甚称心,是龚如俭金台点将才拔擢了他。现在脸都撕破了,家里索性撩开手,你有本事自己去找他结婚,要搞不定,就丢了他,把这篇翻过去,家里也既往不咎。“那你何必弄得众叛亲离,就为了一个你不爱,也不爱你的男人。”
李可盈问。“我弄到众叛亲离,最后连一个不起眼的男人也捏不住,不是太失败了吗?”
龚如俭反问。她的逻辑很诡异。她问李可盈是否还记得她的三妹。李可盈当然记得,才过去一天而已。那姑娘与龚如俭面貌上有五分相似,但有点迷糊,像方尽思那样,属于老天照顾笨家雀的类型。不比她漂亮,又没她聪明的三妹,倒先嫁出去了,还怀了孕,娘家婆家都把她捧得比皇后还尊贵。说羡慕她是羡慕,说嫉妒她是嫉妒。为什么三妹就有这么好的福气呢?她不用四顾找寻,就有一票追求者你争我抢。曾经有一个追求者,送了三妹一年玫瑰花,花是他自己种的,摘下来叶片上带着泥土,他总是把花枝斜斜地别在门缝里。他风雨无阻地送花,三妹被感动,却没有爱上他,她已经嫁给另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