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炎来到金沙河桥畔时,丛公公已经等在了那里。当年送皇子逃离时,丛公公还只有二十几岁,如今二十年过去了,他也已过了不惑之年。“老奴,见过皇子殿下。”
丛公公欲施大礼。“丛公公不必多礼!”
周炎不是不要这个谱,而是怕人看见容易惹麻烦,尽管周围没人,但还应小心为上。“丛公公,我家娘子在云家受气,我想在生意上帮助他。从今后,宫中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告诉我。但为了避人耳目,如非特殊情况,你我二人就不要见面了,只由信鸽代为传讯即可。”
“老奴记下了。皇子,昨天你在文会上展露出的才华,宫中上下都知道了。不少官宦和学子,看了你的‘烟锁池塘柳’之后,都在那对下联呢。”
周炎眼睛一亮,心生一计:“哦?那好呀。我又可以利用这个上联为我家娘子赚取银两了。”
见丛公公疑惑,周炎便把想法说与了对方。对方听后连连颔首,面露赞许之色,道:“老奴记下了。”
周炎很快回到家后,马上写了一个告示,让小五将其粘贴在皇城门外。告示的内容是,有能对上“烟锁河塘柳”上联的,周炎输黄金万两,如果对不上,应对者只需付纹银五十两即可。至于,是否算对得上,由当朝礼部尚书崔德才判定。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朝野上下官吏、文人纷纷应战,欲赢下万两黄金是一方面,展示才华也是一方面。而对于那些准备参加科考者,更重要的是一方面是,如果得到了崔德才的认可,便有可能平步青云。结果,超过三百名应对者均铩羽而归,周炎一下子便赚得纹银一万五千多两。这一天,正坐在布庄里发愁的云若兮,突然听到菊香道:“小姐,姑爷给您送银子来了。一万五千多两哩。”
什么?云若兮从柜台里站起!她这几天只顾忙于生意了,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情。而且对周炎游手好闲的印象早已经根深蒂固,便本能地以为,一个游手好闲者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银两,非偷即盗。想用脏银讨好本姑娘,简直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让他把银子拿走!”
蛾眉一蹙,云若兮怒喝道。“娘子,为何这么大火气呀?”
周炎已经嬉皮笑脸地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