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子悦将一本已经残旧地封皮都看不清字迹的书立在书案上。很厚的一本书,上半部分空白,而下半部分虽然有用,但鄢子悦早已背得滚瓜烂熟。她永远忘不了她的母亲,满身是血地出现自己房间里,给了自己这本书,并说这本书连她自己的父亲鄢陵元都不能知道。她清楚地知道,她目前临终时看他父亲的眼神,分明是爱恨交加的,还有父亲答应了母亲好好照顾自己。可除了衣食无忧之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还有她觉得她自己所谓父亲在算计自己。“这可是我娘亲唯一留下来遗物,还有你觉得我像大小姐么,虽然我爹看起来很疼我……”清月张了张唇,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因为当年要不是鄢子悦的母亲,她恐怕活不到现在。可是证据不足,她也不敢把当年的一些事透露给鄢子悦,因为目前她还没能力保护自己。皇宫内,幽落正被余太妃的丫环领着闲逛,可幽落逛着逛着,幽落便没了兴致。“我想摄政王府,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毕,要回去了。你去和余太奶奶说,谢谢她让你领我在宫里散心,改日再进宫陪她老人家。”
说到余太妃,幽落的心还是软了一下,因为自从她当了刺客以后,很少享受这样的温情了。那丫环也是久居深宫的人,幽落这样的性子也是她喜欢的。只见她恭敬地朝着幽落行了一礼说道:“奴婢这就送摄政王妃出宫,太妃那边,奴婢将您送出宫后,再去回禀一下便好。”
丫环说完就要领着幽落往出宫方向的门口走,可就在这时候,却看见一个人一头墨发十分只是随便挽了个发髻,那闲散的发丝,随意披散在肩上。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轻轻地摇着,走的路线也十分不规则,反正给人一种十分风流的姿态,来人正是二皇子蔺寒殊无疑了。当她看见幽落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然而幽落早已看见了他,却也来不及避开了,眼里却透露着一股深深的厌恶,心底暗想,真是冤家路窄呀。当他走到幽落跟前的时候,将折扇抱在胸前,笑声中带着戏谑。“皇嫂,怎的进宫来了,莫不是想我了?”
幽落不想搭理蔺寒殊,想直接从他身旁绕过去。蔺寒殊却伸出手中的折扇,“诶,皇嫂,可别着急着走啊。上次我去皇兄那儿的时候,皇嫂对我相当热情呢。怎么如今见了我,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蔺寒殊说完还想用折扇去挑起幽落的下巴,可是折扇被幽落打落在地,还快速地站到一旁。蔺寒殊的随行侍卫,捡起地上的折扇,恭敬地交到了蔺寒殊手中。蔺寒殊接过折扇,摊开折扇拍了拍自己胸口,又合上,全然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哟呵,皇嫂果然够狠辣。还颇有当年某人之姿,怪不得皇兄会对皇嫂如此上心呢。可惜了皇嫂对皇兄而言呢,只是为了睹物思人。”
蔺寒殊的话,全然引起了幽落的兴致。“二皇弟,说这话不怕他人嚼舌根,告诉你皇兄么?”
蔺寒殊一听此话,便知道是自己成功引起了幽落的兴致,眼里的笑意更深。“本皇子除了我父皇母后外,整个皇朝还没怕过谁。”
当然除了江湖上的某个人除外,想起那人,蔺寒殊心底一阵阵莫名的思绪涌来,不过在幽落面前,他完全没有表现出来。“皇宫大内,你就不怕你如此行经,传到父皇耳朵里么?”
幽落很想快速离开,真不想再跟这瘟神纠缠下去。她说完还有意看了看送她出宫的余太妃的人,希望她能帮自己解围。若不是在皇宫内,她真想直接将这蔺寒殊弄个半死不活,扔到墙角去。那丫环立即会意,恭敬地朝着蔺寒殊行了一礼,“奴婢见过二殿下,奴婢奉余太妃之命,送摄政王妃出宫,还请二殿下高抬贵手放行。”
蔺寒殊闻言,直接不耐烦挥挥手。但嘴上功夫却是了得。“我这不是去给余太奶奶请安的么,恰巧跟皇嫂聊聊,你先回去吧。”
那丫环只好心有余而力不足地看了幽落一眼,快速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