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那截香烟卷燃了大半,一女子向前走了几步,倚在围栏的她手肘抵在窗台,脑海里不时回荡傅池烟的那句,“也许对你是一个不错的预兆”。 算是吧。 “身体好了?还抽烟,就算是抽烟也要回屋里抽,发烧还在这吹冷风,脑子被烧糊了?”
秦十堰把人往民宿里拉,回到房间又第一时间把窗户猛地也关上。 耳边关窗的沉闷的噪声从窗边传来。 “嘭~”一声拉回神游的南希,她侧目望着他,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你喝酒了?”
“吃饭。”
秦十堰没回应她的话,视线稍瞟她裸露的双腿,随手把单间那微敞的门彻底拉上,不到一会儿客厅的暖气回缓了整间单间。 “吃完之后我送你回去。”
撂下这两句话他没再管她,拎起沙发上的黑色短袖就往浴室去。 南希的视线落在茶几上那几份打包盒,不是这带特色小吃,而是简单的日常炒菜。 等淋浴声停后,男人穿着黑色工装裤黑短袖出来,身上酒味散尽,短发尾滴着水从颈后消失,坐在沙发上看着菜的剩余量,又挑眸看她那只吃了三分之一的米饭的小碗,眉头微拧。 “你的衣服在沙发上放着。”
秦十堰拿着一次性筷子,掀开那份装米饭的打包盒,大口吃着她吃剩的菜,没有半点嫌弃,“既然吃饱了,就穿上,我现在就送你回民宿。”
南希侧身靠着沙发,没动也没出声,目光落在他腕处的发绳发愣。 等他吃完饭开始收拾残余时,她开口了,“当真想送我回去呀。”
她单手撑着侧额,手肘抵着沙发背,对上他微熏的目光,微微一笑,“还记得你喝什么酒吗?”
被戳穿的某人,没丝毫的尬尴,收拾好最后一个打包盒扔进垃圾桶,坐在沙发上刚想要说话,只听她冷清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再过一个月,我得回凉城了,打算出国继续进修,以后可能没时间回晋华城。”
回凉城是真,出国进修看心情。但她留在晋华城时间确实不多。 “这两天我们的导游有消息说会组织反程,主要看这两天的天气,天气情况一好,他们就回去。”
南希见他皱着眉头,“不信的话到时候你可以找雪娘。”
“那你呢?”
秦十堰抓住她语句中的漏洞,追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没打算走。”
南希缓身往他身侧移,笑的迷人又藏着难以跨越的距离,“想留在这陪你。”
听着她这话,秦十堰的眉头反而蹙的更紧,眼神流淌着复杂的情绪,身子前倾伸手拿起茶几的烟盒,抽根烟夹在薄唇中,拿着打火机作势要点的间隙停顿了好一会儿,“你从哪来的就回哪去,我这里也不留人,要走就随便。”
南希的笑不收反浓。 起身从他的烟盒抽了一根烟夹着指间,对着他刚点燃的烟头,微埋头朝那点星火借燃,两烟头在火光中相触,一方瞬即点燃了另一方,白色烟雾缭绕在两人面前,瞳孔映射的彼此眼中的自己。 秦十堰愣神片刻也忘了反应,直到烟头相离的那瞬间,语气异常低哑,“你到底想要什么?”
“只要你。”
不假思索的,她此次的回应异常干脆、利落。 “南希,我身上有什么可值得你图的?在你眼里我有拿得出手的资本?”
秦十堰收起那股阴鸷,狠抽了口烟,望着她那双燃不起任何欲望的眼睛,继续说道,“要走快走,别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在回来的路上,他特意在手机上查过她的信息。 文化遗产交流的专家。 他妈的,滚粗! 她从头到尾就是回晋华城玩玩,透透气而已。 况且,你不是也知道她留不了多长时间。 他不敢染她的情,但这并不代表他允许别人肆意耍着他玩。 南希把烟头转在烟灰缸壁边来回碾压,包裹的星火愈发猩红,印在她沉寂如海的杏眸里,“想知道我图什么?”
秦十堰双腿叠磕在茶几上,挑眸盯着她,等她的后语。 “很粗暴的,不过两个字足矣。”
南希的目光从他漆黑不见底的双眼往下落,定格在某处没再移,“性福。”
已经意会她话语的男人,微阖眼,叼着烟头,眼皮轻垂,抬起左手臂遮住眼底的笑,气笑了,“你还真会挑。要是我根本就不要呢?”
南希瞥他一眼,没信他这话,但不忘接话,“所以,你会吗?”
舒展着身子,不紧不慢推开披在外面的外套,露出内里刚过臀部的白色衬衫。 那衣服还是他的。 赤裸裸的挑剔。 秦十堰没受任何影响,碾灭烟头,烟屁股留进烟灰缸里,起身套着军绿色飞行夹克往门处走,不忘留把家门钥匙留一把扔在餐桌上。 “想走,随时都行。你喜欢。”
撂下这一句话,关上门就走人。 留下独自靠在沙发的女人,眼底快速闪过某种情绪,紧而掐灭烟头拿起手机,几通电话和信息映在手机屏,解锁,直接打开微信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