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暴雨已经停了。被雨冲刷过的世界格外清新,水珠子落得满地都是,脚一踩便可飞溅开来,主仆俩昨夜没睡好,精神有些不济,没昨日那般神采奕奕了。鹰九早早便起身,从外头摘来几个野果,管竹一抬眼,示意他将部分采来的野果给万俟舒他们送去。鹰九也知昨日说话太过鲁莽,便捧着野果而去,有些不好意思道:“两位,要不要吃些野果果腹?昨日是我说话不经大脑,还请你们莫要见怪。”
“无妨,警惕是好事。”
万俟舒落落大方,并接受了他们的好意。见他们接受,鹰九长舒口气,又转而回到管竹身边。野果上沾染着几丝水汽,瞧着越发新鲜,万俟舒与万俟笙分食而吃,三两下就将野果吃完,野果清甜汁水也特别多,才食一两个人就分外饱了。主仆俩也是如此,他们见雨停便要启程。管竹刚走至门前,却忽而回转身作揖道:“两位,我们主仆俩要趁雨停先行上路了,两位若有急事也快去办吧,这天色瞧着灰蒙蒙,只怕一会儿又得落雨。”
天幕之上乌云遮蔽的,顿时又有狂风大作,确实有再落雨的迹象。万俟舒道了一句多谢:“我们稍休息片刻就马上赶路,两位保重,路上当心。”
管竹颔首,这才带着鹰九离开。两人离去的方向并不是象国皇城,而是皇城旁的一座小城,昨夜听他们说要去接触养象人,莫非,养象人皆在那座小城中?万俟舒摩挲着下巴,心中带起了几分思量。“阿姐一脸幽沉,可是想到了些什么?”
没了旁人在,万俟笙也无所顾忌,什么都敢问了。万俟舒也什么都敢说:“我在想,我们若贸然前去皇城,定连宫门都进不去,除非亮出自己的身份,可眼下新帝登基,他野心颇大、心思颇重,还对我北国虎视眈眈,我们去了无异是羊入虎口,届时,他就有了和北国谈判的筹码。”
顿了顿后,她又道:“可昨夜听他们主仆俩一席话,我便有了旁的主意,大象是象国的国物,再过不久又有象宴,我们若能将参加比赛的大象养好,冷渠墨一欢喜便会嘉奖我们,到那时,我们便可不费一兵一卒就进宫了。”
万俟笙:“阿姐的意思是,我们要去当养象人?”
万俟舒轻敲手掌心:“可寻个由头混进去,慢慢再脱颖而出,惹起冷渠墨的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