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又道:“现如今,他知以往所做太过分,也不敢在朕面前露脸,只能偷偷回来,不惊动任何人,可他既然出现,朕又如何能让他再度离开?”
万俟笙难得回一趟皇城,应当不会送了就走,现下肯定还在皇城的某个角落,在那里逍遥快活了。而她,早已让鸟儿们去探查了,一旦探查到,便要来报。“陛下的意思是,要将其绑回来?”
万俟临渊摩挲着手指尖,好似在想此事的可行性,万俟笙的功夫不弱,可他的功夫更是不弱,真想将其绑回自是可以。万俟舒承认,“绑是一定要绑的,关键是怎么把他逮住。”
她说着,便轻轻摩挲着下巴,万俟笙功夫不错,也溜得跟泥鳅一样,想将其绑回必定得多花费些功夫的。“陛下不必这般烦心,臣定会帮陛下分忧。”
万俟临渊作揖,一字一句说得分外坚定,“若是陛下想,只要陛下一个吩咐,不管如何臣定会帮陛下把人绑来。”
万俟舒听后,眸里浸染光晕,笑容盈盈:“临渊爱卿还真是个可心的人儿,既如此,我们就想想如何将万俟笙绑回来吧。”
望入她眸里莹润的笑,万俟临渊同样弯起唇角,眸光染笑:“静待陛下吩咐。”
与其说是想,倒不如说只是在一起闲聊罢了。烛光之下的两道身影摇曳,纠缠,满是岁月静好。日落西斜,窗外的天色越发昏暗了不少,寝殿内烛火燃烧,照得满室亮堂不已,万俟临渊瞧了眼外面的天色,觉得已是夜深人静该是歇息的时候了,他便拂开衣袖,转身欲走。他的黑袍在烛光下泛起粼粼光泽,那番光泽入眼,顷刻勾缠着万俟舒的眼。望见他宽阔的后背,万俟舒掀了红唇,当即便出声把他叫住:“临渊爱卿,你往日不是说想要贴身伺候朕吗?怎么今日离开得这般干脆?是突然觉得朕这儿无趣了,是吗?”
听得这些,万俟临渊只一下便顿下了脚步,他回眸看向万俟舒,眸中有些许惊慌,慌忙失措地想要解释些什么:“陛下,臣怎会觉得你这儿无趣,臣只是觉近日在陛下这人叨扰太久,若今日再叨唠,会不会让陛下觉得厌烦了?”
他叨唠太久,就怕自己一直在她面前溜达,会让她觉得心烦,从而产生厌烦。所以,话本上所说距离产生美,应当是能采用一下的。万俟临渊心下有几分小小打算,就在万俟舒刚刚问出声他回眸之际,眼神间除了惊慌失措还布满了挣扎与无辜,叫人看着,怜惜便染在了心头。“怎么会?”
万俟舒同样也启唇,解释道:“朕何时说过会厌烦你了?你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怎么想得这般多了?”
闻言,万俟临渊薄唇一动,便说:“臣虽是铮铮男子,可面对陛下,总会多了几番小心翼翼,和多虑多思,因着陛下是臣一生当中最重视之人。”
听了这些,万俟舒睫毛轻颤,眸光也闪动不已,像是在里添了无数泛起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