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时间转瞬而过,转眼就到了国民党军队即将到达的时间。
苏区大本营中的气氛逐渐低落,人心惶惶,众人一边对敌方二十万人的军队而感到压力与无望,一边担心远在前线的战友。 这么多天亦舒好像被这群红军的人感化了。她看着他们互相帮助,众人皆平等,她头一次发自内心的感受到一种家的感觉。 如今看着他们对此次战争毫无希望,亦舒站了出来。 远远的,傅斯年就听到了人群间的骚动,他和秘书长对视一眼,一前一后站了起来。 出了军帐,傅斯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只见亦舒站在高台之上,一字一句道:“我华国战士为民为国,护身后百姓,保一方水土,绝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就算死,也要死的有骨气!何况如今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她的一席话惹的众人掌声如雷鸣,士气逐渐高涨起来。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而亦舒的脸上皆是必胜的决心。 恰逢这时亦舒朝他们看去。 逆着光,她正好对上皱着眉头的傅斯年,她朝他笑了。 隔着人山人海,傅斯年看着她,眼中多少有些不赞同。 身后唐秘书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想到哈,她倒真是个有骨气的小姑娘。”
傅斯年不屑的笑笑:“伶牙利嘴罢了。”
“哎呦!”
秘书长还想在说什么,傅斯年却进了军帐,没再给他机会。
—————————— 六月初。 亦舒坐在红军的军帐里,身边是傅斯年和秘书长。 一个星期前第二次大围剿被红军打破,15天内,苏军由西向东横扫700里,共歼敌3万余人。 不知何时能收到胜利的消息… 众人的脸色都有些焦急,等待着前线的结果。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简直是度日如年。 不知过了多久,张芦收到了一份电报,来自身在前线的苏区总司令。 他一目十行的看完,脸上不禁露出了喜色: “我们赢了!红军胜了!”一瞬间,帐中众人皆蹦了起来,手舞足蹈地欢呼着。 “我们赢啦!”
胜利的喜悦充斥着整个军营,可胜利背后的心酸和压力只有少数几人方知晓。 秘书长红了眼眶,喜悦虽然无可言表,可想想失去了性命的兄弟,众人的心中都像针扎一样疼,除了一脸漠然的傅斯年。 “为了赢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们为了大局而亡,是光荣的。”
他安慰着秘书长。
鬓角满是白发的秘书长点点头,“我都明白,只是这心里不是滋味。”顾西泽站在一旁,抿着唇看向亦舒,不置一词。 出了军帐,张芦已经将好消息告诉了众人,苏军军区一片欢呼,却也有人暗自伤神。 在悲喜交加的一夜中,亦舒默默的做了一个将会影响她一辈子的决定。 “秘书长,我想留下。”
次日,她找到秘书长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张芦一听可是高兴坏了,拉着她的手道:“你要留在苏区?那可太好了!”
秘书长也是一脸喜色,连道了几声好。 如此,亦舒留在了红军二十一军,成了军中的一员。 三个月时光飞逝,转眼就入了夏。 自五月份的围剿后苏区红军在七月份再一次面临了国民党的围攻,此次国民党共23个师和3个旅,出兵30万人。 而红军这边,只有三万人。 他们不知此次战斗有没有胜算,也不知道能何时结束… 九月七日,江西福建。 亦舒挽着傅斯年走在大街上,顾西泽跟在身后一脸无奈:他这大哥果然被亦舒拿下了,他心中如此想着。 此次三人带着一队人马和军资来到福建,一是为了给福建军区的秘书长送驰援的情报具体策略,二是为了重新调配整个红军的后备物资,以应对日军那飘忽不定的态度。 当然,唐秘书长还委托他们给在福建的女儿唐瑜送一封信。 几人见过了福建的孙秘书长,那是一个长相儒雅,实则是一个大大咧咧且随和的东北男人。 见面的第一次三人就撞上了孙秘书长脾气火爆的一面。而点燃他暴脾气的原因便是九月六日国民政府电令驻沈阳北大营旅长王以哲的一封信: “中日关系现甚严重,我军与日军相处须格外谨慎。无论受如何挑衅,俱应忍耐,不准冲突,以免事端。”
“对于日人,无论其如何寻事,我方务须万万容忍,不可与之反抗,致酿事端。”
几人清点完军资后便按着唐秘书长给的地址,来到了福建城里的一个小楼里。 “听说唐秘书长的女儿唐瑜比我小了三岁,如今还是个小姑娘。”
亦舒轻轻敲门,有些迫不及。这三个月里她已经和军中的一堆大老爷们待了太久,此时想和一个女孩说说话。 过了一会,一个颇有江南韵味的女孩给他们开了门。 ‘白嫩的皮肤,灵动的眼睛,一看就被人保护的很好,一脸的纯真样。’ 这是亦舒对唐瑜的第一印象。 见到几人唐瑜兴奋地开口:“你就是亦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