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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古庙烘衣(1 / 1)

且说蛟女收了法术,洪水大退。文白上的岸边,只见迎面峰头陡峭,欢鸟跃林,山花欲活,却是雨后放晴的美丽景象。

文白无心观玩,抬头看那天色,云容黯淡,暮色微凉。他身上衣服被水浸湿,那水面的北风吹来,冷的发起抖来,便只顾沿着岸边走。

一边走,一边想:未淡然一家,遭此大难,不知是生是死,还有那个未鸾吹妹子,这般美丽动人,死了的话多可惜。

正想着,忽然听见前方堤岸边隐隐的有哭声,便寻声上前查看,一眼望见有座古庙遗迹,庙前被大风刮倒几颗桃树,庙后是个山谷,山谷里树木茂密,看不见人。可那哭声越来越大,似在文白耳朵里攒,已经能听出是个女人在哭。

文白着急,满心要救她,忽见身边芦苇,遮蔽湖光,料想在那芦苇中。

忙拨开芦苇一看,果然见到一男一女,在那里拖拽。

文白一眼认出那哭泣的女子就是未鸾吹,忙道:“妹子,可找到你了。”

鸾吹看是文白,忙道:“如今我哥哥来了,快些放手,重金谢你便是。”

文白猜那男的是松庵派来劫美妇人的,便道:“这是我的妹子,想来是你救起。”

又问鸾吹:“妹子,你却为何哭泣?”

鸾吹道:“这位先生救我起来,要同到他家去,妹子不肯,在此争执。”

文白道:“既然是救命恩人,理应重金酬谢,这有些银钱珠宝,谢过恩公。”

那男人一声冷笑:“谁要你酬谢?我看你是冒认兄妹,拐这妹子。这点珠宝,我老陶在靳府见得多了,怕不够使用,要你谢礼么?今日湖中发水,乃是天意,我见她姿首,正合我的用处,才肯捞她上岸,不然,她早见了阎王。”

文白一听,确定他是松庵一路,喝道:“你救命之恩,本来要感激你,可是你却乘人之危,强人所难,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老陶指着鸾吹道:“你也是个贱货,见他年轻貌美,赛过我这老头,就把路人叫起亲哥哥来了?”

文白早就忍耐不住,蛟女牛怪都斗了,还怕一个强盗?伸起拳头,将朝那人劈面打来。

老陶急忙后退躲过,文白跟上又是一拳,正中头部,那拳势大力沉,打的老陶跌入草中,爬不起来。

文白欲除之而后快,飞起一脚踢将去,老陶暗想:好快的身手,好重的拳头,莫不是大内高手?慌忙一个跟斗加转体一周半,头窜湖中,逃得没影了。

文白忙扶起鸾吹,问那事情经过。

鸾吹把老陶救她之后,如何盘问,如何哄骗,要领她回去作妾,叙述了一遍。

文白道:“幸而被我遇到了,否则你一个伶仃女子,如何逃得了他魔掌?”

鸾吹心地善良,还说:“料想他是粗鲁之人,还未可断定是不是强盗,毕竟救我一命。”

文白解释道:“这人虽有救命之恩,但他是幸灾乐祸,贪你的美貌。假如我迟来一步,如此扭缠,妹子你定会与他拼命,怎敌他习武之人,始终一死,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救命之恩?”

未鸾吹这才释怀。

不知不觉,天已昏黑,文白看看鸾吹,她身心疲惫,不想动弹,遂道:“世妹暂坐片刻,待愚兄想出安顿之法。”

鸾吹也知行路艰难,四下无人,说道:“方在水中,喝饱了水,正是九死一生。幸而有人搭救上岸,不料他因色起歹心,妹子心中叫苦,幸而世兄到了,将妹子解救。方才与那人扭结,力气用尽,如今再走不动路,眼见天黑,这却奈何?”

文白说:“救世妹,是愚兄分内之事。我一路来的时候,没看到几个人,都是落难,料想附近也没人家,世妹行走不便,天黑更加难行,今晚不如就在这附近古庙安歇。虽然残破,却也能遮风挡雨。”

鸾吹低头不语。

文白催促道:“此时还有月光,还能行走,若是漆黑一片,如何行走?”

鸾吹也知道除了这个,别无他法,也就依允。

正待起身,只感觉腿脚麻木,软弱无力,站不起来。

文白看她这般柔弱,毕竟大家闺秀,不忍她受苦,说:“世妹休要强撑,愚兄扶你走。”

于是搀扶鸾吹起来,不料,鸾吹落水太久,衣裤鞋袜都湿了,沾着身子难受,她又不敢当着文白的面整理衣裳,一手捂着领口,一手掂着裙角。心里着急,面上羞红。加上泥泞,行走费力,走不动两步,就停下来。

文白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现在也是没办法,当他触碰鸾吹手臂,只感觉鸾吹的身上湿哒哒,手感冰凉,怕她感冒,便道:“世妹行路艰难,愚兄背你进古庙去罢。”

说着,把腰弯倒。鸾吹趴在文白的背上,唯有贴紧文白的背部,才感到些许温暖。她也顾不得礼义廉耻,任由那嫩嫩的小脸羞的滚烫。

文白毕竟有现代人记忆,没有守旧观念,没什么顾忌,背上妹子就走。

他只感觉未鸾吹弱体轻盈,三两步早到了古庙门口,然后穿过满是杂草的前院,进入大殿。文白在外面,借着微弱的月光还能看到东西,进了殿门,暗如黑狱,伸手不见五指。

鸾吹遍身无力,压着文白,纤柔的玉手也搂的紧。文白感到一丝热气传到他脖子,鸾吹的心也是做鼓响,跳的跟兔子一样。文白怕她难为情,便想着寻找一个坐的地方。暂且先将妹子放下,搀扶行走,屋里地面砖泥平坦,以为都是平地。

不提防里面还有台阶,踏空一跌,直扑向地面。

文白哎哟一声,在跌落中,急忙用手护着鸾吹。两人搂在一起滚了三滚,鸾吹竟如死人一般压在文白身上一动不动。

此时月光照进大殿,微光中,文白托着鸾吹的头面,只见她两眼无神,昏厥过去。

文白着急大喊:“世妹,世妹,你醒醒。”

只感觉她身子冰冷,怕她失温,慌忙抱紧她身子。着急乱语:“这让我哪里去找大夫?”

突然脑海里出现这一世学习医术的记忆,一拍自己脑门:“我不就是大夫?”

文白环顾四周,瞅见一条拜垫,赶紧将鸾吹抱起,放在拜垫上,将两手都依次诊脉,查明是受了惊吓。

料想她这一个弱女子,在水中泡了很久,已经没了力气,上岸又经过扭打,加上天气寒冷,衣服都湿了。寒气入侵,骤然跌倒,才导致的昏迷。

如果是急救之法,要葱姜捣汁灌饮,立马就能奏效。可这哪里找到这些东西?

文白着急的在殿中踱来踱去,想着鸾吹妹子如果自己醒不来,明天一早就去找药物施救。可是这夜色正长,她这一身湿衣,晚上气温越来越低,总归有点担心这一觉睡过去了。

再想到夏荷玉家有药材,可发了洪水,不知道她那有没有受影响,担心店铺被洪水冲垮。还有葛素巾,她住在山上倒不必担心。

正胡思乱想,鸾吹身子翻了一下,文白听到动静,赶紧过来把鸾吹的面庞捧定细察,连声叫道:“世妹醒醒,世妹醒一醒。”

未鸾吹睁开双眼,被告知昏厥许久,看着文白是流泪不止,悲伤的说不出话。

文白道:“世妹静养片刻,切莫再伤心。”

岂料触动鸾吹心事,她双手搂紧,将头埋在文白肩膀抽泣道:“不知老父,二妹现在是生是死。”

文白安慰道:“料想世伯等也会被人救起,明日一早,便去打探消息。今晚权且在此住一宿,不要多劳神,自己先病倒了。”

鸾吹这才止住哭泣,抹着眼泪道:“劳烦恩兄了。”

文白抹去拜垫灰尘,让她坐在拜垫休息,抽空在大殿里寻找有用的物品。

只见大殿柱子上绕着一根琉璃灯索,文白解开绳索放下灯盏,打开灯架的门,竟能点燃,火焰闪动,似灭非灭。

文白又看到烛台,那里剩下许多蜡烛。

便去石桌找了根烧焦的筷子,拨了拨灯芯,再点燃蜡烛插在烛台,复将琉璃灯扯回原位。

屋内一下子被照的通明。

回头看鸾吹,美人眉头紧锁,身上湿衣还在滴水,估计她也难受。鸾吹见文白这般照顾,要勉强起身行礼。

文白忙对鸾吹道:“贤妹坐着,休要心慌,愚兄去后院寻些柴火,把湿衣服烘干,这样不至于着凉。”

便拿着一根蜡烛,要进后院,忽然想到大门没关,万一那老陶带人返回来,世妹岂不危险,不妥。便将那两扇栗木做的庙门关好栓上,叮嘱鸾吹安心静养。

这才放心来到殿后,在僧房搜索,却没什么有用的物件,后面厨灶也是空空如也。文白饥肠辘辘,见四处积灰不多,想这古庙可能废弃没多久,或许有没吃完的粮食,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吃的。

幸好厨下柴堆有柴,便抽出一捆茅柴,拿到大殿。

文白也没向鸾吹多说什么,离着拜垫不远,点燃柴火取暖。

他先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架起来烘,那件旧青绸还是未老爷的衣服。

鸾吹睹物思人,又想起未公,暗自垂泪。

文白怕她神伤昏厥,劝道:“世妹,你也脱下衣服烘干才好。”

未鸾吹只脱下外套黑绸,白绫裙来烘。身上还穿着衬银红罗的里衣,蓝绸夹裤。里衣里裤紧裹,难免浑身水气。

文白道:“世妹,你靠近火堆一点, 脱下里衣,才烘的燥。”

鸾吹脸上泛起羞红,她低头看自己身材尽显,全被文白看见,只是不肯。

文白知道她女孩子家害羞,见自己的外衣烘的差不多,就脱下贴身里衣再烘。鸾吹无意看见,文白一身强健的肌肉,皮肤白皙。更加羞红了脸,把头埋的更低。

文白也知道她尴尬,赶紧穿上外衣。想到她这样穿着湿衣服容易得病,就劝道:“愚兄和世妹患难相逢,即便赤膊相向,也没什么大不了。我看这样吧,我这外衣给你穿,你将里衣,里裤脱下烘干。”

鸾吹这才依文白,穿上青绸外衣,那外衣宽长,足矣包裹她上下全身。她这才背对着文白,将红里衣,蓝里裤褪出,放在架子上烘烤。

此时文白赤着上身,单着里裤挨着火堆取暖。鸾吹因是真空,双手环抱双肩护着,也没之前那样害羞,平静的坐着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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