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真正的女人，姐姐的哪里我都喜欢。”
我想起在张家界酒店里，第一次见到他蹲在床边端详水精球的样子。那一次，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浑身发着光水蓝色的末利。那时，我和末利在床上纠、缠，他就在边上看着。我摇摇头:“可是，姐姐并不适合你，你应该找一个适合你的——”这话似乎也不对，让一个鬼找个“同龄”的人作女朋友？“什么叫适合?喜欢不就行了?”“唉，我也不知道你们水鬼都会喜欢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人才“适合”。”
“谁说我是水鬼了？我才不跟末叔一样呢。”
怎么？他居然不是水鬼吗？我诧异地盯着他。“哦，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爱理我了，原来你不喜欢水鬼，却以为我也是，对不对？我是河神的儿子，我叫姜连朋!”他调皮地伸出手来，仿佛第一次见面，要与我握手。原来他是河神的儿子!难怪比鬼要可爱得多。我笑了笑，握住他伸过来的手。“太好了，这下姐姐就不讨厌我了，那姐姐一定会让我摸你了吧！”
这后半句话差点呛死我:“你，你是不是一点男女之事都不懂?”“需要懂什么吗？我喜欢你，我对你的绅体真的好好奇哦，只要你不讨厌我，我不能摸你吗？”
噢，跟这么个未开化，简直不食人间半点欲、火的——萌神，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再说，看在我两次帮姐姐的份上你可要谢谢我哦！”
“谢你?”“嗯，那次要不是我急着找末叔，父王把他唤回水府，他就把姐姐的血吸干了。”
吸血?是我举刀捅自己的那次!“还有哦，我第一次见到姐姐的时候，姐姐的脚上有伤，是我替姐姐治好的。”
原来，那次从张家界回到酒店，脚上磨破的伤是他治的，我还以为是末利……没想到他无意中不仅救了我的命，还这么热心地给我疗伤。水鬼，末利!他竟然是真的想吸干我的血，害我的命!我的心里猛得像被什么东西用力捅了一下，破了一个大大的血窟窿，血噗噗噗地直往外涌。“姐姐，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我不想在末利的奶茶店再待下去了，可是，回去吗?回去还是要面对末利，我噙着眼泪，拉着连朋跑进了一家迪厅。音乐震耳欲聋，香槟啤酒和着音乐恣意地渗透进绅体里撕裂的地方。几个男人包围着我，胆大妄为的眼神已经扒、光了我无数遍，我什么也不在乎，跟着音乐扭、动着。不一会儿，一个男人从背后环住了我的腰，绅体贴了上来，另一个男人在我的面前高举着我的手臂一起挥动着，随着音乐前后摇摆着胯部。几个风、骚的女人包围着连朋，胸前的肉弹在他眼前晃动。连朋红着脸，头上的汗直往下流，他蹲了下来，抱着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这小破孩，至于吗？哪料到，他嘀嘀咕咕的一边发抖一边念叨，只瞬间的功夫，我和他周围的一切居然都静止了下来!“方清平！”
我身后是一个男人怒不可遏的声音。一回头，我望见那飞舞着长发，一脸怒容的末利！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全名。我冷冷地望着他，随你怎么生气发怒、头发怎么长，都跟我没关系，反正你早就想吸干我的血。末利咬着牙，一巴掌抽了上来，我一下子被他甩倒在地上，撞倒了身边被定住还举着手臂的男人。他一把拉起连朋，对我吼着：“把她带回去！”
他身后的陆炯忙上前把我扶了起来。“姐姐——”连朋惊慌失措的声音消失在夜空中。我捂着脸，等他们消失，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唉，清平，你这是何苦呢？你何必要去在乎那么多？自寻烦恼呢？”
陆炯在一旁叹息，“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是最好的。”
“我做不到。”
我不能听说他与我有瓜葛，却不明白缘由；我不能心里有他，却看他跟别的女鬼纠缠；我也不能知道他想吸干我的血，还无动于衷。在看得见，摸得着，感受得到他之后，在跟我有了婚约真真实实地有了鱼水之欢之后，我做不到。“既然你这么想知道豆豆的事，跟我来。”
陆炯以为我只是想知道豆豆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