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再也熬不住了,起身收拾行李。当我拎着行李箱出现在楼梯口时,底下的人都抬头看我。“清平,你这是……”陆炯上来诧异地问我。连朋也过来:“姐姐,你要去哪儿?”
“我,家里有事,我要回家……”也可能是昨天在药厂时太紧张,也可能是一夜没睡好,我只觉得胸闷气短,有气无力地应着,也不知道是在回答谁。末利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他戴了一顶帽子,以前他的头发长的时候,他都会这样戴顶帽子,就像是戴了假发再用帽子作装饰。我看着他,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滋味。别墅通向花园的门正敞开着,那门外的一条路一直通向景观带的河边,就是我和常盛蓉落水的地方,那里……他搀着她,我默默地跟在后面。一阵风吹过,拂动末利耳根的发梢,我看着他,突然眼皮一沉,心里一坠,没有任何征兆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