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二位在治疗期间是不能见面的。”
九霄不悦，“不治了。”
出来一趟本来就是为了与她游山玩水，这会儿还不让见面，那玩什么呢？李回春急忙说：“没事，没事，二位想见也随时都能见的。”
为了那颗补天石，他也不管什么原则了：“只要遵守前几条就行，这行不？”
九霄有些不耐烦，但栖生很好奇，她碰了下他的胳膊，小声说：“试试。”
她要是开口，他哪会拒绝。二人签字画押，皆是会心一笑，以他们的年岁，就算把执法队熬死了，都抓捕不了他们，这种契约只能束缚普通人，束缚不了上界的神和拥有漫长生命的高级妖兽。于是九霄正式进入治疗阶段。他被安排来到一个整洁的房间，有一命学徒进来伺候，学徒也没说什么，只是祝福他最近想干什么都可以，除了不能离开房间。九霄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当夜他便爬上房，观察其余厢房，那些治病的人全部很听话，乖乖在屋里带着，不曾踏出屋外一步。偶尔院子里会有伺候的学徒经过，都被他躲了过去。他就像一只灵巧的蝶，在屋檐上翩舞。很快，九霄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发现了很多一模一样的人。比如在厢房那里见过的人，居然在后院还能再见到一次，就算是双胞胎，也不能做到这么像吧？更可怕的是，他居然见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那个人也是有血有肉的活人，正在和其他人打闹，与他本人的性格大相径庭。他将疑惑放在心里。第二天，学徒送来一个小笼子，小笼子正好可以卡住脑袋，他们让他戴上，说这是治疗的方法之一。九霄冷哼一声：“我是体内经脉受损，又不是脑子坏了，给我戴这个干什么？”
学徒也知道这位是有脾气的爷，笑呵呵说：“还请您配合。”
九霄到底是没配合，因为他直接到后院把那个假九霄拎了出来。“给个解释吧，李大夫。”
李回春发了狠，大喊一声：“来人，擒住他！”
面对无数学徒拿着武器的围攻，九霄冷哼一声，化身玄极玉天狮，体型顿时增长数倍，长尾一挥就把试图冲上来的学徒打飞。李回春吓得当场腿软，跌坐在地：“妖兽……高级妖兽……”栖生时刻关注着李氏医馆的动静，在里面出现打斗声时她便立刻冲了进来。“怎么回事？”
她话音刚落，便注意到地上那个一模一样的冒牌货。曾经的记忆涌现在她的脑海，曾几何时她也被假九霄骗过。她抓住李回春的衣领，“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李回春吓得瑟瑟发抖：“大人，这不关我的事啊大人，我也是奉命办事啊。”
“谁的命？”
她眼神冷冽：“如果你不说，你就等死吧。”
哪怕逼到这份上，幕后主使李回春是一句也不敢提，因为提了也会没命，而且死得更惨。迫于压力，他只好解释出包治百病是怎么回事。原来，一切都是一场偷梁换柱的把戏。那些生了病的病人不是被治好了，而是被替换了。他们的记忆被窃取，外貌复制到另一个人身上，再融合病人的记忆，那么一个“一模一样”的人便可以制造出来。李回春依靠这个手段打出名声，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其中不乏许多显赫世家，非富即贵的人物，他以此偷梁换柱，几乎把所有人都换成了自己人。因为有同样的外貌和全面的记忆，那些被换出去的冒牌货只要不自己说，就永远不会有被发现的那一天。“真正的病人呢？”
九霄一脚把李回春踹倒在地。李回春哎呦一声，捂着屁股：“都，都死了。”
栖生化出一把灵剑，剑指李回春，“我给你一盏茶的功夫，你想清楚，你幕后的主人究竟是谁，你若说出来，我留你一条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