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暗中诡谲(1 / 1)

第一个孩子,所以他甚为用心,自小便是他亲自己教导,胡榆也是争气,在读书方面向来优异。胡则旭面色缓了缓,“告诉他,满招损,谦受益,夫子虽表扬了他,但也不能因此有任何优越感,反而更应该谦虚向学才是。”

魏氏笑笑,随着胡则旭边往府门里走去边回道:“老爷说得即是,妾身会转告他的。”

胡则旭嗯了一声,大步阔首地朝东边厢房而去。魏氏见他往书房走去,不由问:“老爷累了一上午,不先用膳吗?”

“不了,有点事。”

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魏氏一人站在原地忍受着冷风吹。翌日,春光熹微,淡淡罩在宫墙之上,数名中涓捧茶捧水往内苑走去,待太监一挥拂尘,各个鱼贯而入。从榻上起身的杨伯謇见惯不怪,张开双臂任着中涓伺候穿衣。太监江淮凑上去,在他耳边细语须臾,就见杨伯謇皱起眉头,“卫国公这个时辰过来干嘛?”

江淮摇摇头。杨伯謇看着中涓系上最后一刻纽扣,道:“传他进来吧。”

胡则旭听得黄门外一声传唤,皇帝身边的江公公走出来,“卫国公请。”

殿内的博山炉正在吐出龙涎香,不绝如缕,胡则旭看着皇帝那张脸庞,纵使今年四十五余,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清俊秀雅。“拜见皇上。”

杨伯謇乜眼看胡则旭执裾委地,“起来吧,你这么早来有何事?”

杨伯謇的声音沉稳,即便不怒也透着三分威严,胡则旭敛衽低眸,“只是昨个儿听闻灾荒一事,宋士家二子举荐为妨疾病给庄家洒上石灰?”

杨伯謇点点头,“朕只注意灾情,却忘了庄稼坏死恐致病害,你问这个作甚?”

胡则旭将头敛得更低了,“微臣只是觉得如此良才实在不可任他就此埋没。”

杨伯謇微微沉吟,“确是个人才,昨日面见他时也觉得此人规矩老实,是个本分人。”

这样的评价不过中庸,可见皇上心里对此人并无太大惜才之心。胡则旭揣摩着心思又道:“世人常道举贤才,而在《孔子·论语》中则有写,其身正,不令则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说到末尾,胡则旭施以抱拳,声音更诚,“宋端恒才学上虽是有亏,但品行极好,这样的人临财有节,守身有度。”

殿内静悄悄的,江淮觑了一眼皇帝,驱赶中涓退下。杨伯謇背起双手,于偏殿书案落座,“卫国公为了一介秀才请早倒是少见。”

胡则旭跟上,态度不卑不亢,“微臣此前在江南一带巡抚,未得见天颜,这才想来拜见。”

杨伯謇却想起前日胡则旭上呈的奏折,金绫县的知府收刮民脂民膏,抢占良田不说还霸娶农女,惹得民不聊生;淮民县知府与当地望族勾结,垄断盐路,贩卖私器……这两知府乃是自己上任一年钦点的状元,另一个则是元启四年自己私游感念他怀才不遇而破格任用之人,可这两人交际悖常,至于无耻,才有如此累累罪行。其实遑论江南,自己身边又何尝不是如此,那些穿着獬豸补和禽鸟补服的官员,他们犹如蝗虫般拉帮结派,无孔不入,无处不在,便是自己枕边之人都带着异心。胡则旭袭承父爵,比其他伯侯之子惊艳才绝不少,并从小跟着自己,为他在外奔波,揪出不少贪官污吏。杨伯謇深深看了胡则旭一眼,“你所言有理。”

沉吟片刻,他从书案起身,“朕会看着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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