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次叹气了。她睡不着。她翻来覆去的,时不时就叹气,陈子昂又怎么可能睡得着,问她,“在想什么?”
李红旗转个身面对他:“我在想生的意义。”
陈子昂:“……你这小脑瓜想破了也想不明白,别为难自己了。”
“谁说的?”
李红旗不服气,眼睛一眯:“我生的意义,大概就是为了遇见你。”
“然后折磨我是吧?”
陈子昂睁开眼,那双黝黑的眼睛里哪里还有睡意,把她乱。摸.的小手抓住。“太好摸了,情不自禁,”李红旗无辜。“哼,”别以为不知道她想什么,陈子昂把她翻过去背对着自己,把她双手抓在手里,张口在她肩上咬了下,命令她,“睡觉。”
时隔半个小时,李红旗悄摸摸的问:“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
李红旗:“哦。”
晚上睡不着,早上起不来,李红旗就是其中的典型,在睁开眼已经早上八点半。她慌脏的很,昨天晚上还想着给未来公婆留个印象,结果睡到太阳太屁。股。陈子昂把手臂横在她腰上。“哎呀,你快起来,”李红旗要炸毛。“我困,”陈子昂哼哼。李红旗把他推开,抓过衣服套上,又去推他,“快点,我给你穿衣服。”
啪。在他光洁的背上拍了下。李红旗咬牙威胁:“在不配合我要揍你了。”
正好经过门口,考虑要不要喊他们的张曼如,听的清清楚楚。“咳,”她咳了声,像是清了清嗓子似的隔着门问,“你们起了吗?”
跟中枪了一样,李红旗呆若木鸡:“……”没听到吧?没有吧?“哈哈哈哈,”陈子昂笑的肩膀都在抖。看了看还有污迹的床单,又看了看门,李红旗欲哭无泪,让陈子昂赶紧回话。陈子昂笑着很喊:“我们要在睡一会儿……嗯,不睡了,这就,起来。”
恶狠狠地,李红旗松开掐他的手。陈子昂歪在她身上:“我要跟我妈告状。”
李红旗哼哼:“你去好了。告诉你妈,我掐你那儿了。”
陈子昂:“……无耻啊。”
揉了揉。胸口,陈子昂让她下次换个地方掐。…………让陈子昂悄悄摸摸的收拾了床单送到洗手间,李红旗自己洗。陈子昂被她拦在身后,眉头直皱,“你不是说女生不能沾凉水吗?尤其是冬天。”
“特殊情况下除外,而且最终解释权也归我所有,”李红旗赶他,“你快点出去,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在洗手间干嘛。”
“能干嘛?”
陈子昂赖在门口不走,抓着床单另一头,跟拔河似的。“哎呀,”李红旗已经不知道这样喊了多少次,眉毛恨不得倒竖起来。陈子昂嬉皮笑脸:“你是我媳妇,我们干什么都是应该的,把它给我。”
瓜兮兮的朝外面看了看,李红旗跟他嘀咕,“让你妈看我到叫你干活,心里肯定对我老大不乐意,你有这功夫不如多陪陪她,然后给我说几句好话。”
陈子昂让她一边儿站着去:“有着功夫你不如哄哄我。”
摸了摸水,又摸她冰凉的小爪子,陈子昂喊保姆过来。拉着她朝外走,“就算你哪哪儿都不好,只要我说你是我媳妇,别人怎么想都没用。”
搞得跟她受欺负类似的,怎么肥事?李红旗心里一暖,笑出声,被他拉走了。马上临近过年,陈子昂在客厅喊张曼如,说:“咱们出去买东西,家里过年的东西还需要什么?”
“你爸单位都发了,”张曼如走出来,见他们手拉手已经换鞋准备出去了,又说,“今年你们过来了,东西就多买点,不知道你大哥高阳会不会来。”
每年,不管多远,陈高阳都会赶过来拜年,哪怕只待半天,只要陈进他们不回老宅,他年年必到。陈子昂在这一点上,做得确实差陈高阳许多。“来了正好,我爸挺想见他的吧?”
陈子昂有些无所谓的说着。张曼如没说话,转而问他们年夜饭的时候都想吃什么。“多做几道香辣的吧,”陈子昂说着朝身后伸出手,示意李红旗牵着他,但李红旗没看到,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等着她过来。距离商场和菜市场都不远,几个人走着去的,地上积攒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被车压,被脚踩过之后光滑无比,李红旗鞋底儿滑,被他牵着手还一走一滑,全神贯注的迈着步子,还是惊叫着摔在地上。跟她一块儿走的陈子昂,被连带的出了洋相,滑了几下堪堪稳住没摔倒。“哈哈哈哈,”李红旗坐在雪地上也不在乎什么面子了,笑的脸上飘红。周围路过的也停下来看他们。本来还在说话,好好地,她突然摔了,把张曼如也吓了一跳。“还好意思笑,”陈子昂把她拉起来,拍打着身上的雪,“摔坏了没?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