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通知你,不耽搁运货。”
交给他,李红旗放心,简单说了几句就登上回平原的火车。…………国内机械厂生产出来的‘混纺’设备,跟从R国人手里卖来的一毛一样。但价格却便宜了一半儿,能便宜这么多,是李红旗的老同学,史东风的功劳。设备一共百台,其中主设备二十台,其他的都是辅助。‘好运纺织厂’被这些还带着机油味儿的机械占的满满当当。李红旗少花了一大笔钱,给机械厂结账的时候前所有为的痛快。纺织厂终于不再是个空壳子,宋欢喜比李红旗这个厂长还高兴,立马通知放假的工人回来上班儿。“之前重点培养的工人少了十几个,我让人问了,说是咱们厂一直不开工他们等不下去,”宋欢喜气的直骂。咚,咚~李红旗的五根手指轮番击打在桌面上,哼笑了声,“是等不下去还是被人挖了墙角?”
宋欢喜咬牙:“来咱们这里是因为工作不如意,培训了半个多月,他们早就辞工了,现在转眼就找了新工作,肯定是被人挖了墙角。”
“不用猜测,注意一下就知道了,”李红旗朝宋欢喜勾勾手。混纺,很多人不知道,李红旗大张旗鼓的开设工厂,大手笔投资,必定是有利可图,暗地里盯着她的眼睛多了去了,打注意的自然也有。很快,负责在工厂里安装试用设备的人就被请去喝酒消遣。盯着的宋欢喜更加确定有人再挖他们墙角。“就这么放着不管?”
“怎么管?”
李红旗笑着反问。气归气,宋欢喜也没有好办法,有句俗话不是说了吗,没有挖不倒的墙角。李红旗说:“现有的制度都留不住人,要么是咱们的制度福利不够好,要么就是那些人本来就没安心跟咱们干,走就走了,要我说,走得好。”
想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宋欢喜还是郁闷,狠狠的:“拉拢试用设备的人,我都记下来了,咱们好好防备着,别叫他们在挖工厂的人。”
点头,李红旗说:“多开动员会,多放福利,搞点好玩儿的,让工人有归属感,集体荣誉感,培养大家对工厂的感情,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就之前咱们做过的那一套呗,”宋欢喜笑了。“就是那一套,你组织人手搞生产,我出去到别的厂看看。”
“老胡他儿子过来了,你见见不?”
“来了?”
李红旗看了看表,让宋欢喜把人叫过来。胡敬业,这是老胡给他儿子取的名字。很大一个小伙子了,结婚成家了已经,浓眉大眼儿的看起来很有精神。“老听你爸骂你。”
厂长的玩笑话让胡敬业脸一红。李红旗笑着说:“看起来挺好的吗,咱们厂百废待兴,正式需要人的时候,你愿不愿意来上班儿?”
“愿意,”胡敬业略带羞涩的说,“厂长别嫌弃我笨手笨脚就成。”
“你要是真的笨,我还真就嫌弃,”李红旗发挥自己的幽默,把工厂的仓库交给他管,“先干着,等把事情做顺手,我给你个要紧的活干干。”
“我肯定好好干,”胡敬业满脸激动。工厂刚开始做,销售最要紧,没道理放着家门口的不做。李红旗去之前熟悉的工厂跑销售、说起来也是好玩儿,之前她做服装厂,把周围甭管什么模式的同类工厂挤兑的活不下去,同行是冤家嘛,现在她做纺织厂,又去他们那里跑销售。“我可是带着诚意过来的,生产资料我让你白用,尾货我还负责回收,这么大的让利,谁能给你?”
李红旗坐在别人的办公室里夸夸其谈。整个平原,最火爆,最被认可的服装品牌就是‘金利来’,经过几年前的那些事,金利来服装厂退出了其他地方的市场,把平原打造的像是铁桶。李红旗来的这家工厂,瞅准了市场专做老年服装。因为其他市场被金利来占了嘛,基础在那里放着,谁也干不过他们。大嘴刘,是这家老年服装厂的厂长。闻言,把本就又厚又大的嘴裂到耳根。“你给我这么大的让利,不会是想拿我当枪使吧?”
“这是哪儿的话?”
李红旗被冤枉的叫。大嘴刘咧着自己的大嘴笑:“你把那么便宜的生产资料给我,在给我提供服装上的指导,我还真能帮你把金利来弄垮。”
这话,一半儿是说明了一个事实,一半儿则是试探。李红旗跟金利来的那些恩恩怨怨,圈里人没有不知道的,天底下那么多能做的工厂,哎,李红旗偏偏做纺织厂,出产那么便宜的混纺,她跟金利来有过节,不可能把‘混纺’卖给金利来,平原别的工厂拿到她先用后给钱的混纺,只在价格上,就能把金利来逼的无路可走。不少人都在看着,等着她跟金利来斗起来,看吧,她弄个混纺,兵不血刃了吧?这招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