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贵嫔的父亲翻开奏折,上面赫然写着他是如何豢养娈童,如何宠妾灭妻,甚至娈童有几个都写的一清二楚。
他的额头瞬间滴下豆大的汗珠,脸色开始发白,内心忍不住开始慌乱了起来。
究竟是何人,竟然能知道的如此清楚,这些事情除了他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到底是谁,如此神通广大他却不知道。
“皇上!
微臣实在冤枉啊!
娈童之事只怕是有心人故意污蔑微臣,一传十十传百,这才导致流言愈演愈烈。”
“若真是有心污蔑你,会将细节讲述的如此清楚?
这怕是能编个话本子了!”
皇上丝毫不信他说的话,冷声说道。
“皇上!
若微臣真的豢养娈童,这等细枝末节如何敢告之他人,必定是只有自己知道才最保险才是,怎会人尽皆知?八壹中文網
请皇上明察啊!”
皇上看着阮贵嫔的父亲跪在下首,大约是说的话有几分道理,让皇上沉思了片刻。
正在这时,温赋言躬着身子进了殿内,走到皇上身边低声回复到:“皇上,并没有找到娈童,但奴才派人去查了庄子,确是三个,如今已经卖掉了,与阮大人当初从户部借的银子数量相符,应该不会有问题。”
皇上微皱着眉头:难道真的冤枉他了?
皇上看着成堆的奏折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确定。
阮贵嫔的父亲见皇上听完温赋言说的话并未发怒,便知道并没有被发觉,心中松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两张凭证来,说道:“启禀皇上,这是微臣将庄子卖出和归还户部欠银的凭证,请皇上过目。”
温赋言下去将两证凭证取来,呈给了皇上,皇上打开一看,银钱果然对得上。
“你消息倒是灵通。”
皇上斜睨着看了他一眼,冷声说道,“娈童之事,朕暂且放过你,只当你说的是实话,若让朕查出你所言非实,朕就立刻活剐了你!”
“微臣谢皇上隆恩!”
“娈童之事虽然冤枉了你,可你宠妾灭妻,豢养外室,同样罪无可赦,即刻革职查办。”
“微臣遵旨!”虽然被革职查办,可到底捡回了一条命,官位嘛,只要过了这个风口,他自然有办法官复原职,现下就只当是放假好了。
皇上摆了摆手,皱着眉挥退了他,似乎一刻都不想多留他。
“革职查办?”
云裳皱着眉头惊讶地问道。
殿下出手,本该万无一失,皇上怎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了阮贵嫔的父亲。
“怎么回事?”
玉锦皱着眉头说道:“是温赋言,殿下原本已经将证据准备好,只待皇上派人去查证,便能拿到切实的证据,以此治罪,可没想到阮贵嫔的父亲竟私下联系了燕北柏,燕北柏收买了温赋言,这才除了错漏,让他侥幸逃过一劫。”
云裳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冷着脸,似乎心情颇差,开口道:“既然温赋言不能为我们所用了,那就按照原计划进行吧。”
“是。”
当晚,皇上翻了云裳的绿头牌,事后,二人倚靠在床上谈论起此事,皇上隐瞒了冤枉阮贵嫔父亲一事,云裳也只当作不知道,故作叹息道:“可惜了那些娈童,小小年纪竟然遭此横祸,现下只怕连尸首都要找不到了。”
“这是何意?”
皇上揽着云裳的肩,似乎颇有兴趣的问道。
“皇上您想啊,这事一出,在奏折呈到上阳宫之前,消息肯定早已传开了,按照阮贵嫔父亲的性子,必定会将那些娈童灭口,以此来洗脱自己的嫌疑,只是这样一来倒是风险大了些,还好皇上身边的温公公忠心耿耿,不然的话,只一句话,皇上岂不是就被蒙蔽过去了。”
听着云裳无意间的言论,皇上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愈发的阴冷,拦着云裳香肩的手渐渐收紧,云裳吃痛的喊了一声,他这才反应过来,松开手拍了拍略作安抚。
云裳只当不知道他的想法,闲聊似的说起:“话说皇上身边的太监到底比嫔妾宫中的稳重许多,前些日子嫔妾宫中的元德安去皇上跟前传话,结果估摸着在门口小声练习的时候被皇上宫中的太监听到了,就上来提醒了两句,这才没有在皇上跟前出丑惹皇上生气,回来学给嫔妾听时,嫔妾可结结实实的吓出了一身冷汗。
。”
皇上的思绪似乎被转移过去,颇有兴趣的开口问道:“哦?
朕的宫中还有这等机灵的人?”
“好像是叫什么魏平的?
嫔妾也不太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