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择手段诡计多,毒招频频夺命来。
白衣飘飘破毒招,剑光普照斩邪道。
白色粉末飞扬,飘飘洒洒,如落英缤纷缓缓落下,三支飞镖带着镖头剧毒,飞向对手,暗器双管齐下,若是江湖一般好手,遇到此情此景,必然手忙脚乱,中招落败。
然而,对手乃是峨眉十大名剑之一惊涛剑客卢剑波,云天齐的高徒,就在台下观战之人以为胜负即将揭晓之时,就见卢剑波袍袖一扬,宝剑挥动,白光挥洒。
“叮叮叮”三声响,剑尖连动磕落三支飞镖,同时袍袖一扬之间,一股劲风呼啸而出,将身前飘扬粉末吹散。
不等袍袖收回,双锏一分,上打面门,下扫双腿,一招劳燕分飞,熟铜双锏挂动风声,“呜”凶猛袭来。
面对上下齐至的重兵刃双锏,面色平静的卢剑波沉着应对,双脚点地往起一蹦,左袖一扬,一把尺长匕首出鞘,直刺神门,随后右臂一伸,剑走中路直刺空门,一招金光纷飞,剑走轻灵,巧妙反击。
双锏出手,想逼得卢剑波手忙脚乱,露出空门,没成想其十分老练,轻巧剑匕一出,反而找到自己空门,心里暗吃一惊之下,崔兴岭不敢大意。
上步侧身,双锏一撤,上下交叉,中间一合,一招水天一色,合剪宝剑、手臂。真是凶猛毒辣一招。
眼看着双锏奔自己右手而来,卢剑波心里一动,气贯手臂,聚于掌心,猛然掌心一吐,手腕一甩,一招金光飞逝,宝剑一拐,脱手甩向对手胸膛,同时右臂一个大回旋,猛地一甩,电光火石间,甩至身侧躲开断臂一招。
剑风凛冽,扑面袭胸而来,惊得崔兴岭连忙躲避,身往下一仰,左臂单锏撑地,来个单孔拱桥,躲过甩手剑,剑挂风声,贴胸掠过。
眼看飞剑掠过,崔兴岭刚一挺身,就见一道身影刷的一闪,白衣飘飘闪电掠空穿过,惊鸿一瞥中白衣追上飞剑,衣袖一伸抓住飞剑,白衣身影半转回身一抖衣袖。
在崔兴岭惊愕目光中,三道寒光一闪,三支袖剑抖手打出,直扑面门而来,心有警觉下,双锏十字插花面门前一挡,上下挥动“叮叮叮”三声,磕落袖剑。
袖剑刚一落下,白衣飘飘随风一闪,卢剑波人到剑到,一招金光耀眼,宝剑左右开弓,轻点双目。
剑光霍霍,闪电般袭来,沉着应战下崔兴岭,右手锏往上一撩护住面门,左手锏当胸一扫,一招翻云惊风,守中带攻,已然是逼出绝招。
宝剑出手,扣问对手反应,眼见对手守中带攻,心里暗道一声。
“此人武功不俗,我也得用出绝招,才能速战速决,结果了他。”
想到这,剑风突变,突然加快剑招,猛然沉腕轻点锏背借力一扬,同时双脚点地腾空而起,宝剑一震,剑花飞舞,幻影重重,幻影丛生中剑光挥洒,一招金光万道,向其头顶、面门连刺三剑。
剑光一闪,劲风凛冽,吹得寒毛诈立,吓得崔兴岭使个藏头裹脑,身子下蹲,双锏往上十字交叉一架,妄想躲过这一招。
但卢剑波岂能让他如意,剑光闪动间虚实相应,虚招一晃,沉腕一剑直刺百会,听得头顶剑风不善,慌得崔兴岭双锏往外一分,同时矮步蹲身往后一窜,躲过这一剑。
卢剑波轻轻落地,垫步飞身,宝剑追身疾刺,崔兴岭接架相还,两人剑来锏往战在一处,两人这一场恶战,真不亚茹上山虎遇上下山虎,云中龙遇上雾中龙,打得难分难解,一打就是三百多个回合。
台下观战的百姓,看两人打得十分激烈,大声喊好,声音此起彼伏,震的人耳杂音不堪。
青城、五虎、神药等门派这边,阴啸天廖天下、谷海山等人看着崔兴岭打出暗器、心里十分兴奋,为终于能杀峨嵋派之人感到莫名的喜悦。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令他们难以置信,卢剑波竟然防住了抹毒暗器与百草熏人香,真是令人大跌眼界。
阴啸天看看廖天下与陶世隆,眼中带着疑惑与不满神色,嘴上没直说,但其脸上不悦表情出卖了其的内心所想。
廖天下察言观色,拱手道。
“阴前辈,崔兴岭打出的是百草熏人香,并不是我神药门的百花迷魂香,但有一点前辈不知,无论何种迷药进不了口鼻,也无法发挥出其效果,所以暂时失手无妨,到了客栈三香混合,一块面巾根本挡不住的,请前辈放心。”
阴啸天闻言微微点头,脸上神色稍微缓和下来,陶世隆不甘人后,冲着阴啸天抱拳拱手。
“阴前辈,崔兴岭手中百草熏人香,未能发挥效果,在下心中惭愧,下一战由我上,我必然发挥出百草熏人香威力,不会半途失手,请前辈允许。”
陶世隆说完还斜眼看了一眼廖天下,挑衅之意不言自明,廖天下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暗中发恨,但是表面依然十分镇定。
“好,下一场你上。”
阴啸天淡淡道,陶世隆闻言躬身施礼。
“谢过前辈。”
随后,阴啸天与廖天下等人一起继续观战擂台之上,打斗情形。
而在青城等门派之人对面,峨嵋派众人安静看着擂台,这时,一个胖大和尚从人群中挤过来,峨嵋派众人一看,正是在台上劝和的慧明和尚。
慧明和尚来至近前,云天齐冲着其抱拳拱手。
“慧明大师,什么香风把你吹到峨眉山,是有意而来,还是化缘路过。”
“阿弥陀佛,云施主真是快言快语,把我来意都快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实不相瞒,我确实有事来峨眉派与你们商议中原武林之事。”
峨嵋派众人一听,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千里迢迢而来是中原武林有事发生,可蜀地怎么没听到传言,真乃怪事。
“不知中原武林发生何事,能劳驾大师亲自前来,不妨道来。”
云天齐微笑道,这时白玉郎忽然开口。
“若我猜的没错,此事必与飘香派有关系,我说的可对。”
慧明方丈一听,心里微微一惊。
“看来峨嵋派之人,都很聪慧,一点就透,都能大概明白我的来意,这样一来,我此行会顺利一点。”
心里想着,嘴上言道。
“阿弥陀佛,诸位不知最近中原武林又将掀起一股邪风,飘香派不知发什么疯,广发英雄贴,邀请雪山派、五毒门、密宗、南海派、竹林派、五岳派、点苍派、青城派、崆峒派、昆仑派等诸多门派参加一个武林群英会。”
话音一顿。
“请了诸多门派,唯独没有宴请少林、峨嵋江湖中的两个泰山北斗,这不是颇为蹊跷之事吗,故此我才赶来与峨嵋派诸位商议一下,如何应对。”
白玉郎一摆手道。
“慧明和尚,此事等我们打完擂台,回山详细再议,但依我来看,这次飘香派是又有高人出谋划策,想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扳倒其看不顺眼的少林、峨眉两大门派。”
“阿弥陀佛,白前辈所言极是,不过你的只是猜测,还得从长计议,弄明白其真实用意,才能让江湖免遭血雨腥风啊。”
“看来平静数年的江湖,又将波澜壮阔,有些人真是不甘寂寞啊。”
白玉郎微微叹息着,身边慧明大师与云天齐等峨嵋派众人,皆是各自皱眉想着心中忧心之事。
台下百姓兴高采烈看着热闹,青城等门派这边是盼着报仇雪恨,峨嵋派众人是若有所思,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台上两人,他俩的一举一动,牵动着很多人的心。
被万众瞩目的卢剑波与崔兴岭二人,此刻也是心里各有所思,崔兴岭将暗器、迷香尽数打出,依然未能将卢剑波杀掉,心里焦急万分,寻思着怎么才能一招将其杀死,给阴啸天等人一个交待。
而其对面卢剑波则是与其恰恰相反,并不急于一时将对手如何,而是耐住性子,一点一点磨着崔兴岭,等其出现破绽再一举击杀。
就在二人剑光闪烁,锏风激荡中又打了五十个回合,打着打着崔兴岭灵机一动,眼睛一亮,心道:“我何不来个败中取胜,一招将其弄死得了。”
想到此处,崔兴岭假装体力不支,双锏抡动渐渐变慢,一锏抡空,脚下拌蒜,身体一晃往后便倒,但是后倒之时,双腿蓄力,双袖内暗器早已备好,就等卢剑波上钩,一举将其毙命。
而卢剑波见对手突然有所变化,心生疑虑,没打几招对手将将倒地,令卢剑波眼睛一转,稍微思虑一下,顿时明白了,这是诈我,想来个败中取胜,真是雕虫小技,也敢四处卖弄,看我怎么收拾你,让尔真的败亡。
心里想着,手上招式未停,看着对手往后就倒,一个上步欺身挺剑就刺,但双袖内早已准备好袖剑。
看着对手上钩,崔兴岭心中一阵暗喜,眼光一扫剑至切近,手中双锏一合十字交叉招架,突然间一松双锏,双手齐扬,六支带毒飞镖向着卢剑波上下两路打出,绿光闪烁,猛地打来。
眼前绿光纷至沓来,轻蔑一笑,卢剑波心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就等你呢。”
想到这,送剑把一拍剑柄,宝剑回飞张嘴咬住,随后双袖上下一甩,六支袖剑打出,正打在毒药飞镖上,“叮叮叮叮叮叮”六声响过,十二支暗器齐齐落地。
气贯面门,张嘴一吐,宝剑平飞一把抓住,一招金光普照,点地凌空旋转,身随腰动,剑随身转,道道剑光挥洒,重重幻影随身而动,凌厉剑尖如无数金光洒向崔兴岭。
此时崔兴岭已然惊恐交加,本想着算计对手,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暗器没奏效不说,手里双锏被其松手扔了,还拿什么抵挡对手宝剑。
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就势倒下,想着来个懒驴打滚,滚到擂台边,逃下擂台得了。
他想得挺美,但事与愿违,你想跑还得问问对手愿不愿意让你跑,其使个铁板桥刚一倒下,还没使出懒驴打滚,卢剑波眼睛余光一扫,想滚出去逃跑门都没有。
双脚互点凌空借力,使个飞云逐日,身形凌空一闪,追上崔兴岭,继续哪招金光普照,不过是换个姿势,由凌空旋转变为,飞空点刺。
崔兴岭为了保命左右翻滚,连躲两剑但没躲过第三剑,就听得“噗”的一声,“啊”一声惨叫,再看台上血光飞溅,已然有人丧命擂台之上。
宝剑穿进身体,一拍剑柄,腰眼使劲来个鹞子翻身,轻轻落在死尸旁,抽出宝剑,一股血剑窜出三尺,拿剑在死尸身上蹭蹭血迹,收剑还鞘,卢剑波扫视一眼青城、五虎等门派众人这边。
昂首挺胸,转身离去,听得背后有衣衫掠空之声,心知这是青城、五虎等门派之人上擂收尸,也不理会,纵身一跃下了擂台,踩着百姓肩头,低声抱歉,回至峨嵋派众人身边。
卢剑波幸亏回来的及时,其身后擂台上阴啸天、谷海山、廖天下等人已然脚前脚后,跃上擂台给崔兴岭收尸,看着尸体,几人恨不得一掌劈死卢剑波,给崔兴岭报仇。
但是晚了一步,卢剑波抢先一步下了擂台,他们是想阴一下,也没得逞,只能站在擂台上干生闷气。
阴啸天等人生气,台下观战百姓可不管哪套,尽情欢呼叫好。
“打得好,太精彩了……”
“使剑得太厉害了……”
“……”
听着此起彼伏叫好声,峨嵋派众人是喜笑颜开,而青城、五虎、神药等门派这边,则是愁云惨淡,人人面带怒色,阴沉着脸,拳头紧握“嘎吱吱”直响,由此可见众人是何等怒不可遏。
“带尸体下擂,陶世隆你务必给我们争口气,杀了峨嵋派之人,给死去之人报仇,明白了吗。”
“在下明白,请前辈放心。”
“好,我们下擂。”
阴啸天一挥手,谷海山、廖天下等人随着其身后,一起跃下擂台,踩着百姓脑袋,回归本队,被踩脑袋百姓纷纷出声“哎呦哎呦”捂着被踩之处,一阵叫唤。
随着阴啸天、谷海山等人下擂,陶世隆站在擂台上,眼珠乱转,想着阴损计策,怎么才能让峨嵋派之人落败损命。
就在其转着脑筋,想着坏主意之时,峨嵋派这边,云天齐环视一圈,一指飞云剑客叶春生。
“叶师侄,这场你上,记住提防暗器、迷香,光明正大取胜,不可使用阴损伎俩,能胜则胜,败了自己想法保命下擂,这个拿着,上擂去吧。”
云天齐从包裹里拿出面巾,递于叶春生,叶春生从众人谈话中,得知此面巾可用于防对方迷香,双手平伸恭敬接过,往脸上一系,冲着众人一抱拳。
“白前辈、云掌门、慧明大师、众位同门师兄弟,在下上擂了,告辞。”
随后气贯足底,双脚点地腾空而起,往百姓肩头一落,道声抱歉,两个起落到了擂台下,双脚一点肩头,借力一个云里翻,跃上擂台。
上台之后,打量了一下对方,只见其一身灰布宽袖长袍,腰斩板带,背被一对判官笔,足蹬薄底快靴,头发油光发亮,束发挽起,带个束发金冠,金针别顶,显得奢华贵气。
往脸上看,额头微凸,几道细细皱纹浮现,一对长长斜眉将至鬓角,一对虎目大而有神,挺拔鹰勾鼻子将椭圆红脸分割成一大一小雌雄脸,鼻下薄嘴片微微下沉,带着一丝刻薄阴险。
看着此人如此长相,叶春生心道:“观相知人,此人非奸即盗,能同五虎门这等下三滥混在一起,必不是什么好饼,我得多加留神。”
而在其打量陶世隆之时,陶世隆也在上下观察着叶春生,只见上来这位峨嵋派的剑客,怎么长得如此年轻俊秀。
你看他细高挑的个头足有八尺挂零,细腰炸背,腰板笔直,身穿白色宽袖长袍,腰扎板带,背被宝剑,足蹬洒鞋,头上发髻挽起成揪,银针别顶。
观其面相,面如银盆,平阔额头,微黑英眉黑而有神,一双明亮星目神光十足,英挺笔直圆头鼻子完美将瓜子脸均匀分成两半,鼻下薄薄菱角嘴圆润有型,嘴角边两个浅浅酒窝微微带笑,短小平圆下巴十分相衬,再配上两侧精雕细刻白玉元宝耳朵,真是美如宋玉貌若潘安,世间难得一见美男子。
两人互相打量彼此长相,随后抱拳拱手来个江湖朋友见面礼,然后各亮兵刃,拉开架势,叶春生抽出宝剑,剑搭手背亮个刺剑式,而陶世隆拽出背后一对两尺长判官笔,十字交叉,亮个十字插花式。
“请。”
“……”
两人互道请字,兵刃一摆,往前一凑,卖行门走阔步,两人战在一处,一旦开打陶世隆耍起了鬼主意,其事先将百草熏人香散在衣袖上,兵刃一挥,衣袖随着甩动,白色粉末不知不觉撒在空中,其心机之深令人暗叹。
而对面的叶春生虽然不知其诡计,但也是多加小心,防备着其得阴损诡计,两人一打就是五十个回合,陶世隆边打边琢磨着,这药末怎么还未奏效,真是令人心急。
而对面的叶春生,打斗中已然发现端觅,每一次挥动衣袖,都有淡淡的白色粉末随着衣袖撒出,虽然不多,但是闻着也令人感觉奇香无比,叶春生若不是有面巾遮住口鼻,早就中招昏迷倒下了。
闻着空气中越来越浓香味,叶春生暗道一声不妙。
“若是任由其继续挥洒迷香粉末,我的面巾一旦防不住,哪我就有性命之忧,必须使出绝招速战速决,不然我命休矣。”
想到此,叶春生突然衣袖一扬,三支袖剑打出,随着袖剑飞出,两手衣袖齐扬,两股劲风随着衣袖来回摆动,吹淡空中香味。
突然被暗器偷袭,陶世隆微微一惊,随后镇定自若,挥舞判官笔上下翻飞,“叮叮叮”三声,将袖剑击落。
其刚将袖剑击落,叶春生垫步飞身,宝剑猛地一震,剑身颤动,剑花飞舞,闪出幻影重重,幻影中宝剑突然近身连刺,一招飞花无形,剑攻上中下三路,虚实相应,快慢随心,叶春生要做诛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