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漓夜被虞白无情的难倒。
“赶紧吃吧,一会菜都凉了。”楚雨萱淡淡的睨了虞白一眼,他就不能放过狗男人吗,他不知道她的事情再正常不过。
“对,吃完了才有力气跟你说边境的事情。”
虞白也不是不依不饶之人,当下没有和封漓夜继续调侃,拾起筷子开始吃。
福德还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口味,端上来的菜全是他平日里点的。
封漓夜臭着一张脸,盯着对面挨近着坐的二人,胸口似被压了一块大石头,让人喘气难受。
待虞白吃饭饱酒足后,福德命人将东西撤走。
立即换上了点心和茶。
虞白开始将边境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盘出。
而此时说起正事的他,口若悬河,说到精彩之处,激动得搓起袖子便要与人干架的模样。
夜深了,他总算是停下来。
“萱萱,我们今晚三个一起睡吧,反正你的龙床大。”
虞白有了几分醉意,手又自然的搭上了三弟弟的肩膀。
楚雨萱正想要告诉他,却发现沉重的感觉顿时消失,虞白被封漓夜自身后拎起衣领,一脸怒不可遏的冲他喝道:“知道是龙床还敢爬,就不知道点分寸吗,走,我送你回家。”
“我不要回家,我要和你们在一起啊。”虞白扑腾着四肢,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三弟弟。
怎么办,他此时脑子里浮现的,却是紫婉宫里那位,想到他那一身女装,想到他苍白无血,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的媚样儿,他就恨不得过去安抚她。
“虞白,早些回去,明日还要上朝做汇报,可别误了事,封大哥,拜托你把他送回去。”楚雨萱不假言辞的道,如今宫中不太平,虞白自是不好留,而且有封漓夜送他回家,她更是放心。
“我自是会把他送回家,难不成你真希望他睡到你的床上去。”封漓夜口气低沉,脸依然是透着不快。
楚雨萱皱眉:“他是我二哥,有何不可的,你们快走吧。”
“二哥就能睡你床上去?”封漓夜真想敲她脑袋,一点危险意识没有的吗。
“你不也睡了吗,你和他有什么区别,都是我的哥哥。”
楚雨萱嘀咕道,就一个理,在他眼里就成了两种意思,这人不要太双标了。
“我那是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我岂会冒犯你。”封漓夜着急的欲要解释。
“放心吧,既然你们是我哥哥,我们又没有发生实质性的事实,我不会计较的,赶紧回去吧。”
楚雨萱催促道,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
“你放心吧,我既然睡了,定是要对你负责的。”封漓夜倏的说道,眼睛盯着她宛若巴掌大小的俏脸,尤其是一直喋喋不休的小嘴儿,突然间想要把她扣过来搂住,可手中拎着虞白个醉鬼,心有余力不足。
“不必,我睡过的男人多了,都要对我负责,我这后宫不知道多少人了。”
楚雨萱好笑的道。
“你!走了。”
封漓夜没想到她竟然这般放荡,气得拽了虞白施展轻功离开。
楚雨萱也不去理会他的情绪,回了寝殿后,洗漱一遍方才躺下。
玲珑却是突然来报,道是上官珩想要见她,她又匆匆的穿戴赶过去。
上官珩神情木讷,看到她之时,眼神方才变得正常。
“大半夜的,你不睡别人还要睡,想说什么抓紧时间。”八壹中文網
楚雨萱坐下,与他平视。
上官珩这一张脸,若不细看,不是朝夕相处的,当真是极难分辨真假。
如今被囚禁在紫婉宫数日,他又被寒毒缠身,气色不佳,即便是坐着,都宛如一赢弱的小美人儿,仿佛儿一刮便能将他吹走。
“南疆的天神鉴,你可以找神鉴师,天底下也许只有他能替我们解开身上的蛊。”
上官珩缓缓的启口道,但仍是小心翼翼的不与她靠近。
“南疆的皇帝数日前曾经抵达我楚国,你是与他们一起前来的,还是和庞龙独自行动?你和宫炎熙,又是什么关系?”
楚雨萱冷冽的眸子盯着他,一连串的事情都能睨出些破绽来,她料定这一个多月以来所发生的事情,必定是有联系的。
“我不曾见过他们,但知道君主和南疆皇帝一直在作对,南疆新帝自从登基后,就一直在暗中捣毁养蛊之人或者族类,宫炎熙是个好皇帝。”
上官珩露出了一抹淡笑,宫炎熙是个美男子,还有刘玉恒,南疆的男子比起楚国的更要好看一些。
但南疆恐怕是水土的原因,养育出来的不管是男子或是女子,身上皆自带一股阴柔的气息,不似楚国的,女的一如眼前的楚雨萱,看着便是英姿飒爽,男的又高大威猛气质轩辕。
“倒是看不出宫炎熙有这般的觉悟,那神鉴师又是怎么回事?”楚雨萱忽略掉他那yy的表情,想着早些解决问题。
“天神鉴在南疆,就如皇宫般得人尊重,但是天神鉴始终是为皇室所用,他们臣服于皇上,至于如今的神鉴师是谁,我也不知道,此人行踪神秘,一般人不知道他庐山真面目。”
“你又是如何认定我身上有蛊虫的?这二十年来,我不曾有过半点的不适。”
楚雨萱说完了后,仍然盯着上官珩,但是她已经起了疑心,回想起原主的这一副身体,她穿越过来之前,虽然很健康,但是也总会无缘无故的突然间发病。
尤其是半夜,一会流鼻血,一会又像是得了失心疯般的在地上打滚,要么就一个人坐着傻笑,傻哭。
那一阵子母后胆战心惊,以为是中邪了,找了好多大罗神仙回来帮忙做法,效果甚微。
最后还是父皇带他们前往庙里祈福,西山的龙华寺的一位高人,给了她一个护身符带着,她才得以安宁。
她思及此,摸出一直戴在身上的符,符已经被李嬷嬷用荷包绣成,至于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她不曾好奇过,自是没有想过要拆开。
“因为我的的确确就是你的皇兄,不管你承不承认。”
上官珩倏的变得十分坚定,看向楚雨萱的眼神带着幽怨。
“你若让庞龙亲自和我对质,我便信你的话。”
楚雨萱不紧不慢的道,纵然是困得要紧,但也有耐心和上官珩耗着,她岂是那么容易好打发的,上官珩寻的她,那便是下定了某些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