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太师躺在屋里,奄奄一息。
门突然开了,一片大亮。刺得他好难受。
“来人......关门。”他辞不达意,尽力提高嗓门。
奇怪的是,周围鸦雀无声,根本没有人响应他——因为来的人,是皇上。
“袁爱卿。”皇上一如既往的口气。
“皇上饶命,臣无力迎身。”袁太师非常意外,颤抖不已。
“不必拘礼,我来看看你。和你说说话。我想以后也难有机会了。”
“谢......皇上.......”
“我们认识也有40年了吧?哈哈哈哈哈,难怪外面说正元王朝就是袁家王朝。”
“哪里,他们胡说。”袁太师感觉头脑一热,脑子清醒了一些。
“是啊,说你进可以左右长孙家的命运,退可以开采金矿。朕无力反驳。”
“我......”袁太师感觉一阵晕眩。
“长孙家表面有人操作,背后难道不是你吗?川西的金子源源不断进入你个人的钱包。别人都说朕很无能。”
“皇上饶命。我人之将死,呜呼哀哉,如果你能宽宏大量,饶过我的家族......”袁太师喘了一口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一切都上交。”
“我不怪你,我还感谢你。你制造是那里就是鬼村的局面,让村民搬离,外人不能进的情势,可以让朕安心采矿。哈哈哈哈哈......”
皇上走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到自己一辈子唱念做打,喜怒哀乐带着面具“演戏”,自以为聪明。
没想到,皇上在舞台下方不动声色看着——剧终照单全收。袁太师悔恨咽了气。
最后的时候,他还挣扎地想了一下,这到底是不是幻觉。
已经没有人在乎了。
......
庚希唯一的心病,才下紧闭的眉梢,又上压力重重的心上,就是找到解药。
各种地方都找不到解药。只剩一种办法,只能铤而走险了。
夜风吹来。庚希等在码头。
“知道吗?堂主丢了东西。找到重赏。”一个码头工人说。
“是啊,他的东西被手下偷了,据说很重要。”另一个络腮胡子搬运工搭腔。
.......
“你们告诉堂主,今天亥时,码头,我一定找到他的东西。”
“你是谁啊?算什么东西?”其中一个络腮胡子说。
庚希还递给他们两一人一枚碎银:“你们说就是了,堂主找到了东西,还会谢你们。”
庚希放出风声,自己能找到那“紧急”东西。所以等下来赶来见他的,是本地的堂主。
夜空下,庚希戴了帽子,围了披风。还特意遮住了半张脸。
“你就是能提供线索的那个人?”
“你不是堂主,堂主呢?”庚希冷漠地说。
“那人冷笑了一声,我和你说了,我就是堂主。”
“你不是,你是屠夫。”庚希看着他的眼睛说。
那人退后了两步。不小心踩在另一个人身上。
“实在是妙。不愧是通灵师。哈哈哈哈。”那人击掌,慢慢走过来。
“堂主,您在此活动多年,我想问你要一样东西。”庚希开门见山。
“凭什么要帮你呢?”堂主看着庚希的眼睛,充满了挑衅。
“因为你马上要欠我一个新人情,并且你还欠我一个旧人情。”庚希字字铿锵。
“旧人情?说来听听。”
“七年前,你在下面巷道偷碎金子,还踢了我一脚,但我没有出声。”庚希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堂主就是当时绊了一跤的那个小偷。
“你在说什么?”
“你忘了,就是你在挖过的矿道,找漏网的碎金。”
“这......”堂主似乎也想起来了,脸红一阵白一阵。当着手下承认旧事有些别扭,“新的这事你考虑如何?”
“你遗失的货应该是幼小的狗崽。就在北方,大约一里路外。大概是一个树桩或者是木桩之类的东西旁边。你快去找吧。”
这两个回合,使堂主哑口无言,目瞪口呆。要知道七年前他在挖矿的队伍后面拣碎金,和今天他对外号称丢失的东西是一个我“活物”这件事,除了天知地知以外,根本无人知晓。
“说吧,你想到什么,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给你。”
“我想要这个花的解药。”庚希拿出了粉金草。
没想到,堂主哈哈大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