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总有不同的意义。
第一次说话，第一次吃饭，第一次出去玩，第一次养小狗，第一次做丑事。
对于池晏来说，小仆人的每种第一次都得是他的，否则他那种类似独占欲的情绪就难以得到满足。
现在学会的第一个是他的名字……
池晏眸光从小仆人的手落到她的后颈，喉咙口泛起轻微的痒意，忽然很想低头咬住后颈，欺负得小家伙害怕到抽泣。
小仆人皮肤粉白粉白的，池晏像抱着最喜欢的毛线球，下颚就势抵在她的肩上，“自己练。”
小仆人身子霎时绷紧，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乌黑的眸子慌张地乱看。
下一秒，她睫毛垂了垂，软唇被咬得下陷，脸颊晕出羞耻的粉。
男人解开她小褂最上方的扣子，低头在细长的颈子烙下一个吻，“嗯？”
那里刚才被小仆人委屈地系上，现在又被男人毫不留情地解开，小仆人身体僵住，一动不敢动，一颗心忽上忽下。
池少爷亲她的时候，她皮肤就会泛起刺刺麻麻的感觉，体内好似有一把火，越烧越旺，刺激得她甚至能感觉到池少爷搂着腰的手在细细摩挲。
小仆人从没被人这么摸过，身体还是因羞怯而轻微地颤抖着，越蜷缩越可怜。
如此一来，那只抓着笔的手都不对劲了，缩着缩着就要躲到桌下。
微凉的手再次握住他的手掌，“嗒”地移回纸上。小仆人红着耳朵被他带着再次写下了“池晏”三个字。
“会了吗？”池少爷问。
小仆人：“……”
小仆人嗫嚅地道：“……会了。”
池少爷淡淡地道：“缩什么？”
小仆嘴唇抖了抖，漏出一身细微的“呜”，单薄的脊背蜷起来，一路从脖子红到了耳朵。
……坏心眼！
原本的教写字变得奇怪起来，小仆人总担心自己又要丢脸，慌张地道：“少……少爷！”
池少爷：“嗯？”
男人声音低磁好听，贴着耳朵根，小仆人身子颤了下，脸颊涨红地接口道：“……‘少爷’怎么写？”
池少爷微微挑起眉，侧眸看她。
小仆人僵硬地看着他，生怕他又欺负自己。
半晌，池少爷收回目光，抓住她的手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少爺］。
小仆人：“……好多笔。”她不懂笔画，从嘴里说出来总土里土气的。
池少爷：“还有呢？”
小ト人：“啊？”
池少爷：“还要学什么？”
小仆人略微松了一ロ气，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馒头。”
池少爷：“……”
但他仍然抓着小仆人写了［饅頭］。
小仆人眼睛一亮，“对，就是这两个字！”
包子铺木牌上挂着这两个字，小仆人能看懂但写不出来。
池少爷：“继续。”
小仆人：“……烧麦。”
池少爷抓着他写下［燒麥］。
小仆人：“饼干。”这个说出来很洋气！
［餅幹］
小ト人：“柿饼！”
［柿餅］
小仆人：“麦芽糖！！！”
池少爷两指掐住他脸颊掰转，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在点菜吗？”
小仆人：“……”
小仆人咽了口唾沫，脸颊红红的，“就，就是想知道。”
纸上整整池池写满了各种吃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并排在一起时格外好笑——看来“池晏”两个字纯属她脑子一抽问出来的。
池少爷心情忽然恶化，冷冷地道：“自己写。”
小仆人“啊”了一声，紧张道：“我不会。”
池少爷：“不会就照着学。”
小仆人有点委屈，一双乌溜溜的眸子转啊转，“你说好了……教我的。”
池白晏和她对视着，抓过旁边的书，摊开在她面前，“挑想写的。”
这是一本杂书，但万万没有吃的喝的名词在里面。
小仆人讪讪地抓过书，翻了两页像看天书。
终于，她就像看到了熟悉的东西，指着一行，“想写这个。”
池少爷看了一眼，漫不经心，“怎么念？”
“喜……”小仆人仰脸看他，“后面的不会念。”
前面这个字她经常在别人喜事看到，剪纸出来的“喜”字有很多种，她总不会认错。
池少爷：“尊敬。”
小仆人：“啊？”
池少爷眼都不抬，“念‘尊敬’。”
小仆人疑惑：“前一个不是念喜吗？”
池少爷：“多音字。”
小仆人一愣，有点没听懂。但她见池少爷没耐心的样子，一时也不敢问意思，“……哦。”
原来这个字和后面的字在一起，就是念“尊敬”。
池少爷看她呆愣愣的，“啧”了一声，正准备替她选。
忽然，小仆人抓过笔，在“池晏”三个字前面加上那两个字。第二个字笔画很多，她一笔一划地认真对照，工整地写下“喜歡”。
——喜欢池晏
小仆人眼睛亮亮的，一副小狗求表扬的样子，“我尊敬少爷！”
池少爷盯着那张纸，不耐烦摇晃着的猫尾巴蓦地蜷了起来。
-tbc-
呜呜真可爱啊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