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
周海宽恨得咬牙切齿。
可终究是在贺鑫昱的威胁下放下了坚持。
他不能让她毁掉周氏,他不能丢掉陆氏这棵大树!
“海宽,我们夫妻二十年,没有爱情,也有亲情,我也不想为难你……”
贺鑫昱的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凄惨中满是得意。
战战兢兢的过了二十年,反倒是今天将话说开了,才换来了他的忌惮。
伤心?
贺鑫昱不知道什么是伤心。
最初,她对周海宽还有希冀,希望他能够保住悦儿。
可当她发现周海宽有了抛弃悦儿的想法后,她便果断的舍弃他,投向陆霆的怀抱。
可……人算不如天算。
男人,没有一个靠的住的!
她和悦儿的幸福,还需要她自己来争取!
“海宽,今夜的事情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们还是琴瑟和鸣的夫妻,悦儿还是我们的女儿!”
“大家就这样维持表面的和平,不好吗?有些事,不要做的太绝了。”
贺鑫昱仰头大笑,血红的眸子里,满是决绝。
周海宽死死的盯着贺鑫昱,他看出她眼中的坚定和威胁。
“好,我答应你,但你和这个野种若是再惹出什么事儿,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
周海宽便离开。
贺鑫昱长舒一口气,跌坐在沙发上。
大笑着,眼泪也掉了下来。
可笑她机关算尽,到头来却害了自己。
如今却要靠秦苒才能够保住她想要的荣华富贵!
“妈……你真的是……”
周悦悦搀扶着贺鑫昱,眼中带泪。
一直想不通的事情,此时都明晰了。
因为自己是她亲生的女儿,所以她才会义无反顾的护着她!
“傻孩子!”
贺鑫昱抱紧周悦悦,相拥而泣,感受着彼此的温暖。
周海宽刚出家门,便碰到了回来的秦苒和陆钧薄。
他眸色暗了暗,想到家中丢人的母女,顿时紧张了起来。
“苒苒,你……你们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爸,不是你叫我们回来的吗?本来我们下午就要回来的,但年年离不开我们,只能将他哄睡了,才过来的!”
秦苒白皙精致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可心底,却满是冷笑!
周海宽还真是无时无刻不藏着他的虚伪。
她和陆钧薄,是算准了时间来的!
今晨。
秦苒的邮箱里,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邮件的内容便是贺鑫昱流连于各处的照片。
她虽有怀疑发件人的身份。
却还是将这份邮件中的内容打印出来,匿名寄给了周海宽。
秦苒睨了眼周海宽身后还亮着的大宅,心中已然了然。
他这是已经找贺鑫昱算完账了!
只是……最终的结果,有些不尽人意。
这令秦苒有些意外。
看着秦苒挽着陆钧薄的手臂,周海宽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还得是自己闺女!
不仅仅能找个首富男朋友,还听自己的话!
“对对对……你瞧瞧爸爸都忙忘记了!”
周海宽拉着秦苒,继而道:“今天爸爸做东,我们出去吃,钧薄啊,你看怎么样?”
对上陆钧薄幽深的眸子,周海宽还是有些心虚。
碍于长辈身份作祟,他硬是挺直了背脊,佯装淡定。
“爸,我和薄爷吃过了,我想念太奶奶了,我们这次回来主要是想看看太奶奶,太奶奶见到我们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秦苒寻了一个借口。
还有几天就是自己的生日宴会了,她可是要给贺鑫昱和周悦悦制造机会呀!
“这……你太奶奶睡了!”
周海宽难为情的拒绝。
“没有呀,我刚和太奶奶通过电话,她等着我呢!爸,都这么晚了,我们快进去吧,不然太奶奶一会儿真的休息了!”
说着,秦苒不等周海宽开口,便拉着陆钧薄进去了。
周海宽脸沉了沉,黑着脸跟了进去。
但愿,那个肮脏的女人已经识相的上楼了!
“妈,你……你怎么了?”
秦苒刚进屋便瞧见穿着破烂衣服,还满身血迹,正准备上楼的贺鑫昱。
“啊……妈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呵呵!”
贺鑫昱想要说什么,便瞥见周海宽警告的眼神。
“妈,你怎么摔的?怎么额头都流血了?还有这个衣服……好像是男人的衣服呀?”
秦苒紧张的询问道,大大的眼眸里写满了担忧。
嘶!
贺鑫昱倒吸一口气。
这小贱蹄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只见,周海宽的身上翻腾着怒意,让贺鑫昱生出几分惧意。
她虽是鱼死网破的和周海宽挑明了,但终究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
“你这孩子,薄爷还在呢,就在这瞎说,这是你爸爸的衣服,我刚刚穿着去跑步了,不小心碰到了石头,摔倒了,磕到了头,不碍事的!”
“哦!”
秦苒用手碰了碰鼻子,看似无意的道:“这石头还真是不一般啊,害你流了这么多的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别人的呢!”
秦苒的话,直接让贺鑫昱的脸变了颜色。
这血,还真是别人的!
而那个人,死在了她的眼皮底下。
贺鑫昱的手不知觉的攥紧了栏杆,眸底带着几分恐惧。
先前,她的情绪一直都处于紧绷的状态。
没有好好思考这一晚上的经过,可现在想来……她留下了很大的隐患。
那群死掉的男人身上,遗留着太多有关于她的dna信息。
而且,她跑出巷子,走的是大路,路上的监控……
贺鑫昱不敢想,她不敢继续浪费时间,赶忙道:“苒苒,妈妈先上去换身衣服,一会儿就下来陪你们!”
说着。
贺鑫昱逃野似的离开。
“诶,妈妈,我帮你!”
直觉告诉秦苒,这其中有猫腻,便跟着冲上了楼。
周悦悦不明所以,被搞得云里雾里。
但见陆钧薄还在楼下,便也没跟上去。
“薄爷,您坐,我给您倒点水!”
周悦悦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明明温柔得体,却让陆钧薄阵阵泛呕。
“离我远点,你让我想吐!”
男人的声音异常的冰冷,甚至全程都没有看她一眼。
“薄……薄爷,我……”
周悦悦刚开口,便被周海宽厉声打断,吼道:“滚回去,成何体统!”
别以为他看不出她打什么心思。
薄爷,只能是我们苒苒的,你个野种,不配!
周悦悦贝齿咬着下唇,眼泪汪汪的离开。
她没忘记,周海宽的警告!
陆钧薄看似无意的拾起沙发旁的文件袋。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