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我也不知道啊!这火太奇怪了,怎么扑都扑不灭。”
一众护卫都要忙疯了,这火势却愈发的旺盛,有几个倒霉蛋头发都被烧焦了。
这火焰十分蹊跷,居然是粉色的,有一说一,如果烧的不是自己家,那还挺好看的。
“废物!”
祁飞龙怒骂一声,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一道粉色的箭矢擦着他的耳朵划过。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恐怕脑袋就要被扎穿。
冲天的火光映照着远处的树头,粗壮的枝桠上坐着立着三道人影儿。
这座庄子是他选来疗养的,守卫森严全是蛟族的旁支,能做到悄无声息的靠近放火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是你!”
祁飞龙被浓烟熏黑了半张脸,花白的头发上落了不少灰,化作一团黑雾飞到了天上,一只脚落在梧桐树尖上。
咻——
回答他的是一道粉色的流光,脚下的那根树枝被削断,差点一头栽了下去。
“你!区区小辈,胆敢如此放肆。”
祁飞龙被这帮狐崽子找上门来欺辱,气的差点脑充血,凝聚一道黑色的光刃,狠狠冲他砸了过去。
“长生,快上!”
褚长欢揪起看热闹的褚长生,迎着那道光刃扔了过去。
“天啊……”
褚长生猝不及防的迎上那道光刃,只要被打中自己就会被劈成两半儿。
他的心都卡到了嗓子眼儿,仓皇的凝聚出红色的妖力,稳稳接住反手扔了回去。
噗——
祁飞龙吐出一口老血,被砸了个正着,身体极速下坠,眼里的震惊难以掩饰,让他忘记了思考,重重的砸在地上。
从来没有人能毫发无伤的接住,他凝聚两成妖力的光刃,更别提再扔回来。
眼前这个毛头小子是怎么做到的?
“二哥,你太……哎……”
褚长生扭头刚准备控诉自己二哥惨无人道的行径,就被一脚从树上踹了下去。
“二哥哥,你会不会把四哥哥摔死啊?”
褚无忧趴在树枝上,担忧的看着极速下坠的少年,两只手紧张的把树皮都扣了下来。
“放心,你四哥哥皮厚着,摔不死。”
褚长欢抬手又射了一箭出去,将祁飞龙狠狠的钉在了地上。
“长生,揍他,给长思出口气。”
刚落地褚长生翻身骑在祁飞龙的背上,抡着拳头就往他脸上砸,每一拳都拼尽全力重俞千斤。
祁飞龙被钉在地上,刚准备起身脸上就狠狠的挨了一拳。
这感觉就像卡车轱辘压在了脸上,仿佛要把他的灵魂给打出来。
当褚长生准备落下第四拳的时候,眼前的人化作一缕黑烟脱离了控制。
一只黑色的巨型怪物出现在眼前,一半儿金一半儿黑长的不伦不类,他猛的甩尾在地上留下一道两米深的巨坑。
“敢来我的地盘儿闹事儿!你们死定了!”
祁飞龙的咆哮声中带着浓重的杀意,冲着褚长生吐出一口剧毒的浓雾,只要沾染就绝无生还的可能。
一道白光掠过束紧褚长生的腰,将他猛的拉开躲过了那片毒雾。
“四哥哥,快跑!”
褚无忧将他拉到了梧桐树后,看着这巨大的怪物,小脸儿一片煞白。
“你们跑不掉了,全都给我死!”
祁飞龙的张开嘴吐出一颗裹着闪电的白球,冲着褚长欢砸了过去,刹那间遮天蔽日亮如白昼。
强大的气压把底下那群小黑蛟震得头脑发昏,褚长欢所站的那棵树被击成一片黑炭,停在树后的车瞬间爆炸。
一片狼烟弥漫,尘土散尽后褚长欢抱着小家伙浮在半空,惑人的凤眸里是醉人的浅笑。
“你……”
祁飞龙跟褚无羁交过手,这一击就算是他都承受不住。
这个花瓶儿似的老二,怎么会丝毫不受影响?
“我毫发无损,你很失望?想打就继续,我保证你连我的影子都摸不到。”
褚长欢从容的跟他对视,大哥向来把心扑在道法上。
独他最得褚泓真传,无论是天赋还是妖力,都是九尾狐一族百年来的翘楚。
“你……”
祁飞龙气的变回了人形脸都绿了,他从不知道褚长欢已经厉害到了这种程度。
目前虽不是自己的对手,但真打起来恐怕也是也是不好对付的。
这里并没有结界的覆盖,不然也不会被轻易闯入。
动静如果闹的太大,被人族监察到,恐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今天来是为了告诉你,我狐族绝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上门欺负的。
等着,这只是个开始,以后我们有的玩儿。”
当日他上门欺辱之耻,今天就连本带利的还给他,褚长欢今天走这一趟,就是来给他下战书的。
“……”
祁飞龙脸色难看,阴冷的眸子死死盯着他们,心中不禁开始衡量。
眼前这两只狐狸一个高深莫测一个力大无穷。
假以时日,让他们成长起来,终究是后患无穷。
他给褚长思下的蛟毒早已经过了毒发期,褚无羁一直没来找过他,就说明毒早已经解了。
必须要加快进度,早点完成实验变成真龙,拥有半神血脉才能跟这群九尾狐抗衡。
早知道会这样,他不该这么草率的得罪狐族,现在两族针锋相对,无疑给他增加了难度。
汽车爆炸了,三个人只能步行回去,这里是郊区,山高路远走回去腿都会断。
“二哥,你这停车技术也不行啊!”
褚长生穿过黑黢黢的隧道,懒散的坐在一块儿大石头上开始发牢骚。
“别急,给大哥打个电话,让他开车来接。”
“你打……我不敢…”
“……”
两个人对视一眼,用褚无忧的电话手表拨通了褚无羁的号码。
漫长的等待后,电话被挂断了,正当他们准备打第二遍的时候,后面的山坡上出现两道刺眼的强光。
褚无羁常开的那辆迈巴赫驶了过来,车窗降下露出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好……好巧…”
“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兄弟俩尴尬的看着他,站在车外不由得心虚。
“是挺巧,大晚上的,你们三个是在这里夜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