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了,乔某不过是受人之托,照顾她几天。”乔天绍察觉到他误会自己跟景欢颜的关系,立即跟上,笑着撇清关系,又意味深长的说:“对老弟而言,顾景渊也算不得惹不起的人,若是真有兴趣,倒是可以试试。”
两人三言两语间,把景欢颜当作物品一样推来让去,景欢颜只无声冷笑了一下,也没有恼,目光锐利的盯着他们。
这两个人言语间到提到顾景渊,很不以为意,尤其是这个虞舒白,似乎势力很强大,根本不把顾景渊放在眼里。
这种人还是不招惹的好,想了想,景欢颜放下球杆,要了杯咖啡,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休息,生完孩子刚满月,她的身体还是很虚,靠在椅背上,有点疲倦。
“你不来?”乔天绍回头看她一眼,挑着眉问。
“你们谈事情,我就不打扰了。”景欢颜笑着摇头,又看了眼球杆,略尴尬的笑回:“在英国的时候,忙着打工和学业,没时间学这些东西。”
乔天绍闻言顿了一下,似乎有意要撮合景欢颜和虞舒白,看着后者扬声说:“舒白老弟这方面是高手,让他教你。”
景欢颜不太会打高尔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借机远离虞舒白的视线,没想到乔天绍竟直接把她推到对方面前,当下皱着眉,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虞舒白倒是很乐意领乔天绍这个人情,扭头看着景欢颜,晃了晃手里的球杆,淡声命令:“过来。”
是的,他用的是命令口吻,带着不容质疑的强大气场。
景欢颜向来讨厌别人过于自负,却无法对眼前的男人反感。仿佛,他身上自有一种天生的矜贵和魄力,能够撑得起他这份自负与霸道,而不让人厌恶。
对于这种人,景欢颜也算见怪不怪了,顾希年、顾景渊、乔云琛和容溪光那厮,个个都有这种本事,不知道女儿会不会继承顾景渊这一点。
想起女儿,景欢颜一颗心不自觉的软成一团,可转念想起顾景渊,内心又升起深深的绝望与悲凉来,如此冷暖交织,让她的表情看起来复杂又晦涩。
乔天绍对她没兴趣,自然懒得去留意她细微的表情变化,已经俯身自顾自打球去了。
虞舒白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目光悲怆,却眉眼之间带着一丝温柔的女人,漆黑的眸子变得深沉了一些,冷冷的盯着她,紧了紧手里的球杆。
在景欢颜还未回过神的时候,身体已经被另一个坚实却有力的怀抱,自背后轻轻环住。
景欢颜又惊又怒的抬头,想要质问对方,却迎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正静静的凝视着她,嗓音低醇的抢先开口:“专心看前面。”
虞舒白将手里的球杆,塞在她手里,冷冰冰的双手握住她的,姿态潇洒的挥杆,才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挑了挑了菲薄的唇角,冷瑟的调笑:“顾景渊已经死了,就不必在这儿装深情了。”
他的声音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听见,景欢颜震惊的抬起头,目光凌厉的瞪着他,虞舒白却只是若无其事的冷笑,其他人一看这副两两相望的暧昧场面,都自觉的远离一些。八壹中文網
景欢颜并没有急于挣开虞舒白,握着球杆的手,紧紧攥了攥,深呼吸了几下,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才回过头看着身后满脸冰冷与肃杀的男人,有些无奈的笑着摇摇头,用略带调侃的语气说:“我究竟是嫁了个怎样的人,居然这么多人希望他死。”
虞舒白盯着怀里云淡风轻的女人,目光又深了几分,双臂慢慢动着,指挥她瞄准球,利落的挥杆打了出去,才松开她,后退一步,声音冷瑟的说:“顾景渊这种人,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太便宜他了。”
景欢颜盯着眼前冷酷的男人,缓缓眯起了眼,听他这语气,是已经确切知道顾景渊死了,可当时由乔云琛出面,和顾希年完美配合,消息封锁很严密,能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乔云琛和顾希年的心腹,恐怕,就只有凶手了。
“虞先生看起来文质彬彬,却当面一再诅咒我丈夫,实在是有失风度。”景欢颜仍然没有动怒,嘴角挂起一抹讥诮的笑意,按照刚刚虞舒白教她的动作,又挥杆打了一次,结果却不怎么样,惭愧的笑了笑,偏过头,微微红了脸,自嘲的说:“真是愧对虞先生这样的好老师,不知虞老师可还愿意再教一次?”
虞舒白看着她娇俏的侧脸,轻抿的樱唇,略羞涩的面颊,不自觉的握了握拳。她是在诱惑他,再明白不过的橄榄枝摆在面前,对于豪门贵族成年人而言,男女之间的游戏司空见惯。
对于虞舒白而言,这橄榄枝,接了也没什么,若是拒绝,面对如此美人儿,未免显得太矫情。
“你是太会演戏,还是太不在乎顾景渊,他人刚死,你就在这儿勾引一个陌生男人么?”虞舒白慢慢松开拳头,人却是又后退了一步,冰冷的盯着景欢颜,满脸冷瑟的嘲讽。
景欢颜闻言,脸色白了白,一双杏眸闪过一抹屈辱和难堪。
然而,也只是片刻,景欢颜便咬了咬唇,快速恢复冷静,不急不怒,拿着球杆轻轻敲着另一只掌心,满脸妩媚妖娆的笑,往前走了两步,与虞舒白咫尺的距离,轻轻前倾着身子,微微仰头,笑着反问:“那这烫手的山芋,你敢接吗?”
虞舒白盯着面前,明明眼里还残存着泪光,却笑容妖娆的女人,黑眸黯了黯,为了报仇,她居然能做到这一步,还真是让他意外……
片刻,虞舒白微微勾唇笑了,伸臂揽着她纤细的腰肢,轻轻一用力,便将俩人的身体贴在一起,打趣道:“能给仇人戴顶绿帽子,在下求之不得。”
虞舒白说着便低下头,要去吻她,景欢颜头一偏躲开了,他的唇便落在她白嫩小巧的耳垂上,温热的气息,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看着怀里女人极力隐忍,却依旧掩饰不住的屈辱和抗拒,虞舒白神色复杂的垂了眸,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以近乎强制的霸道姿态,扳过她的脸,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