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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好饿啊(1 / 1)

此后,在无人敢在南蛮王的面前提及充实后宫,现如今南蛮王的后宫空无一人。

经过了半个月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烟都,而水漠痕提心吊胆担心的刺客也只是出现了那一次,此后路途一直平坦,畅通无阻。

进到了烟都,水漠痕掀开马车的的窗帘开始往外瞧,毕竟以前只是听过南蛮的都城怎么样的,但是毕竟没有亲自见过,所以她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由于南蛮王事先下了旨意,他回去不许惊动百姓,这让水漠痕才有机会看到这么真实的南蛮都城,不过一路下来,水漠痕有些感慨,其实每个都城都差不多,不过,似乎这里比天雪更加繁华一些,从行走的路人的穿戴,小贩的穿戴,都能看出这里的生活还是蛮富裕的。

“怎么样?南蛮比天雪更胜一筹吧?”蓝衣在车窗外与马车并驾前行。

水漠痕看了一眼蓝衣,淡道:“还凑乎!”

蓝衣听闻抽动下嘴角,打开折扇道:“这还叫凑乎?不比你们天雪强多了?”

“没看出来”水漠痕将帘子放下,天雪可是她穿越之后的故乡,她怎么会说它不好呢?纵然它确实不如南蛮。

感觉到冰冷目光的射来,水漠痕连忙改口“跟天雪差不多。”

“差不多到什么程度?总有个比法吧?”蓝衣在外面听到水漠痕的改口,好笑的道。

水漠痕此刻很想暴揍一顿在马车外面那个说话不看场合的人,在望望身边的人,依旧一脸寒冰的看着她,似乎也很想知道,水漠痕叹了一口气,咬紧牙,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差不多就是差不多。”

原本绷紧弦听着此话的人,顿时有些失望,“你说等于白说”蓝衣道。

正当水漠痕想反驳时,马车停了下来,蓝衣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王,到了。”

帘子被掀起来,南蛮王缓缓的下了马车,但是他却没有急于骑上旁边早已准备好的马,而是将白皙的手伸进马车里。

水漠痕在南蛮王下车的时候才看到,马车离地面足足一米五有余的高度,照以前她会毫不客气的将到脚踝的裙子掖在腰间跳下去,但是看到外面那么多黑压压的人群,她胆怯了,她能丢起这个人,可是她不能给夏西硕丢脸。

所以当一支修长白皙的手伸到水漠痕的面前,她简直乐坏了,是谁这么好心还知道里面有个她?将手毫不犹豫的搭在上面,一边下马车一边在心里夸赞,这手不仅看起来好看,摸起来也是极为有手感,但是唯一不足的是手心里有几处硬硬的,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常年练武磨出来的茧子。

待下了马车,看向手的主人,水漠痕惊呆在原地,扶……扶她下车的竟然……竟然是那个一脸寒冰的南蛮王,她有一瞬间大脑处于待机状态,一片空白。

“吾王万岁,寿比天高”震耳的声音在这烟都里回响。

水漠痕不禁抽动嘴角,这南蛮就是稀奇,连给王叩拜的口号说的都不一样,还寿比天高,真是能想的。

南蛮王双眸幽深冰冷的扫视着面前跪这一地的人,嘴角有些讽刺的冷道:“平身。”

“王,请上马”一身穿紫衣的男子手里拿着缰绳,无比恭敬地道。

南蛮王点头,动作优雅的上了马,水漠痕看着有马可骑的人,心里直叫苦,她好像只有走路的命了。

“上来”冷冷的声音忽然在水漠痕头上响起,水漠痕一惊,抬起头,马上的人正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白皙的手又一次的递到她面前。

这一刻,水漠痕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南蛮王的身上瞬间转移到她的身上,那目光里有惊叹、不不解,许多种含义,齐齐的射来。

“王,您还是自己骑吧!”水漠痕退到一边,她可不想成为人们关注的对象。

“上来”南蛮王冷冷的道,话语多了一丝不可抗拒的霸道。

蓝衣推了水漠痕一把,道:“不要试图惹怒主子,否则你会很惨。”

水漠痕无奈的点头,拉住南蛮王的手,手与手之间像接触的瞬间,寒气油然而生,水漠痕打了个寒战,刚才怎么感觉到那么暖和?现在确实这么冰冷?难道是心理作用?

感觉到对方轻轻一拽,水漠痕坐上了马背,而且绝对不会因为没有骑过马而掉下去,因为她被南蛮王牢牢地钳制在双臂之内,虽然有些不满,但是还是忍下了,毕竟她还不想被跌下马背。

“吾王万岁,寿比天高”在大臣们的再一次呼喊下,水漠痕骑着马缓缓驶入燕都。

南蛮都城分为里都与外都,其实和天雪的东城、西城是一样的道理,是按贫富划分应该住哪里,里都当然是南蛮王以及王公大臣、富商住的,而一般的百姓只能住在外都,虽然都城的名字叫法一样,但是字却不尽相同,外都烟,内都燕。

“王,这是我从天山上流接的水,很清甜的,您能喝一口吗?”清脆的声音在水漠痕身后响起。

“傻孩子,快回来,王自有专人来送水,你没有那个资格”妇女急忙劝阻着,挺着声音应该是孩子的娘。

没有人因为小女孩的这句话停下脚步,更没有去理会小女孩。

“娘,这是我好不容易爬上天山才接到的泉水。”

“他是王”女孩的娘终于说出了缘由,似乎她并不像抹灭女孩的天性。

“王不是跟我们一样是人吗?我们能喝他为什么不能喝?”天真的小女孩似乎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依然问着。

“闭嘴”女孩的娘怒道,再说下去,她们母女还不只有死路一条。

小女孩一颤,大大的眼睛闪着晶莹的泪光“我只想送给王喝,有错吗?”小女孩忽然眸中一闪,轻盈的小身子一扭挣开了她娘的钳制,奔了过来。

由于队伍走的很慢,小女孩几步就赶了过来,她跑到水漠痕骑马的右侧,将水呈了上去,因为是孩子,所以后面的队伍并未阻止。

南蛮王勒紧缰绳,停下了马,一脸冰冷的看向蓝衣“将她送回去。”

“遵命”蓝衣顺势就要抱起小女孩。

“你不喝我喝”水漠痕微微俯身看向小女孩,温柔的道:“小妹妹,我喝可以吗?”

小女孩脸上闪过惊异,随后笑道:“当然可以。”

水漠痕接过水碗,就在她的唇要触碰水的时候,身后的南蛮王突然一甩手将水碗打翻,顿时碗里的水洒了水漠痕一身,碗也滚落到地上变成碗片,水漠痕正要回身质问身后人时,那洒在水漠痕衣服上的水忽然变成了红褐色,被蓝衣抱在怀里的小女孩眸中闪过阴霾之色,快速的从袖子里掏出匕首,向水漠痕两人刺来。

水漠痕大惊,但是惊讶从脑中传达给手的动作远远没有离的只有一米远的小女孩迅速,就在她以为要受伤的时候,身后之人突然将她瞬间拎起安放在他的身后,小女孩手里的刀落空,在想刺第次时,抱着她的蓝衣早已一把将她抛向远处,女孩硬生生的被摔在地上,当场吐血身亡。

“我杀了你,你这个不是南蛮人的孽种”小女孩的娘忽然拾起小女孩身边的匕首,疯狂的跑了过来,南蛮王身后的侍卫彷如视为无物,另其冲了过来。

蓝衣大惊,手执长剑与小女孩的娘对峙起来,那招招都足以告诉水漠痕,此人受过良好的训练。

“王,您没事吧!”从远处飞来一青一赤两人。

南蛮王冰冷的脸上,阴暗深沉“没事”虽然只两个字,却让周围的人感觉到了压迫感。

可能走在前面的紫衣也预感不对,掉头赶了过来。

虽然小女孩的娘似乎受过训练,但是对上蓝衣属于猫对上耗子,十几招过去,妇人被蓝衣擒住带到南蛮王面前。

“你是谁派来的,说”紫衣冷冷的问。

妇人眉宇间带着无比的讽刺,冷笑“孽种还想登上我南蛮的王位,你做梦去吧!”

“闭嘴”紫衣冷怒道。

妇人只是讥讽的看着南蛮王,嘴角慢慢溢出血迹,两眼涣散,蓝衣见此,忙伸出手去探摸,顷刻抽回手,摇头“事先服毒了。”

南蛮王冷冷的扫视了停下的队伍,冷道:“继续。”

蓝衣将手里的尸体交给了一个侍卫,侍卫拖这尸体离开了。

水漠痕坐在南蛮王的身后,心下是无比的震撼,难道说这南蛮王不是老南蛮王亲生的?

“不要胡思乱想”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

水漠痕一怔,有些不解,难道说她想什么他都猜得到?

就在水漠痕乱想的时候,马停了下来,南蛮王下马,水漠痕等待着他的接应,谁知道他直接离开了,水漠痕肚里无名的冒着怒火,刚才还那么彬彬有礼,现在怎么就这样?即使装也要有始有终,不能有个开头就不顾结尾了,什么人嘛!

“下来吧!难道你要跟着马一起进马厩?”蓝衣一脸坏笑的看着水漠痕。

水漠痕狠狠的瞪了一眼绝对在幸灾乐祸的蓝衣,气道:“我要是自己能下来,你以为我愿意在这上面多待吗?”

蓝衣点头,似乎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不敢下来,对不?”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水漠痕怒道。

蓝衣看了一眼水漠痕,道:“谁让你惹主子生气了,要不这回没准你在舒适的床上躺着呢?”

水漠痕白了他一眼,气道:“谁知道他怎么就会生气的,那么愿意生气,哪天被气死了都不知道。”

人生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看到满满一桌香喷喷可口的饭菜,却不能吃到它们,反而要眼睁睁的看见别人把它吃掉。

此刻水漠痕强忍着肚子里的馋虫,目不转睛的看着某人用膳,还要时不时的为某人夹菜,那香气另奔来就饥肠辘辘的水漠痕恨不得立刻扑上去,狠狠的吃着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可惜她现在是个只是个下人,一个前段日子还是众星捧月的王妃一下成为了身份地位卑微的侍女,这真是始料未及。

身份决定着什么?决定的是面对着一桌子的菜,身份高的人可以尽情的享受,身份卑微的人只有在一边可怜巴巴的看着。

终于,某人带着一脸冰冷的神情结束了用膳,水漠痕两眼冒着金星的看着桌子上几乎未动的菜,抖索的右手要抓起筷子,谁知道还未碰到筷子,一群宫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撤下了满满的一桌子菜。

终于抓住一位还未来得及走的宫女,欲哭无泪的道:“我吃什么?”

宫女看了一眼水漠痕,神色清冷“奴婢吃饭的时间已过。”

“什么时候?”水漠痕等着那双无辜的眼睛问。

宫女依旧清冷的道:“陛下未吃饭之前”说罢,也离开了。

再回头找那个南蛮王,早已不知道去向,“啊……”水漠痕抓狂的抓起桌子上的瓷瓶。

“这个瓷瓶是主子最喜欢的,价值万两,如果你认为你有钱赔偿或是你认为你能在老虎屁股上拔毛,我不介意你摔碎它”蓝衣摇着折扇,一脸笑道。

水漠痕那举起瓷瓶的手在空中停了好长时间,终于轻轻的放回了桌子上,狠狠瞪了蓝衣一眼“你又来做什么?”

蓝衣一脸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是主子的贴身侍女,你说你现在应该做什么?”

“可是我到现在还没有吃饭”水漠痕有气无力的道。

蓝衣摇着折扇,一副很欠扁的表情“没听宫女说吗?吃饭的时间早已过去,谁让你磨磨蹭蹭。”

水漠痕顿时火就冒上来了,怒道:“我根本就没有骑过马,你们让我自己下,我怎么敢?还有那匹破马不知道发什么情,非要跑出去和某一匹在宫外嗷嗷叫唤的马约会,要不我早就下来了”结果她还是使出了‘可怜计’才让侍卫大哥帮着她拽住一个劲要往外奔的马,她才下来的,想起来她就是一肚子的火。

蓝衣摇着折扇,心里快笑出内伤了,其实那个时候他与紫衣、青衣和赤衣一起在某个角落里欣赏着,要知道他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这么开怀大笑了,这都拜这位可爱的王妃所赐,才让这清冷空旷的皇宫有些气味。

水漠痕白了蓝衣一眼,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一定在某个角落里偷看她出着洋相,哼,以为她那么好欺负的?那可是就是大错特错了。

“还要不要吃饭了?”蓝衣收起折扇道。

水漠痕蹭的一下子蹿到蓝衣面前“真的有饭吃?”

蓝衣往后退了一步,道:“当然,主子特意吩咐的。”

那个冰山?水漠痕不相信的摇头,刚才明知道她那么饿还在她面前吃的津津有味,害的她差一点就要流口水了,此时会这么好心?她还真有些信不着。

蓝衣见水漠痕一脸的疑惑,道:“说实话我也不太相信”这么久了,第一次见过主子会为她人着想,而且还是个其貌不扬的黄毛丫头,尽管长的清秀,但是随便在南蛮一找都会找到不知道比她好看多少倍的美人了,可是主子却偏偏对这个黄毛丫头另眼相看,说喜欢?还真是感觉不到,说不喜欢有时候做出的事情还真挺让他们四衣怀疑的。

“想什么呢?不是带我去吃饭吗?”水漠痕问道。

蓝衣带着水漠痕来到了宫女用膳的地方,还好还剩些馒头,水漠痕也不顾形象了,抓起一个馒头就死命的往嘴里塞着,看的一边的宫女一愣一愣的,水漠痕没有理会,因为她知道,此刻他们一定以为她是从哪里来的饿死鬼。

其实只有在饿的时候,吃的东西才是最香的,水漠痕拿起第二个馒头,心里不由得有些感慨,在王府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会去碰馒头的,因为她不太喜欢吃面食,可是现在,她苦笑着,有馒头就不错了。

“吃完了?”蓝衣看着水漠痕消灭一空的盘子问。

水漠痕点点头“吃饱了。”

“明天起会有一位有经验的老宫女教授你一些宫里的规矩,你可要认真学”蓝衣停顿了一下,面上有些冰冷“忘记你以前的身份,我不管你是有什么目的来到南蛮,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宫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你会很清楚的,当然,我们四衣也会在暗中观察你,只要你有一丁点对主子或对南蛮不利,我相信你绝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说罢,蓝衣目光含冰,杀气十足。

水漠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这个你放心,我会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蓝衣收回目光中的杀气,道:“这样最好!”

终于可以回到房间里休息了,还好那个蓝衣还算有些良心,没有让她与那些宫女挤在一块睡,水漠痕扑到了可爱的床上,但是随即而来的惨叫声。

水漠痕揉着腰,欲哭无泪,如果知道是这么硬的床,她会那么傻气的往上面扑吗?当然不会了,该死的,连个破床都和她做对,简直是不想活了,可是谁让她放着舒适的环境跑到这里呢?要怪就的怪夏西硕,本来她不用这么委屈的,都怪他,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她塞给守城侍卫的纸条,赶紧把她弄出去,她真的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起床了,起床了”那难听的公鸭嗓音在水漠痕的门外响起。

水漠痕揉着还处在半清醒状态,艰难的喘着衣服,打开门,望了一眼天,天才蒙蒙有些发亮,一些宫女已经开始起来洗脸,准备一天的工作。

水漠痕拿起盆子,舀了一些水,洗洗脸,以前是别人给她端水,现在是她自己打水洗脸,一会儿还要给那个冰山端水,同样是生活在这里的人,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待一切梳洗完毕,水漠痕跟在熟练宫女的身后来到冰山的寝宫‘夜宫’,门早已被打开,门口站着一袭深色红衣的人,待走到近前,水漠痕才看清此人容貌,倾国倾城也不足以来形容,一头暗红的长发让此人更加妖孽,他是谁?竟然有些面熟。

“参见赤衣大人”走在水漠痕前面的宫女忽然俯身。

水漠痕也连忙俯身,眼角却不由得再一次往上瞄,那面如玉石,眉如新月,眸如明镜,唇如血色残阳,红的惊心动魄,美的目不暇接,可是水漠痕记得昨天见到的赤衣仿佛不是此人。

“起来吧!”赤衣淡道,明静如水的眸子在扫过水漠痕的时候,激起了涟漪。

水漠痕心里一动,一种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说不上来,很淡却又很强烈。

跟随着前面的宫女水漠痕进入了冰山的夜宫,冰山早已穿戴整齐的坐在床榻上,一张万年不化的寒冰脸看着进来的宫女。

宫女放下盛水的金盆,将一条丝质柔滑的布仿如金盆中,待全湿透,在拧出来递给冰山,冰山接过,擦了一把脸,扔入盆中,宫女连忙端下金盆转身离开,水漠痕也跟随着宫女走出冰山的夜宫,在门口又一次的看见了赤衣。

“你叫什么?”赤衣忽然问道。

水漠痕回头,手指自己道:“你问我?”

赤衣闻言,不禁皱着那新月眉,冷道:“要自称奴婢,你不知道吗?”

水漠痕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奴婢记住了。”

赤衣点头,摆手冷道:“下去吧!”

“你是新来的?”在前面端水的宫女突然停下脚步问。

水漠痕点头“是的。”

宫女继续道:“我叫平儿,你呢?”

“漠漠”水漠痕道。

“你在那里住?有空我想去找你,我在宫里也没有个朋友,很孤单的”平儿一脸落寞的道。

水漠痕心下一喜,连忙道:“院子里南北角最后的那一间就是我的”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个伴也比自己强,或许以后还能帮助她。

平儿一脸惊愕“漠漠你自己一个房间?”

水漠痕点头“是的,我跟蓝衣大人认识”她的身份只有少数人知道,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难免不会有居心叵测的人。

水漠痕做完事情后回到了房间,蓝衣说以后每天下午就是她学习宫规的时候,她巴不得回来,在御膳房里工作简直是累死人了,尤其是那些多得数不清的碗。

房间里早已站着两人,一人是蓝衣,而另一人的出现却让她惊讶,赤衣看了看水漠痕,似乎也有些惊讶“你是那个小王妃?”

听到这个封号,水漠痕落寞的垂下眸子“我现在是宫女漠漠,不是什么小王妃。”

赤衣听到此,看着蓝衣,神色冰冷“你跟我出来。”

蓝衣点头,对着水漠痕道:“那你先休息一下吧!”

赤衣双脚一顿,身子轻盈的飞跃起来,直到在一片看起来很寂静的竹林里,停了下来,尾随而来的蓝衣也停了下来,摇着折扇,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主子到底什么意思?我与紫衣、青衣都有些猜测不到了”赤衣看起来似乎很是焦急。

蓝衣摇着折扇,面上有些迟疑,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不清楚主子的想法,更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要将她带回来。”

赤衣神色冷漠“该不会对她……”

蓝衣迟疑,继而摇头“你看像吗?”

赤衣回想着今早发生的事情,立刻否决了刚才的想法“不像。”

“除了被贬为平民的二皇子,自动离开的五皇子还有始终保持中立的六皇子,我们可以暂时忽略,剩下的大皇子、三皇子以及四皇子都有那个野心,进行夺位,如此的局势,我就不懂为什么主子还不下手?”赤衣目露凶光,寒气十足。

蓝衣轻摇折扇,神色冷淡“主子有他的想法,或许时机还未到,赤衣你似乎太过于执着这件事情了,现在主子是南蛮的王,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明处,如果决定除掉三位皇子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可以轻举妄动?”

“蓝衣说的不错,赤衣这次你的确过于急躁了”紫衣的声音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竹林中。

赤衣不语,蓝衣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紫衣问道:“大皇子有动静了?”

紫衣微微颔首,神情冰冷“自从王回宫,大皇子的人有些不安分了,虽然现在并没有太大动静,但是小的还是有的,这天终究是要变了。”

蓝衣收起折扇,面上仿佛裹了一层寒霜“现在不能再让王出一点差错,走错一步棋,或许陪进去的不光光是我们。”

赤衣点头“我会的。”

紫衣轻轻拍着紫衣的肩膀,轻声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永远都不能逾越。”

赤衣一怔,望着紫衣,紫衣眸中冷淡、清冷。

水漠痕坐在房间里,等待蓝衣的归来,好久也不见有人来教她宫规,从来没有起过这么早的水漠痕,渐渐的脑袋混沌起来,不一会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漠漠,漠漠”门外有了轻微的叫声。

水漠痕睡梦中听见有人叫她,不禁升起怒火,好不容易有个空闲时间可以睡觉,怎么可以让别人来打扰,所以她不再理会外面的叫声。

外面的人见无人应答,离去了。

水漠痕勾起嘴角笑了笑,继续做着她的美梦,就在快要进入那个美丽的梦乡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轻轻的在房檐上走动着。

水漠痕瞬间睁开双眼,静静的调整自己的呼吸,渐渐的声音忽然在某处突然停止了,水漠痕赶紧闭上眼睛,听见砖瓦的声音,接着感觉到上方有道视线盯着自己看。

忽然,一股有味道的气体扑鼻而来,水漠痕大惊,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迷药?还未想到应对对策,脑中已经开始停止了运转,渐渐失去了意识。

就在意识全部失去的刹那,水漠痕快速的用牙咬破在食指,顿时鲜血溢流出来,迅速在桌子上面写了一个字,写好后,趴在了上面。

片刻房间里有一个黑衣人闪进,将手里的布袋子打开,把水漠痕塞了进去,这时,顺着房梁有根绳子被放了下来,黑衣人扛着袋子顺着绳子爬上了房梁。

蓝衣、赤衣与紫衣告别后,就直奔水漠痕的房间,推开门,房间里空无一人。

赤衣见此,不禁面上一沉,冷道:“我就说她不可能会这么乖乖的认你这么摆布她,看到没,现在她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蓝衣眉头紧皱,道:“赤衣,你不要对她有偏见,经过一路的相处她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况且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

赤衣知道蓝衣不会轻易的为别人解释,于是开始认真的检查了起来,忽然,空中飘来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赤衣低沉的道:“她被人劫走了。”

蓝衣听后,惊讶的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赤衣忽然飞身上了房梁,手在房梁的某处摸了一把,下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蓝衣,道:“你看这个。”

蓝衣拿在手里,目光阴沉,冷道:“这是迷魂药。”

赤衣点头,冷冷的扫视房间四周,道:“看来有人对我们四衣的行踪了如指掌,趁我们出现的时候,下手了,只是我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用?”

蓝衣看了一眼茶杯的位置,连忙走了过去,拿起茶杯转了一圈,见无任何异常,又拿起茶壶仔细看了起来。

“桌子上面有字”赤衣站的位置正好是反光的一面,继而桌子上的字也因为桌面反光而变的清晰起来。

蓝衣与赤衣连忙凑了上前,上面只有一个用血写的字“救。”

蓝衣目光冰冷“看来她确实被劫走了,不过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

“会不会是天雪的人?”赤衣迟疑的道。

蓝衣沉思了一会,摇头冷道:“应该不会,如果真是,又何必在桌子上写着让我们去救她呢?”

“蓝衣莫要把她想的太简单,如果真的是天雪来救,那么你会什么记号都不留下来让人一眼就看出是天雪救的呢?”赤衣问道。

蓝衣点头“你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我们先去问下青衣。”

赤衣也赞同的道:“好。”

四衣里面,紫衣武功最高,江湖排行第四,(第一,此人不明,第二,天雪国的异性王爷夏西硕与黄泉修罗洞的洞主无情并列,第三,南蛮王——冷雪夜)也是四衣的头,赤衣擅长用毒、解毒,江湖中人称毒衣,青衣擅长计谋,蓝衣则除了紫衣外武功最高的,他还有另一个封号,黄泉修罗洞的蓝护法,不过现在已经离洞。

“你醒了?”黑暗中传来了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声音。

“你是谁?”水漠痕挣扎着要站起,却发现她被牢牢的反手绑在椅子上,想站根本就站不起来。

“不要挣扎了,没有用的”那令人害怕的声音继续在空气中回响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水漠痕压制最后的理智,冷静的问。

忽然,房间里通亮起来,水漠痕眨眨眼睛,才看清面前不远处的床榻上躺着一男子,男子一脸苍白,深陷的眼眶另那双眼睛看起来空洞无神,甚至有些恐怖,宽大的白衣袍将那瘦骨如材的身体包裹在里面,一身病态自然流露出来,虽然水漠痕对医术不太精通,但是也粗略知道些,眼前的病态男子看来病了很久了。

见水漠痕盯着自己看,病态男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只是那笑令人作恶,说不上来的感觉,他伸出只有皮包骨的手抚摸着自己的下颚“怎么?吓到你了?”

水漠痕冷冷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病态男空洞的目光里闪过阴霾,他不在回答水漠痕的问话,而是狠狠的抓起在塌下的女子。

水漠痕此时才发现,病态男塌下的女子,不看还好,一看反倒让水漠痕的胃里一阵翻滚,有种想吐的冲动。

塌下的女子与病态男一样只剩下了皮包骨,但是却比病态男恐怖之极,只因为女子浑身都是血,有种像是被吸干血的感觉。

病态男抓起女子,拎到他的榻上,双唇在女子的颈子间摩擦,忽然,病态男张开嘴,狠狠地撕咬了下去,原本就没有多少血可以流淌的颈子,在病态的吮吸下,看到女子脖颈的血管处在深深的抽缩着。

水漠痕看到这里,胃里顿时翻江倒海,涌至口中,“哇”水漠痕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最后吐的胃都有些抽筋。

直到吮吸不到鲜血,病态男一手将女子扔下去,阴森冰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拖出去送给八弟的宠物做粮食吧!”

立刻有人上来,将女子的尸体抬了下去。

病态男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上的血迹,扔了下去,看了一眼水漠痕,阴森的笑道:“让你看到了恐怖的一面,真是不好意思。”

水漠痕欲哭无泪,她都吐完了,他说这话有用吗?

“你抓我来这里,到底用意何在?”水漠痕看着病态男,却错过病态男空洞无神的双目。

病态男伸出瘦骨的手指,摘了一颗葡萄粒放进嘴里,轻轻的吮吸着却并不吞下去,这让水漠痕联想到刚才他吸血的样子,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起来,本来都已经吐的干干净净,这时,仿佛又有了许多想吐的东西。

病态男阴冷的笑着“小王妃想不想回天雪?”

水漠痕一怔,心里惊乱不已,面前这个病态男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她是王妃?

“你到底是谁?”水漠痕口气有些冰冷的问道。

病态男空洞的双目居然多了些色彩,眸中划过更加冷冽至极的寒光“难道我最亲最爱的八弟没有告诉你吗?小王妃。”

“告诉我什么?你到底是谁?不要净说些让我我迷糊的话。”

病态男突然间冷冷的大笑,那原本单薄的骨瘦如材身体,似乎经受不住这么巨大的运动,只笑了几声就没音了,只有那夸大的笑容让水漠痕知道他依然在笑。

“笑完了,就告诉我。”

病态男收回笑容,一脸寒冷,嘴角勾起阴森鬼魅的笑容“南蛮的大皇子——冷雪粲。”

“你是南蛮王的皇兄?”水漠痕试着问道。

冷雪粲阴森的冷笑“怎么不像?”

水漠痕摇头,“像、像”她听蓝衣说过,大皇子生性残暴,嗜血成命,那时,水漠痕理解为喜欢滥杀无辜,现在想想是吸血的意思。

冷雪粲对水漠痕的态度很是满意,捏着葡萄粒继续扔进嘴里,双目却紧紧的盯着水漠痕,道:“那你说是我适合做南蛮的王还是那个孽种?”

水漠痕紧咬下唇,猛然间头往上一扬,滑落在脸颊的发丝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当然是大皇子您了。”

“噢?是吗?”冷雪粲很是吃惊的望着水漠痕,这句话让他料想不到,有意思冷雪粲勾着唇角笑着,玩味中带着阴冷。

水漠痕暗自为自己捏把汗,点头,装作淡若自如的道:“大皇子您唯一输给那……那孽种的无非就是健康”幸好那个冰山没有在现场,否则她这么说他,那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了。

冷雪粲听到此话,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苍白的脸色忽然间变的更为惨白,空洞的眼神彭烈出无尽的怒火,他阴冷狂烈的冷笑,那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笑到水漠痕看着他都感觉到嘴角有些痛。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说得好,本皇子与那个孽种就差在这个身体上,要不那个位子岂能轮到他?”

说罢,看了一眼水漠痕,道:“有没有兴趣帮本皇子夺了这个位子。”

“啊?”水漠痕吃惊的望着冷雪粲,道:“您没有看玩笑吧!我可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您不怕我把您的全盘计划打乱吗?”

冷雪粲冷笑道:“除非你觉得自己活的够久了。”

说罢,他挥挥那皮包骨的手,不一会儿,一男子走了过来,他在那男子耳边说了几句话,男子听后点头,朝着水漠痕走了过来。

水漠痕有些恐惧的看着过来的男子,无奈手被紧紧的绑在椅子上,要不她真有种想逃的冲动,“别过来,别过来。”

“小王妃,不用害怕,只要你帮我办完了这件事,解药本皇子会给你的”冷雪粲看着已经胆颤心惊的水漠痕冷笑道。

“别过来”水漠痕用屁股蹭着椅子,试图用脚站起来,可是试了好几次也站不起来,眼看黑衣人手拿着一颗黑色药丸走了过来。

“大皇子,您不喂我吃这个,我也会尽全力帮您办的”水漠痕祈求的看着冷雪粲道。

冷雪粲笑的很是阴险“尽全力,也就是说还有失败的可能,但是只要给喂了这个,你一定会成功的。”

真是卑鄙,水漠痕在心里暗暗地骂着,怪不得成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都是自作孽。

男子来到水漠痕面前,水漠痕挣扎着,不让男子碰她,男子反手捏住水漠痕的下巴,顿时水漠痕感觉到下巴好疼,男子手里的药丸顺着水漠痕疼的微微张嘴的瞬间滚了进去,男子松了手,水漠痕下意识的嘴一闭,药丸叽里咕噜的滚进了水漠痕的肚子里。

水漠痕连忙张开嘴,使劲的吐着,可是吃进去的东西怎么可能在吐出来?

“冷雪粲饶有兴趣的看着水漠痕,笑的不亦乐乎“这个药现在已经溶解在你肚子里了,别白费力气了。”

水漠痕停止了动作,看向冷雪粲,道:“药也给我吃了,是不是该放人了?”

冷雪粲一脸的阴笑,让水漠痕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小王妃这么快就想离开这里?”

废话不想离开,难不成还要在这里住下?神经病,当然这话水漠痕是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我离开皇宫这么久,现在想必已经有人发现了,难道大皇子是让我顶着与大皇子合作者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去皇宫里为您办事?”

冷雪粲阴笑道:“小丫头,还挺机灵的。”

不机灵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水漠痕一脸谄媚的笑道:“要想活的久远,就要懂得识时务,还要机灵圆滑些。”

冷雪粲听后似乎很受用,道:“不错,好一个识时务,既然这样本皇子就不多留你了,想必回去怎么说,你也一清二楚了,本皇子要的东西你可要挺清楚了。”

“那是,那是,您说。”

“在孽种的书房里,有一份军机密文。”

“那是什么?”水漠痕感觉手心在冒汗,早知道就不答应和他狼狈为奸了,偷军机密文被发现,不死也要缺胳膊断腿的,还不如来的轰轰烈烈的好,至少还留得英明在,虽然这是南蛮,但是至少南蛮百姓一定会感激她的。

冷雪粲眸中划过戾色,道:“告诉你,比较好一些,这样你会更加为本皇子卖命,那是一份早已策划好的,攻打天雪的军情路线。”

什么?水漠痕听到这里不禁大惊,急道:“这是真的?他要攻打天雪?”虽然天雪只是她穿越而来一直生活的地方,对它并没有太大的感情,但是一听说有人要毁灭它,还是在心里生出一种保家卫国的情怀。

冷雪粲微微颔首,一脸阴冷的道:“本皇子有必要去骗你吗?”

水漠痕想想也是,况且这个消息对他毫无用处的,对自己可是有用的“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去偷?”

冷雪粲笑道:“密文中还夹带着一份名单,本王要的就是那个。”

“好,我一定会尽快的,可是怎么联络你?”

“平儿,她是本皇子的眼线。”

怪不得会主动和自己说话,原来早就被人盯上了。

“不好了,着火了,不好了,着火了”一声尖利的嗓音在南蛮皇宫上空回响着。

着火了?水漠痕从昏迷中惊醒过来,房间里顿时烟雾弥漫,刺鼻的味道另水漠痕不禁用衣袖掩着口鼻,一边寻找着门,一边在大脑里快速的回忆着,她刚才不是被大皇子的人给绑架了吗?何时回来的?

“快出来”忽然门被打开,一手伸了过来,水漠痕连忙抓住。

出了门,才发现院子已经被火势凶猛的包围着,来不及作何想法,水漠痕就感觉到后颈传来疼痛水漠痕不禁苦笑,难道还要被绑架一次?

“怎么还没有醒?”耳边的声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按理说应该醒来了”一人道。

水漠痕心里暗笑,今天她就来个装睡,看你们耐我何?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这种安静让水漠痕心里有些突突,不一会儿,水漠痕感觉到一蠕动的东西在她的脖子上爬来爬去,冰凉的滑滑的触感让水漠痕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这是个什么东东。

这时,耳边传来了呲呲的声音,水漠痕更加迷惑了。

“你说,那么小的小蛇是不是能钻进耳朵里?”

“不知道,拭目以待吧!”

蛇?耳朵?冰凉?滑滑的?“啊!”一声喊叫穿破屋顶直达云霄。

腾床而起的水漠痕一眼就看到在胸前蠕动的蛇,当即差点吓晕过去,要知道她最讨厌最害怕的就是蛇了,“快,快拿走它”水漠痕两眼泛着泪花的看着离她脖子越来越近的蛇,大喊大叫。

“别叫了,耳朵都快聋了”只看到影子一晃,蛇已不在胸前。

“呜呜”水漠痕瘫坐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

“喂,能不能不哭了。”

“谁……谁让……让你……你吓我了”水漠痕抽泣的道。

“谁让你装睡了?”某人摇着折扇,不亦乐乎的道。

水漠痕狠狠的瞪了某人一眼“谁……谁知道……知道是……是你们绑我来的。”

“是谁绑架你?”冰冷的声音穿过一切阻碍物,直达水漠痕耳边。

水漠痕抬起头来,万年不化的寒冰连此刻正用他那双洞察一切事物的如鹰一般尖锐冷冽的眸子看着她。

“我……”

“你最好实话实说,主子都知道了”蓝衣摇着折扇,一脸冷漠的道。

难道冰山已经知道是大皇子抓的她?还是只是猜测。

“不要妄想欺骗主子”妖媚中透着清冷的赤衣也一脸冰冷的道。

水漠痕冷笑“既然知道我被绑架,为什么不去救我?看我平安回来了,又跑来质问我?南蛮王你这算盘打得缺德、缺心呀!”

说罢,将头别过一边,不再理他们,反正她已经被大皇子硬逼着吃了毒药,左右都是死了,何必在成全他?让他们斗去吧!胜的一方就是她的硕哥哥。

赤衣一脸怒容气冲冲的奔至水漠痕面前,手快速的扣住水漠痕的脖子,怒道:“既然不说,我就直接送你下地狱。”

“赤衣”冷冷的声音让赤衣恢复了理智,他狠狠瞪了水漠痕一眼,松开手回到冰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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