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水漠痕连忙大口喘着气,呼吸着就久违的空气。
“主子……”赤衣此时杀气十足,恨不得将水漠痕碎尸万段。
“你不过是朕交换不攻打天雪的战利品,朕有权决定你的生死”冰山冷冷的说着。
水漠痕冷哼一声“反正没用你救,我也回来了,你也没有权利问我。”
“你可知道主子为了救你。”
冰山冷冷的打断蓝衣的话“叫萍儿出来。”
平儿?水漠痕心下一颤,平儿不是大皇子的沿线吗?难道被抓了。
不一会儿,平儿被带了上来,平儿先是跪地磕头,“吾王万岁。”
冰山点头,道:“可是大皇子派人将她掳走?”
平儿看了一眼水漠痕,点头“回禀王,是的。”
冰山转头看向水漠痕,冷道:“你有话可讲?”
水漠痕冷哼,道“既然自己都知道何必来问我,多此一举。”
“他和你说什么了?”冰山黑暗幽深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水漠痕,如深潭一般令水漠痕不禁被吸入里面,那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无边无际,接着黑暗向她袭来,将她完全包裹在里面,想喊喊不出来,只有满眼的黑色与恐怖。
水漠痕不禁浑身颤抖,不再看那双眼睛,生怕下一回吸入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他说让我偷军机密文”水漠痕乖乖的道了出来,她知道如果她不说出来,可能下面还有别的东西等着她,在这里她只是一个卑微求生的人。
“别的没有再说什么?”冰山问道。
水漠痕摇头,答道:“没有了。”
房间里又变得安静下来,寂静的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水漠痕耷拉着脑袋,既然冰山已经知道大皇子让她偷军机密文,而她也同意了成为了大皇子的帮手,冰山会不会勃然大怒就此杀了她?想到这里,水漠痕感觉到浑身在打颤,虽然早死晚死都一样,但是有谁不希望多活几天?多活一天没准就有生的希望。
水漠痕用余角偷偷的瞄向上面坐着的冰山,冰山此刻沉默不语的坐在那里,脸上是一如平常的寒冷,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在腿上打着拍子,那漆黑如墨的眸子暗沉冷魅让人看不出他的真正想法到底是什么?
再看看冰山的四衣,赤衣妖媚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冰山,神色有些暗淡,紫衣则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青衣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手执毛笔写着什么?只有蓝衣手摇着折扇,时不时的环顾着四周,神情淡然,但是其实内在监视着,防止有人窃听。
忽然,青衣停下笔,一脸诡异的笑着“主子。”
冰山看向青衣道:“做完了?”
青衣点头,将手里的纸张递给冰山,冰山接过,大致略扫一眼,微微颔首,看来很满意。
蓝衣收起折扇,凑了过去“主子,您刚才让青衣做的什么?”
冰山将纸张递给了蓝衣,蓝衣只看了一眼,就赞不绝口道:“不愧为青衣,这么妙的招都能想出来。”
紫衣、赤衣闻言也凑了过去,眼里闪着光芒,水漠痕却突如其来的打了个寒战,她预感这对她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情。
果然,冰山一脸冷冰的看着她,冰冷中透着霸气“有兴趣和朕演戏吗?”
水漠痕叹了一口气,道:“只要保证我的安全,我可以无条件配合你。”
“当然而且在大皇子那里你一样可以拿到解药”冰山保证着。
水漠痕在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有些触动,欣喜道:“有这等好事情?不会是骗我的吧?”她还真不相信,这自古以来与皇帝做交易的有哪个得到好结果了?尤其她还不是南蛮人,使他们的对敌,要说她要是与冰山有些关系也好,可是她似乎和这个冰山没有任何暧昧关系,相反却有冰山憎恨她的关系。
冰山示意蓝衣将图纸拿给水漠痕,水漠痕接过,那上面一些路线和图表,当然全是她不认识的,毕竟这是经过改良的,也就是说不是正确的路线,未等水漠痕问,青衣就开始为她解释起来。
“你还是要装成是为大皇子办事,如果大皇子向你要军机密文,你将这个给他。”
“如果大皇子发现这个是假的呢?那么我该怎么脱身”水漠痕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以那个病态男的手段不得拔了她的皮,喝她的血,再喂给野狼?
“他不会发现的”冰山冷冷的道。
“不要那么自信,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这里就有探子呢?那么我似乎从这里出去就是死路一条了”水漠痕也不管冰山愿不愿意听着这话,但是她也要说出来,那可是她悬在半空的脑袋啊,她才不想人脑分家。
冰山冷冽的黑眸露出杀气十足的寒光,水漠痕陡然一颤,黯然的垂下眸子,心里悲哀着,她的命真是苦死了。
冰山漆黑如墨的眸子划过一丝流光,快的让人察觉不到,“明天起你就是朕的贴身侍女。”
“这样就不会被大皇子怀疑了吗?”
冰山眸中闪过阴暗的光芒“让大皇子彻底相信你在朕心中的位置,那样他会更加相信你,当然朕也就能更多的掌握他的罪行。”
水漠痕抬起头,问道:“那是不是说明我不用再御膳房里洗碗了?”
冰山冷冷的点头“你只需要服侍朕就可以了。”
还算有点良心,水漠痕垂下眸子,看着因在御膳房洗碗而变的粗糙的双手,有些感慨,是不是什么都是难以经过岁月的蹉跎?这手没有经过护理就成了这个样子?那人呢?她的硕哥哥呢?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是不是已经忘了她?还是已经有人取代了她的位置?
自从水漠痕变为冰山的贴身侍女之后,这好事就齐齐的向她看来。
今天,水漠痕睡到自然醒后,悠哉的起了床,梳洗完毕之后才慢悠悠的,一边欣赏皇宫美景,一边吃着一早上就给她送点心的宫女,为什么给她送点心,还不是因为头顶这个美丽的头衔,王的贴身侍女,那可是比一般的官都大呢?至少她能天天看见皇上,有些人没准在某个地方待了一辈子都不能见皇上一面。
“漠漠姐”听着声音,水漠痕回头,几个小宫女羞答答的看着她。
“什么事情?”水漠痕随和的问道。
“那个,漠漠姐,我们姐妹有事求您”几个宫女的脸更加通红了,仿佛那熟透的果实,诱人可口。
“什么事情说吧!”水漠痕尽量柔和的道。
好半天,一小宫女终于从中走了出来,一把拉住水漠痕的手道:“我……我想……想要赤衣大人的物品。”
水漠痕一愣,惊问道:“要那个人妖的物品?”
小宫女见水漠痕一脸惊异,误以为她在大怒,立刻后退几步,“漠漠姐,您息怒。”
水漠痕狠掐了自己一把,上前拉住小宫女,道:“不好意思,我刚才失态了,为什么要赤衣大人的物品。”
这话让小宫女的脸更红了,水漠痕立刻明白过来,一脸坏笑道:“是不是喜欢赤衣大人?”虽然她很不喜欢长的太过于女性化的赤衣,但是也不可否认赤衣的美,那绝对是貌比貂蝉,赛过西施,倾国倾城之人。
小宫女的脸刷下更加红了,红彤彤的,令人忍不住遐想“只要是物品都可以吗?”
小宫女羞愧的点着头,“什么都可以。”
说罢,小宫女从同伴的手中拿过食盒塞给了水漠痕,未等水漠痕打开,已有一股飘香的味道扑鼻而来,水漠痕惊喜的道:“桂花糕?”
小宫女点点头“漠漠姐,谢谢您了,除了您,我……”
水漠痕一副胸有成足的道:“放心包在我身上”这很简单,这个小宫女又没有具体说是什么?只要是人妖的物品就可以了,衣服也是物品,那还不手到擒来?
小宫女感激的道:“谢谢漠漠姐。”
水漠痕大方的摆手道:“只要以后多多送我桂花糕就好。”
小宫女点头“一定的。”
水漠痕一个人来到了假山的后面,打开食盒,香味萦绕在周围,拿起一个送进嘴里,软甜可口,不油不腻,从中还偷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真是好吃,不一会儿,一盒桂花糕就被她吃了个底朝天。
吃饱后,水漠痕站起身子,拍拍肚皮,是时候给小宫女办事情了,不过在这之前她要去给某人报道一下,其实就是给那些探子做个晃而已,想到这里,水漠痕款款的向书房走去。
来到书房,一问侍卫才知道冰山去皇家天池了,当然随行的还有赤衣,听到赤衣也伴驾去洗澡,水漠痕的心里顿时痒痒起来,这是不是正在告诉她,总会是个好机会?
水漠痕美滋滋的向着天池走去,经过几番打听,终于不负有心人,待来到天池,拒门口侍卫透漏,赤衣早已经回去了。
此刻水漠痕双脚一软的坐在地上,她辛辛苦苦的走到这里来,结果还扑了个空,她真是命苦啊!
“赤衣,难道你就不能多等等我?为什么非要弃我离去?”感慨完,水漠痕爬起来,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漠漠姑娘”侍卫好心的叫住了水漠痕。
“什么事情?”水漠痕无精打采的问。
侍卫将水漠痕拉到一边,小声道:“因为妹子受姑娘的照顾,我就告诉你,其实刚才出去的只有皇上一人,这么做只为了掩人耳目。”
水漠痕惊喜道:“赤衣大人还没有走?”
侍卫摇头道:“每次都是皇上先离开,赤衣大人随后在离开。”
水漠痕兴奋的在心里大笑,真是天不绝我,天不绝我。
“姑娘,你要进去?”侍卫一脸惊愕的看着水漠痕。
“怎么?不可以?”
侍卫的脸突然红了起来“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这不是给自己的清白抹黑吗?”
水漠痕一怔,这古人还真是的思想过于迂腐,不过要是看看人妖的躯体,那还真是一种享受“没事的,我不在乎。”
水漠痕忽视身后侍卫惊异的目光,小心翼翼的进入房内,天池无疑就是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挖个大坑,坑里蓄满清水,水可能已经被烧热,蒸汽弥漫在整个房间里,根本看不清里面是否有人,水漠痕不敢大意,要知道赤衣会用毒,弄不好被他下毒了那岂不倒霉。
忽然,水漠痕隐约的看见屏风上面搭着一件红色的衣服,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拽下来就溜出了房间,在池子中的赤衣并未听到任何声音,一天都在精神紧张中度过,也就唯有此刻能放松下来,人一放松,听觉也会随之下降,因而才让水漠痕捡了个大便宜。
水漠痕出来后,简单的和侍卫道别后,快速的离开了,直到走回自己的房间,关好门,才放心的从腰部取下衣服,摊开在床上,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这……这是里裤,水漠痕顿时有种想撞墙的冲动,如果这时,赤衣起来穿衣服,里裤不见了,那他一定会大怒的。
权衡之下,水漠痕将赤衣的里裤塞进床下,决定明天向小宫女道歉,本想偷件衣服了,谁知道将他最贴身的给偷来了。
“赤衣大人,王叫您去一下”外面传来了声音。
赤衣连忙池子里走出来道:“随后就到。”
话说赤衣从水里出来后,才发现他的里裤不见了,里衣、外衣都在,怎么单独只有里裤不在了?这叫他匪夷所思,可是又不能不穿衣服,套个外衣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水漠痕端着茶正往书房走去,她要去探听下消息,如果赤衣很生气,她会想办法换回去的,如果不在乎,那么她就直接扔了,当这事情根本就没发生过。
水漠痕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想着,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个时候她回撞上某人,直到手里端着的茶水全部倒在某人的身上时,才回过神来。
“对……对不起”水漠痕真想敲自己的脑袋,走路怎么不长眼睛,赶紧拿出随身带的手帕就往被茶水洒上的衣服擦拭着。
“不用了”冰冷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听着声音水漠痕感觉很熟悉,抬起头来,看清面前之人时,傻了眼,竟然是赤衣,水漠痕顿时有种罪恶的感觉。
再看红衣上面满是茶渍和茶叶,水漠痕感觉更加过意不去了,道:“没事,赤衣大人不要见怪。”
赤衣心里莫名的有股怒火,他一把推开水漠痕,冷道:“不用你,少用你的脏手碰我。”
听到这话,水漠痕顿时火冒三丈,她是因为偷了他的里裤而感觉到不好意思,可是也不能这样就被人这么说,水漠痕狠狠的咬着下唇,眼睁睁的看着赤衣推门进入书房,一瞬间水漠痕似乎看到了白皙的肌肤。
赶紧揉揉眼睛,她应该没有看错,那确实是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难道赤衣没有穿里裤?脑中灵光一闪,水漠痕明白了,肯定是因为她偷了里裤,而这时,皇上还派人叫他,无奈之下只好不穿里裤,水漠痕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容,这回我一定要让你知道说我水漠痕的下场,你等着吧!
进入书房的赤衣忽然感觉到后背有股凉风吹过,但是他并未在意,“主子,您找我?”
同样在房间里德蓝衣看见赤衣一身狼狈,不禁好笑道:“赤衣,你怎么弄成这副摸样了?”
赤衣冷怒的扫视过蓝衣,冷道:“碰到煞星了。”
蓝衣用折扇捂住嘴,笑道:“不会是那些小宫女吧!要知道你可是他们的爱慕者。”
赤衣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一把抓住蓝衣问道:“他们爱慕我?”
蓝衣点头,道:“是啊,今天我还听到有个小宫女说,她想要你的贴身物品,哪怕是衣服也好。”
蓝衣笑的不亦乐乎,却感觉到身旁的赤衣怒火在燃烧,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不禁收敛笑容,一脸正色的问道:“赤衣,你怎么了?”
赤衣冷冷的道:“没事”即使有事也不能说,更何况是那么丢人的事情?要是被他知道是谁偷得他里裤,他一定让那个人吃不了兜着走,敢在他头上撒野,太不给他毒衣面子了,一定会让她变的奇丑无比。
冷雪夜听到两人的对话,终于在一堆高高奏折的后面抬起头,道:“赤衣你来了,朕正好有事找你商量。”
“主子请吩咐”原本怒火冲天的赤衣此刻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是身旁的蓝衣却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真的很为那位得罪赤衣的人感到惋惜。
“每年一度的选妃大会又开始了,如果这次朕拒绝不了,朕想让赤衣你假扮一位妃子,来为朕分担后宫,赤衣你做和想法?”冷雪夜看着赤衣问道。
赤衣陡然一颤,道:“主子,您认真的?”
冷雪夜微微颔首,站起身子,道:“朕现在还不能完全拔除皇兄们的爪牙,所以不能太过于激烈,这样反而适得其反。”
赤衣单腿跪地,心胸澎湃的道:“赤衣誓死为主子效劳,在所不辞。”
忽然,赤衣感觉到一种很不平常的目光射向他,顺着目光,他看到他两条白皙的大腿暴漏在外面,双腿跪在地上,道:“赤衣失礼了,罪该万死。”
蓝衣碍于主子的面上,不敢大笑,只有憋着,差点憋断气了,直指赤衣道:“你……你怎么连里裤都不穿?”
听到蓝衣这么问,赤衣眸里闪过怒火,冷道:“里裤被人偷了。”
蓝衣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快了出来了“赤……赤衣,你……你里裤被人偷了?”
冷雪夜寒冰的脸上也僵硬的勾起一条弧线,但是很快又恢复过来,皱着眉道:“赤衣,赶紧下去换身衣服。”
“是,赤衣告退”赤衣狠狠怒瞪着幸灾乐祸的蓝衣,开门就要往外走。
水漠痕重新端了一壶滚烫的茶水,坏坏的走到了书房,当然她也听到了笑声,就在门开的瞬间,手里滚烫的茶水很不客气的再一次滑落下去,不偏不正的洒在赤衣的腰部下面,只听见一声惨叫,赤衣双目冒着熊熊的怒火,怒瞪着面前不知所措的水漠痕。
水漠痕此时放入受惊的小兔子,怯怯不安的看着赤衣,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赤……赤赤衣大人,对……对不起。”
“什么事情?”屋里冰冷的声音传来。
赤衣只紧紧握住着拳头,眼里喷着怒火,在无声的几秒之后,离开了。
水漠痕望着赤衣的背影,胜利的笑容在嘴边浮现。
“主子,是漠漠姑娘”蓝衣也改口叫了水漠痕的假名,这是以防被有心人听去。
冷雪夜一脸冰冷的扫视了一眼水漠痕,道:“今天都去干什么了?身为朕的贴身侍女难道不是应该寸步不离的在朕的身边吗?”
“漠漠,你这个贴身侍女做得很不称职”蓝衣也符合着道。
水漠痕狠狠的瞪着蓝衣,如果眼神能杀死人,她一定把蓝衣杀了不知道几百回了。
“王,你可冤枉我……不奴婢了”以前是别人对她自称奴婢,可是今天她竟然要自称奴婢了。
“朕还能冤枉你?”冷雪夜冷眼的看着水漠痕。
水漠痕心虚的点头,道:“我……奴婢看王您日夜操劳国家大事,身为您的贴身侍女应该为王的身体担忧,所以特意做了很营养的粥,准备给您喝。”
冷雪夜眸中闪过惊异,随后埋头在高高的奏折里,冷道:“那你先出去吧!晚一点端粥过来。”
“是的王,奴婢告退了”水漠痕欲行离开。
“你可以不用说奴婢”冷雪夜丢下这句话继续埋在奏折里。
水漠痕一怔,随后机械的答道:“是的王。”
走出书房,水漠痕揉揉脑袋,似乎她这个贴身侍女确实很优待,不用干粗活,还不用自称奴婢,跟妃子有得拼了。
“漠漠姐。”
水漠痕从沉思中回过来,原来是上午拜托她的小宫女,小宫女一脸红晕的看着她,羞答答的问道:“漠漠姐,您……您办成了吗?”
小宫女是个明白人,见此就知道了,连忙道:“没事的漠漠姐,我还是谢谢您,办不成您也不用感觉到内疚。”
“谁说我没有办成?”水漠痕一时心急,话在嘴边就溜了出来。
“真的?”小宫女一脸兴奋的看着水漠痕,差一点就要蹦高了。
水漠痕挠挠头,不好意思的道:“不过跟没有办成一样,我拿到的只是他的里裤。”
“里裤?”
小宫女的尖叫声吓得水漠痕连忙捂住她的嘴,小声道:“我的姑奶奶,你小点声音,现在赤衣大人正在满世界的找那个偷他里裤之人。”
小宫女点点头,几近疯狂的抓住水漠痕的手道:“真的吗?真的吗?漠漠姐真是太谢谢你了。”
看着小宫女惊动的表情,水漠痕很不解的问道:“那个也可以吗?”
小宫女的脸一下子变的通红,她用很小的声音道:“那样才有赤衣大人的味道。”
水漠痕差点倒地,还好她坚持住了,问道:“你确定要?”
小宫女点头,一脸坚定的道:“确定。”
“好。”水漠痕看着小宫女道:“不过你要答应我几件事情。”
“你说”小宫女道。
“第一,如果你拿到之后被人发现,你绝对不能把我告密出去。”
小宫女一脸慎重的道:“这你放心漠漠姐,我绝对不会将您说出去的。”
水漠痕点头,继续道:“第二,就是你回去,也不能告诉你身边的人哪怕是最信任的人这里裤是赤衣大人,而且是我帮你拿到的,但是,那天听到的就除外,但是回去你也要转告他们,假如不是因为我单方面而被抓,而是由于你的那一方面,那么……”
未等水漠痕说完,小宫女道:“漠漠姐,请相信我,这件事情到此会结束的,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水漠痕见小宫女说的很诚恳,点头道:“那好,你跟我来吧!”
水漠痕带着小宫女来到自己的房间,关好门,才从床下摸索出一件红色的里裤,递给小宫女,小宫女害羞的抱在怀里,脸上的红晕如火烧云一般,红的透亮,小宫女将头埋在里裤里,一副自我陶醉的表情,这可是里裤,最贴身的衣物,她竟然能……,水漠痕此时嘴角抽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后来水漠痕实在忍受不住小宫女的那副如痴如醉的表情,很委婉的道:“我还要去给王送点心。”
这才一语惊醒梦中人,小宫女羞红的脸上如熟透的番茄,很想让人去咬上一口,“漠漠姐,不好意思。”
水漠痕摆手道:“没事,不过你要把它收好,不要被人瞧见。”
小宫女点头,离开了。
前脚的人刚走,后脚就有人敲门,水漠痕有些纳闷,谁会来找她?打开门,闻到一股气味,然后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最后完全看不见任何景物。
“跟我走”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与此同时,一尖锐的东西顶着她的腰部,不用想都会知道那肯定是匕首。
水漠痕冷静了思维,道:“报上名来,否则本姑娘为什么要跟你走。”
身后的人犹豫了一下,冷冰冰的道:“大殿下找姑娘有事情。”
“殿下叫我拿的东西还在屋里,你能否帮我拿下?”水漠痕道。
身后的人迟疑的道:“在哪里?”
“床下。”
“不要想给我耍花招”威胁之后,身后的人离开了水漠痕,回到房间内开始翻寻着东西。
这时水漠痕不顾三七二十一,根据模糊的意象,向右边跑去,她记得右边有个门,那个门通向蓝衣的府门。
现在水漠痕无不在祈祷这里出现人,可是现在正是下人最忙碌的时候,而且没有经过特设是不允许回房的,所以空荡荡的院子里只有水漠痕一人,难道今天她在劫难逃吗?
“贱人,竟然敢耍老子”一声怒喝在不远处传来。
随后“啪”一清脆的巴掌打在了水漠痕的脸上,顿时她感觉到耳朵轰隆隆的在作响,接着身体不受控制的跌坐在地上,这一刻大脑一片空白。
“贱人,你再跑啊!”男子甚是生气的怒道。
水漠痕两手摸索着着,终于摸到了旁边的一棵树,扶着树晃悠悠的站起身子,脸上酥酥麻麻的疼着,水漠痕不禁暗暗苦笑,这一巴掌绝对货真价实,男子一手拽住水漠痕的衣领冷恶道:“再敢耍老子,老子就先在你脸上戳几个洞,让你毁容。”
水漠痕冷冷的一笑,道:“大哥,你不是殿下的人。”
男子哈哈大笑,冷怒道:“对,可是你现在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是吗?”水漠痕冷哼一声,忽然反手抓住男子的手,右手快速的拾起旁边的铁盆,刚在跌坐在地的时候,无意中摸索到的,拿着铁盆的那一只手用足力气,狠狠地向男子拍去。
“你……找死”男子费力的说出这几个字,身体开始滑落下去,但是也瞬间狠狠的推了水漠痕一把。
水漠痕顿时感觉身子向后倾斜,她两只手乱抓着,抓到的只有空气,噗通,冰凉彻骨的水向她全身袭来,翻腾了几下,嘴里、耳朵里全被灌上了水。
好难受,谁来救救她?硕哥哥,硕哥哥,救救我……
“茵儿、茵儿。”
“王爷,您怎么了?”书童连忙冲进房间。
夏西硕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待看到书童,才摇头,惆怅的道:“原来是在做梦,不过那个梦真的好真实,我梦见茵儿再向我求助。”
“王爷,俗话说的好,梦都是反的,王妃现在一定在某个地方好好的”书童安慰着。
夏西硕点头,道:“书童,现在什么时辰了?”
书童道:“申时了。”
夏西硕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异光,披起床边的衣服道:“书童去准备一下,明天本王要去南蛮。”
书童大惊,摇头“王爷不可,现在天雪与南蛮就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您现在应该震坐天雪。”
夏西硕站起身子,背对着书童,书童看不见此时夏西硕的表情,但是却能感觉到那从心里散发出的悲哀,“王爷,让书童去吧!书童可以乔装打扮混入南蛮,一有王妃的消息,一定飞鸽传书回来。”
夏西硕缓缓地转过身子,眉宇间透着伤感与无奈,他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书童,如果见到茵儿告诉她,本王很想很想她。”
书童沉默的点点头,道:“王爷,您多保重身体!书童一定会带王妃回来的。”
夏西硕微微颔首,道:“书童你下去吧!本王自己坐会。”
“书童告退”书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夏西硕慢慢的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眸子,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攥着桌子上的茶杯。
“茵儿,茵儿,你到底在哪里?”
“在哪里?”
“硕哥哥,我在这里。”
“主子,漠漠姑娘醒了,醒了”守在床边的蓝衣看到床上的女子轻声的呢喃,不禁兴奋的大喊。
“醒了?”坐在一边的冷雪夜,站起身子,一脸寒冰的走道床前。
蓝衣高兴的点头,待再回头看床上的女子,女子还是一脸苍白的熟睡着,蓝衣一脸惊愕的道:“刚才明明醒了,还说话了。”
冷雪夜深沉的黑眸闪过一丝冷光,道:“蓝衣,你去审问犯人,务必给朕审问出来。”
蓝衣道:“属下遵旨”但是看到了床上的人,有些迟疑的道:“可是漠漠姑娘怎么办?”
“赤衣呢?”冷雪夜问道。
“赤衣去办主子交给他的事情了。”
“你去吧!有朕在这里”冷雪衣皱着眉道。
“蓝衣告退。”
待蓝衣离开,冷雪夜将桌子上的奏折搬到了床边,坐了下来,拿起一本看了起来。
“硕哥哥,硕哥哥,我在这里,硕哥哥救救我”床上的人忽然大声的呼喊着,双手在空中狂乱的挥舞着。
“硕哥哥,硕哥哥。”
水漠痕从梦中惊醒,揉揉眼睛,她吓呆了,周围都是浩瀚的深绿色大海,四下望去,这大海无边无际,没有彼岸,没有目的,只有她一个人坐在这个随时会被海浪打翻的小船里,飘荡着,一种恐惧油然而生,她不禁失声痛哭。
突然,一道金色的光芒自头上出现,暖暖的照在身上,接着出现一只手,那手修长白皙,水漠痕慌张的握住那只手,仿佛有了一种力量将她稳稳的托起,即使在这浩瀚的大海里,她也不会在害怕了。
冷雪夜微微的皱了下眉头,放下手中的奏折,他无意中搭在床边的手正被紧紧的拽着,幽深的眸子划过一丝异光,继续拿起奏折看着。
水漠痕感觉到她回到了熟悉的环境,急忙睁开双目,这房间她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继续往下看,她看道自己的手正紧紧的握着别人的手,那手与梦中的一样,同样温暖。
“你醒了?”冰冷的声音将水漠痕拉了回来。
水漠痕随着声音望去,待见到那一张万年不化的冰脸,顿时额头全是黑线,不由得暗暗叫苦,冰山怎么在这里?“王,您怎么在这里?”
冷雪夜的黑眸紧紧盯着被人握住的手,道:“朕想走也走不了。”
水漠痕连忙松开手,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道:“王,我失礼,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是太害怕了才会将您的手当成别人的手。”
冷雪夜收回手,有些冷淡的道:“无碍,没有耽误朕看奏折。”
“我……怎么在这里?”水漠痕小心翼翼的问,她记得她不是掉井里了吗?
“蓝衣去找你,却看到了院子里躺着的男子,而你不见了,最后才在井里找到了你”冷雪夜简单的陈述着事情的经过。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都逃过两次了”水漠痕安慰着自己。
冷雪夜冷哼一声,道:“下次激灵些,如果被抛尸在宫外,朕不会去派人找你的。”
“还不是为您办事,要不我怎么会遇见这种事情?”水漠痕不满地道。
“朕要的不是那种无能的手下,如再有下一次朕会考虑将你送入杀手培训基地”冷雪夜头也不抬的冷道。
“别,别,下次我一定注意,不会再给王您添麻烦了”水漠痕可是听蓝衣说过,那地方绝对会让你去了第一次,这辈子不在想去第二次。
冷雪夜似乎挺满意水漠痕的回答,道:“那你在这里好好休息,这是朕的寝宫,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水漠痕点头,道:“谢谢王。”
冷雪夜放下奏折,整理下龙袍,叫了外面的宫女,不一会儿,宫女端着洗脸水进入夜宫,但是冷雪夜只让宫女将水放在前厅,水漠痕只听到轻微的水声,接着就昏昏欲睡了。
待水漠痕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冷雪夜已经在不远处的那堆得高高的奏折的桌子上,认真的看着奏折,水漠痕坐起身子,才发现肚子有些空空的,看着窗外的天空,已经是漆黑一片,怪不得饿,她已经睡到了这个点了。
伸了个懒腰,水漠痕披了件衣服来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才发现,桌子上摆放着饭菜,全是些清淡的小菜和一碗粥,这是给自己准备的吗?那粥还冒着热气,想必才端上来不久。
“醒来就把桌子上的粥喝了!”冷雪夜仍然看着奏折,头也不抬的冷淡道。
水漠痕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可能是饿了一天的缘故,这清淡的饭菜吃起来竟然比那些山珍海味还要美味好吃。
水漠痕不知道她这一次掉井到底有多么轰动,不过即使现在你是一个来到南蛮国旅游的人,只要你在当地打听一下,谁是南蛮王面前的红人,人人都会说,那一定是王的贴身侍女——漠漠姑娘了,那几乎在南蛮无人不知,红的已经六月开始飘起了大雪,让人不禁感叹!
水漠痕在连续一个月的卧床不起,蜗牛速度的休养之后,终于在某一天,一个晴朗的日子里,步出门外,灿烂的阳光,白白的仿如棉花一般的白云,湛蓝湛蓝的天空,都告诉她,外面的的一切实在是太美好了。
水漠痕伸了个懒腰,坐在夜宫的石椅上,仰望着天边,沉默不语。
“明天把你自己搬到朕的隔壁房间去,作为朕的贴身侍女实在不适合在与普通的宫女住在一起”冷雪夜那超级冰冷的声音打破了这本美好的惬意。
“王,这实在有些不妥”水漠痕依旧坐在石椅上,淡淡的道。
“朕的地盘朕说的算”冷雪夜冷酷的扔下这一句话,甩袖离开。
“硕哥哥,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忘记了?”水漠痕慢慢的垂下眸子,手背上接过一滴冰冷的水珠。
“漠漠姐?”一个小宫女探头探脑的出现在了夜宫,小心谨慎的望着水漠痕。
“你是?”水漠痕在脑海中搜寻着这宫里的人物,可是很遗憾她对这个小宫女并没有印象。
“我是新来的,漠漠姐肯定会对我没有印象的”小宫女环顾四周,见没有人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认识我?”水漠痕站起身子,走到小宫女面前问道。
小宫女摇头,道:“不认识,但是听说能在王的寝宫自由出入的只有漠漠姐一人,所以看到您在石椅上坐着,就觉得您是。”
水漠痕笑了笑,道:“看来你挺聪明的”说罢,水漠痕伸出手拉起小宫女的手,道:“可是,我不觉得你只是个新来的小宫女,也是个探子对吗?”水漠痕此时一脸冰冷的看着小宫女。
小宫女没有任何惊慌的表现,反倒轻松的笑道:“王妃果然不同于寻常女子,属下佩服。”
这下轮到水漠痕惊呆在原地,小宫女单腿跪地,拱手道:“属下暗影参见王妃。”
“你到底是谁?”水漠痕此刻感觉到心狂跳不止,似乎预感有事情已经在悄悄发生了。
暗影轻笑道:“属下是夏王爷暗位。”
水漠痕惊慌的后退了几步,强压住要跳出来的心,轻声道:“硕哥哥呢?”
暗影道:“王爷实在是公务缠身,特命属下混入南蛮,保护王妃的安全。”
水漠痕听到这里,心不再那么狂乱了,幸好硕哥哥没有来,但是却有莫名的失落,或许潜意识她还是希望他来,“就你一人?”
暗影摇头,道:“书童大人随后也会与王妃汇合的,但是现在皇宫对外来人口检查很严格,幸好属下是南蛮人,否则连南蛮的境地都进不来,更何况皇宫?”
水漠痕点头,道:“今天起你就跟在我身边,等到南蛮王下朝我会和王说的,不过你既然跟在我身边,一切都要听命于我,知道吗?”
“王妃放心,主子特意吩咐了属下,在南蛮,王妃就是属下的主子。”
水漠痕点头,又问道:“你进宫在人事部登陆的名字叫什么?”
“切儿。”
“硕哥哥现在怎么样了?”水漠痕拉着切儿来到冷雪夜隔壁的房间,现在是自己的房间了。
切儿道:“主子挺好的,只是思念王妃。”
水漠痕垂下眸子,轻声道:“我也很想念硕哥哥呢?”
切儿轻笑道:“王妃,您放心,主子一定不会让您等太长时间的。”
水漠痕只是笑了笑,冷雪夜与她的硕哥哥现在相差好多呢?不过她还是抱着期望“切儿,不要叫我王妃了,这里人目混杂,说话切记小心,还是叫我漠漠为好。”
切儿点头道:“切儿记住了。”
“父皇可好?”水漠痕虽然不愿意想起,但是还是在脑海中回想起了最后一次见雪倾天的情景,或许那个才是雪倾天的真实样子。
“皇上还好,只是身体有些大不如前了”切儿道。
“漠漠姑娘”门外传来了声音。
“谁?”水漠痕起身,打开门。
门外站着她不认识的宫女,问“你是?”
宫女再一次确认的问道:“可是漠漠姑娘。”
水漠痕点头“我是,你有事吗?”
宫女将手里的信呈上来道:“有人将信给了我,并让我一定要交给漠漠姑娘。”
水漠痕诧异的接过信,继而问道:“那人长什么样子?”
宫女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个侍卫交给我的。”
“你下去吧!”水漠痕关上门,拿着信坐在了椅子上。
“主子先把信给我”切儿走到水漠痕身边道。
水漠痕将信交给了切儿,切儿从头上取下银簪,往信封里一插,过了一会儿抽出来,银簪下端已是一片黑色。
水漠痕顿时大惊“这心里有毒?”
切儿点头,脸上并没有惊异之色,想必是受过专门训练“此人想要住子的命,如果切儿猜的不错,此毒是江湖失传已久的‘即刻死’。”
见水漠痕一脸疑惑,切儿解释起来“此毒只要被人碰到,只要一刻钟就可毙命,绝无生坏的机会。”
水漠痕捂住乱跳的心,不安地道:“谁要我的命?我在这里从不与人结怨。”
“主子,在这里除了南蛮王还与谁有过接触?”切儿问道。
“大皇子。”水漠痕想了想又道:“可是我已经吃了大皇子的毒药他绝无可能在害我,这有些说不通。”
切儿沉思了一会儿道:“主子,我去将此消息告诉主子,等他彻底查看大皇子的信息,现在切儿的任务是好好保护您。”
水漠痕点头,她感觉到有些事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
冷雪夜回寝宫的时候,水漠痕早已躺下了,她只是听到了隔壁房间有人在说话,揉着还在半睡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间,来到隔壁的房间,敲了敲门,见无人回应,水漠痕随即推开房门,却在踏入门的刹那,被人从脚下拌住,顷刻间身体向前扑,意料之内的摔在了地上,这一摔让水漠痕顿时清醒了起来。
“谁绊我的?”水漠痕揉着屁股蹭的从地上站起来,吼着。
“你怎么在这里?”冷冷的声音从上面飘了过来。
水漠痕抬起头,冷雪夜一脸冷酷的看着她,深沉的黑眸仿如浩瀚的星空只看到眼前的璀璨却看不到璀璨背后的黑暗。
水漠痕将声音的音量调小了许多,却依然不满的道:“不是您让我住在您的隔壁吗?这么快就忘了?”
冷雪夜冷冷的扫视了水漠痕,冷道:“谁让你擅自进朕的房间?”
水漠痕一怔,小声地道:“您回来了,作为贴身侍女不应该出现吗?”
“以后没有朕的传唤,不许擅自进入这间房,听到没有?”声音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水漠痕连忙点头。
“你还是很好命,上回也是有个不要命的小宫女进来,随后就被主子喂给雪狼了”蓝衣摇着折扇,生怕火不够旺,硬是再添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