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思后想,陈清河也没琢磨出什么好办法来。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吧。但愿王齐峰不在的一周之内,这些人不要找麻烦。
陈清河心神不宁的样子,杨音韵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晚上,她主动洗了澡钻进被窝……
完事后,陈清河搂着杨音韵的肩膀,笑着问:“是不是想要三胎了?”
杨音韵眼眶红红的,“老公,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知道。”
“可你不相信我。”
“我信。”
“你撒谎,今天一整天,你都是心神不宁的,肯定是心理藏着事呢。”
杨音韵贝齿紧咬,像下了极大的决心,“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
陈清河闭上眼缩进被窝里,“我之所以心神不宁,是今天对付歹徒时,被吓坏了。”
“老婆,别胡思乱想,我睡一觉就好。”
就算杨音韵不说,陈清河也能猜到她见的是谁。
自从嫁到自己家以来,杨音韵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不可能结交权贵,傍大款之类的。
那天出现在门口,开豪车的男人,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杨音韵的家人。
她以前因为成分问题,才被人送到石龙村改造,父母早就逃往海外。
八零年改革开放,他的父母估计也已经回来。
至于杨音韵会不会跟着家人离开,抛弃自己,陈清河心里是没底的。
毕竟他改邪归正,还不到半年的时间。
自己能做的,就只有用包容和关爱,让杨音韵愿意死心塌地的留下。
第二天一大早,院门就被敲响,外头传来妇女嘹亮的嗓门,“桂花妹子,我看你来了!”
七点半,披着夹袄穿着拖鞋的张桂花,赶忙去开门。
陈清河也迷迷糊糊睁开眼,拉开窗帘朝外头张望。
一个四十多岁,又黑又瘦,头发蓬乱,穿着个艳丽棉袄的女人,挎着篮子进门。
在张美艳后头,还站着个肥头大耳,个头接近一米八的男人。
陈清河依稀记得,这个人叫张美艳,是自己的远房表姨,只是有很多年没见了。
至于这个男人……他实在想不起来。
俗话说的好,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以前百八十年没联系的亲戚,现在竟然又恢复了来往。
杨音韵也好奇的凑在旁边,“老公,这是谁啊?”
“远房表姨。”
“那还不赶快起床!”
杨音韵匆匆穿衣裳,顺便把陈清河的衣服扔过去,“待会儿让表姨看到咱们一家懒散的样子,像什么话。”
“真倒霉,我还想多睡一会儿呢。”
虽说嘴上嫌弃,但陈清河心里还是盘算着,能给张美艳一家帮点啥忙。
像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忽然来访,不是借钱就是希望帮忙安排工作。
自己赚了钱,如果能资助亲戚,也能给父母落点好名声。
陈清河下楼和这表姨打招呼,得知她身边的大高个男人,今年十七岁,是她儿子。
寒暄的功夫,王成芳已经赶到,开始忙碌做早餐。
张美艳拎着一小筐土鸡蛋,拉着张桂花的手唠家常,始终不肯说明来意。
早餐是肉饼、鸡蛋汤,还有一碟小咸菜。
张美艳抓起肉饼,咔咔的两口下去,孙彬彬更是俩肉饼沓在一起,玩命的往嘴里塞,吃得满嘴流油。
桌上总共就那么多肉饼,俩人吃了三分之二,剩下人就没得吃。
王成芳格外有眼力见,赶忙起身,“对不起,早餐做少了,我现在去烙几张肉饼。”
“知道家里来客人,还不多做点饭!”
张美艳撇着大嘴,阴阳怪气的说:“要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清河一家不舍得让我们吃饱饭呢。”
陈清河也是从穷苦过来的,并没有嫌弃俩人的吃相,而是善意提醒,“阿姨,肉饼是死面饼,吃多了不好消化,您别吃坏了肚子。”
“瞧你这孩子说的,吃你家俩肉饼,至于咒我撑着么。”
张美艳翻着白眼,吧嗒把筷子一撂,双手环胸自顾的生闷气。
张桂花赶忙打圆场,“表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小芳你快去烙饼,多加点肉。”
“好。”
一老一小,简直像是在吃冤种,早餐硬生生从八点吃到九点半。
俩人吃了接近四斤的烙饼,单是下饼的咸菜,就吃了接近有一斤,陈清河看着俩人渐渐鼓起的肚子,不由暗暗心惊。
最后一块肉饼被俩人分着吃下肚,孙彬彬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指着王成芳正给团团和圆圆冲的奶粉。
“妈,我要吃那个!”
王成芳赶忙解释,“这是奶粉,给孩子喝的。”
“呦呦呦,就你家孩子是孩子,我家孩子不是。”
张美艳阴阳怪气的道:“我们家彬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来你家连吃点小零嘴都不给吗?”
陈清河无奈,“给我表弟也来一杯吧。”
这家人,真是贪便宜没够。
孙彬彬一个劲用手拍桌子,“我不要用杯子,要用大碗!”
“为啥?”
“你当我傻吗?杯子那么小,碗那么大。我要用碗,用大碗!”
陈清河不由笑了,“真聪明,不愧是我表弟。来啊,上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