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心里头还在想着,赵欣却是一声大喝“对啊!这种事儿,沈天瑜那混蛋绝对做的出来!”
一声大喝,险些将清羽给吓出个好歹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欣一掌给拍的吐了血,然后就被扛着进了屋子,毫不怜惜的给丢到了床上“呆会儿你有多痛苦就给我做出多痛苦的模样来,你要是留不下她一晚上,我就把你肋骨全部打断!”
直到赵欣进了暗道,清羽还痛的抽气,脑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主子那话的意思;顿时一声哀嚎:主子,你又开始混帐了!
以母亲为话题,和沈天瑜说了一下午的话;吃晚饭时,再一次感受到了沈天瑜那浓浓的体贴;直到夜色渐浓,她才有些慌乱。
自打成婚以来,都未曾圆房;看今晚翠儿的布置,那是准备给二人圆房的!桌上的酒,房中的红烛,还未撤下的大红喜字,还有这艳红的鸳鸯被。
这一切,似乎都在将时间倒流,仿佛回到了新婚之夜,而他的夫,如今却是清醒如斯。
看着沈天瑜端起酒,坐着的慕容晴下意识的就拧着手绢;还未给她低头的机会,沈天瑜温润的声音便近在咫尺“迟来的交杯酒,谢谢娘子的不离不弃。”
看着眼前的酒杯,慕容晴缓缓抬手接过;在他柔和的目光下,勾了手臂,将这迟来的交杯酒喝下。
或许是酒的苦涩太浓,或许是等这一天太过辛苦;短短的一月间,经历了太多的生死一线,这一刻的温存,让她有些难以置信,同时又在害怕着明日醒来之后,一切又回到原点。
她的不安是那么的明显,明显到让沈天瑜阵阵心疼;一个倾身,将她打横抱起,缓缓朝那大红喜床而去。
他是自私的,确实是自私的;不知道自己明日醒来是否清醒依旧,可他却想乘着清醒之时,做到一个丈夫该为之事。
他怕,他怕赵子欣,怕赵子欣在他不清醒的时候将她拐走;更怕赵子欣的疯狂会得了她的心;所以他卑鄙的想着,是不是圆房之后,她就永远不会变心?是不是圆房之后,她就不会像詹采月那般背叛他?
一个不安,一个害怕;当一个吻到来时,二人均是由心中发着颤抖;许是心中太多的顾忌,许是心中太多的不安,这个吻不似前两个吻那般的柔和,而是带着一股狂暴。
慕容晴不知是因为饮那杯酒的缘故?还是因为这个吻的疯狂?她脑子一片空白,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然后,就听得轰的一声,接着便从一个温暖的怀抱落入另一个冰寒的怀抱。
前后反差太大,将她意识慢慢的拉回;当看清此时境况时,她已然顾不得羞涩。
原来方才的眩晕不是她脑子混乱,而是大床因暗道的打开而转了一圈;抬眼看着一身寒气将她给抱着的赵欣,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天瑜双目微眯的盯着不请自来的赵欣,心中怒火自是澎湃。慕容晴甚至连说一句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赵欣给丢进了暗道,瞬间暗道门闭合,而她愣愣的站在暗道门口,不知所谓。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将滑到肩头的衣裳拉上,同时抬手摸着壁上的暗格。
上次明明见着赵欣是在这个地方按的啊?为什么她找不到?
慕容晴正在着急的寻着暗格,沈天瑜却是毫不犹豫的劈出一掌;方才都怪他太过投入,才让赵子欣有机可乘!
赵子欣冷冷一笑,抬手便迎了上去“沈天瑜,荒废了三年,你以为还能将我轻易制服?”
“赵子欣!你卑鄙!”不过眨眼功夫,二人已过数十招;却是招招凶狠,招招致命。
“卑鄙?我卑鄙总好过你的龌龊!早料到你会这么做,哼!”冷冷一哼,心中暗道:今日在莲塘被沈天瑜算计,全因他太过掉以轻心;而方才沈天瑜却是太过忘我,这一来二回的,也算是扯平了!
心中想着,手上越加的快,几个身形闪动,险险避开沈天瑜的掌风,点了他几处大穴。
将沈天瑜给丢到床上,赵子欣暗道沈天瑜功夫之高;荒废了三年,没想到他居然这般费力才将沈天瑜给拿下。这可不是好事!
正在想着,便见得大床往一旁移动,眸光一闪,在暗道打开之时,一个闪身进了暗道,同时将迈出一个步子的慕容晴给再次的拉了回去。
暗阁合扰,大床归位;床上的沈天瑜动弹不得,双目闪着熊熊的火焰;而暗道中的慕容晴却是沉着一脸美颜,正待开口质问,却被赵欣给当先发难“就知道你是个没有医德的医者!说好的要对清羽的伤负责,结果只知道跟沈天瑜温存!”
被赵欣这么抢了先,慕容晴一时语结,还在想着如何回时,却被他给拉着往深处而行;这么晚了,他要带她去何处?急忙拉着他的手,出声质问“你要带我去哪里?有事明日不能说吗?”
明日?过了今夜还说个屁!
心中想着,却是冷着一张脸说道“方才有人欲闯沈府,被清羽发现,与那人过了几招,受了不轻的内伤,想来是与白日之事有关,你就不该去看看吗?”
被赵欣这么一吼,慕容晴一时愣住;有人闯沈府?与白日之事有关?
还在发着愣,赵欣却是不给她思考的机会,见她不走,干脆一弯腰将她给抱了起来。
反应过来的慕容晴急忙将手挡在他胸前“你快放我下来!成何体统?”
“清羽都要死了,还顾什么体统?就你这模样,我还能对你怎么着?”这话说的一板一眼,那冰淡的语气,俨然是对她没有一丝兴趣;倒是挣扎的慕容晴被这话给说的再次愣住。
也对,他喜欢的是清羽,怎么可能在乎男女授受不清这些?可是,他不在乎,不代表她不在乎!
一路上反抗无效,被赵欣给强硬的抱着到了养生院;理由是:她走的太慢,他等不急!
万分无奈,被他抱进房中时,便见着清羽一脸的苍白,并时不时的呻吟两声。
到了床边,赵欣将她往地上一放,语气极是不善“快给他看看,好歹你也是医圣的徒弟,这些日子的医书也不是白看的!”
见清羽这模样时,慕容晴也没多余的心思与赵欣吵,立马上前把着脉,却是皱了眉头。
受了内伤,内伤还不轻!难道真是白日那些黑衣人?
今日在林现的有三皇子,五皇子和宁姨娘;慕容雨是受害者,宁姨娘听了她与碧儿的对话之后,就算是想要知道消息,也只会旁敲侧击,不可能来闯沈府。
三皇子欲娶贝宁,也不可能用此举毁了贝宁,也就没理由来闯沈府;至于五皇子,她对五皇子没有一点了解,所以暂时还不知道此事是否与他有关。
眼下的怀疑对象也就是五皇子和那些黑衣人;到底是哪一方呢?
见慕容晴蹙眉思考,赵欣却是双手环胸,靠在床边若有所思;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这么一个谎言,愣是将慕容晴给误导了。
“你不是有良药吗?先给他服下,这内伤可不比外伤,若是恢复的不好,往后有的是罪受!”这话并非危言耸听,习武之人皆知,伤及肺腑,若不仔细调理,必会影响日后的功夫上进。
赵欣直接从怀里掏了个瓶子丢给她,意思很明显,她得自己动手。
慕容晴实在无语至极,他既然这么担心,为何不早些给清羽服药?又为何非得将她拉来?就因为这事与她有关,所以不让她好过?
心中恼怒,倒了一粒药给清羽服下,将药瓶往床上一放,起身便走“既然服了药了,也没我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你敢!今晚你必须守着他,若你一走,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谁来赔我一个清羽?”
这话说的霸道却又令人遐想,躺在床上的清羽这次倒是一个真的呻吟,恨不得再给自己两拳。
为什么他觉得主子这话歧异太深?为什么他有种被人利用的很可耻的感觉?
赵换的霸道和蛮不讲理,慕容晴早有体会,此时再被赵欣这么威胁,她也免不得心中有火;可见着清羽躺在床上不断的呻吟时,心中又有些愧疚。
为什么清羽总为了她的事受伤呢?
将慕容晴连哄带骗,外加恐吓的给留下之后,赵欣端了凳子坐在床前,与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慕容晴,如果你爱的人心里一直有着别人,你会怎么办?”
说这话时,赵欣视线看着床上的清羽,清羽就算是闭着眼,也忍不住的浑身打了个哆嗦。
慕容晴一听这话,却是下意识的想起了沈天瑜与詹采月的事,一时间心里有些堵的慌,竟是鬼使神差的就问了赵欣。
赵欣的话头挑起的时候,还在担心着要自说自话多久,她才会上勾?却没想到,只说了一句话,这鱼儿就已经咬着鱼食了。
心中一乐,面上却是异常的平静“其实我对他们的事所知也不多,你也知道,我那时还没到京城;倒是后来听说了不少,只是因为被老夫人勒令不许再传当时之事,府上的下人们也就不敢多谈了。”
说这话,也是在给自己留条退路;虽说他接下来要说的都是事实,可如果他说的太过笃定,反而让她心存疑惑;这个小女人他太了解了,你越是说的郑重其事,她越会去想里面的可信程度;你越是说的不太确定,她越会千方百计的去查真相。
“你倒是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慕容晴一门心思都在沈天瑜与詹采月的过去之上,哪里能料到赵欣还有这么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