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烁樱身体不舒服,丫头索兰慌张的伸手,想要去搀扶住她的身体。
“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很不舒服?”索兰关切的话语,让刘烁樱的心里面稍稍的好受了一些。
她伸手,扶住院中的凉亭,坐到了凉亭里面。
“小姐,您且坐这儿休息一会儿,奴婢这就去找郎中。”索兰说完,扭头想要离开。
刘烁樱慌张而言,说道:“别去,我只不过是恶心而己……休息一会儿,就会好起来了。”
索兰看刘烁樱的状态好了一些,也不再过份的担心了,必竟,任是哪一个妙龄少女,得知自己的男人,在那样一个老女人的身上尽情驰骋过以后,怕是都会难以接受吧。
“索兰,去,备一碗绿豆解暑粥,与我一道,给四爷送过去……”良久以后,刘烁樱开口。
站于刘烁樱身畔的索兰,不由的愣神。
“小姐,不太好吧。刚才,四爷己经明确的交待了,要您安心的休息,不必记挂于他,若是您贸然而去,怕是会让他不高兴啊。”索兰的话,不无道理。
必竟,苏景骆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能比索兰再清楚不过了,这些天来,索兰奉了刘烁樱的命令,一直在密切的注意着苏景骆的行动。
人前,他格外的谦卑,人挌,他犹如是换了一张嘴脸一样,对于那些做事达不到他心中满意的人,下手可谓是狠毒之极。
有些事情,索兰并未完全的对刘烁樱说明,若是让刘烁樱知道,与她结为夫妻的这个男人,简直是极尽的残暴,想来,善良的刘烁樱,断然是不会再呆于他的身边的。
“他还不是皇上,他说的话还不是圣旨,我是他的王妃,我去看看他怎么了?”刘烁樱疑惑的看向了索兰。
索兰思索了一下,并未接话。
“去,备东西。”说完这话,刘烁樱起身而行。
静谧的王府内,有一种让安静到极致的清冷,刘烁樱在索兰的陪同之下,提着一个精致的小食盒,向苏景骆的书房行去,此时,书房之内,灯火绰绰,每行一步,刘烁樱的心便失望一分。
一个男人,他只有一颗心,若是这一颗心,放到一个女人的身上,那便是幸福。可是,若是这一颗心,放在了太多人的身上,那便是一种折磨了。
刘烁樱走到了离书房不远处的门槛处。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书房里面的那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可是,每一次来到这儿的时候,她感觉,她好像是要去见恶魔一样。
她逼迫着自己下脚,来到了门口处,抬手,轻轻的在房门之上叩了一下。
屋内,传来了苏景骆那极不耐烦的声音。
他怒语而道:“谁啊?本皇子不是吩咐过了吗?不要来打扰我……”
索兰听了他的话,不由的替刘烁樱捏了一把汗。
刘烁樱开口,说道:“四爷,己经是三更十分了,臣妾怕你处理政务太过劳累,所以,就给你送来点儿粥汤,让您去去火……”
刘烁樱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必竟,在苏景骆的面前,她就是一个与世无争的王妃而己。
这一对夫妻,也真是奇了怪了,都戴着厚重的面具示人,就仿佛,他们之间,永远也不可能坦诚相对一样。
“王妃且回去吧,我这会儿心情很是不好。实在是不想见人。”苏景骆压制着自己的声音,冰冷的对刘烁樱说了起来。
刘烁樱的眉头,皱了一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感觉,在她的心中蔓延了开来。
自己是她的妻啊,是静仪公主保的大媒,是当今皇上亲自下的圣旨,是他苏景骆,去往将军府,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回来的。他们磕过头,吃过子孙饽饽,喝过成亲酒,现如今,他与自己说话,竟是一个门里,一个门外,这还像是夫妻吗?
不,绝对不是。
索兰看到刘烁樱的神色不对,她略带几许担忧的看向了刘烁樱,她用她的眼神,向刘烁樱示意。不可以,绝对的不可以。
刘烁樱那憋了一肚子的气,着实是无法发泄,将门之女的她,到底还是有几分的血性的,却见她一个抬脚,冲着书房的门,径直的踹了上去。
“砰……”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刘烁樱抬脚,径直的入得了屋内。
正在入神的看着桌前画卷的苏景骆,看到了刘烁樱那气势冲冲的脸孔以后,他慌张的伸手,抓起了桌几上面的纸张,盖住了自己面前的那一幅画。
转而,他气极,再无掩饰的冲着刘烁樱吼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有公务需要处理,要你回去先睡,你这么冲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景骆的声音,有点儿高,以至于,站于刘烁樱身边的索兰,几乎是要吓破了自己的胆子了。
刘烁樱一点儿也不惧怕苏景骆,却见她抬脚,慢步,来到了苏景骆的面前,扫眼,很是平常的扫过了桌子上面那张欲盖而半掩的画卷,一副略带熟悉的脸孔,出现在了她的瞳孔之中。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这张画卷的主人,便是那个今天晚上,才刚刚死去的郭氏。
一个当朝的皇子,一个生了好几个孩子的半老徐娘,不得不说,苏景骆的这个口味,不是一般的重啊,要了人家的女儿不说,现如今,连这么一个老女人也给他拿下了。
恶心,岂止是恶心。
若是天岩帝把大周朝的江山,交到这样的一个皇子手中,就算是天下人都同意,她刘烁樱,也是断然不能同意的。
“四爷,我们是夫妻,这么晚了,你还在处理公务,为妻的我,怎么能睡得下呢?”声音,依旧是有着几许的平静,可是,就算是再平静,也无法将心中那将要喷薄而出的怒气给压制下来。
苏景骆听了刘烁樱的话,神色稍稍的平和了一些。
“四爷,您这是看的什么啊?来,让臣妾也看上两眼。”刘烁樱说着,就要伸手,想去将苏景骆案几上面的那幅画给扯开来。
哪知,苏景骆迅速的伸手,按压住了那张纸。
刘烁樱调侃而道:“四爷不想让我看,莫不是,这纸上画的是四爷的心上人吗?”
“胡扯?”苏景骆极力的反驳,他越是反驳,就越表明了他此时的心虚。
刘烁樱冷脸,看着眼前这个娶她回家,却又不真心待她的男人,她的怒气,喷涌而出。
却见她迅速的伸手,将那张纸给扯了开来,紧接着,郭氏那张风韵犹存的脸,出现在了刘烁樱眼前的画纸之上。
“我还真当四爷坐于书房是处理公务呢,却不想,原来四爷这是坐在这儿看美人儿呢?”刘烁樱抬眼,语气中,酸溜溜的意思份外的明显。
“哟,四爷,我看这美人儿的年纪,可是不少了,怕是都能当您的长辈了吧?您这是什么口味儿啊?真重。”依旧是挖苦,在挖苦的时候,刘烁樱的眼中,分明挂着几颗的眼泪。
索兰一看到刘烁樱这个样子,当下不由的紧张了起来,她上前,轻轻的拉了一把刘烁樱。想让她压制一下自己的脾气。
因为,她己经明显看到了苏景骆那复杂变化的眼神。
刘烁樱伸手,将索兰直接的推了开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去思念一个可以当他娘的女人。
苏景骆的怒意,渐然的显现在了他的脸上。
“四爷,你讲啊,你给我好好的讲一下,我刘烁樱到底是哪一点儿不如眼前的这个老女人了,我嫁给了你,你就是我的天,不成想,你竟是这样的男人?我真是瞎了眼,错看你了……”一时间,刘烁樱是哆哆逼人。
她的眼泪,再也不能抑制的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突然间,正一脸神沉的苏景骆,突然间的抬起了他自己的手,他照住了刘烁樱的脸孔,“啪”的一声,直接的撂上去了一记清脆了耳光。
这一耳光,不但打蒙了刘烁樱,更是打懵了站于刘烁樱身畔的索兰。
刘烁樱捂着自己的脸孔,用一种仇视的眼光,狠狠的看着苏景骆。
索兰一看到刘烁樱的这个眼神,当下不由的是一阵的紧张,依照经验来说,一般刘烁樱出现这个眼神的时候,那就代表着她己经准备开始反击了。
索兰想要阻止,可是,到底是晚了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刘烁樱直接的伸手,她冲着苏景骆的领子,迅速的拖了上去,只是眨眼间的功夫,苏景骆身体,就己经被刘烁樱给狠狠的掼到了地上。
就是如此的迅速,就是如此的牛叉。
“小姐不可……”索兰慌张的劝起了刘烁樱。
可是,下一刻的时候,刘烁樱那利落的巴掌,己经打到了苏景骆的脸上。
懵神了,完全的懵神了。
苏景骆被刘烁樱的巴掌,打的完全不知道南北是何物了,作为高高在上的皇子,只有他打别人的份儿,还没有别人打他的份儿呢,却来,这巴掌打到脸上的感觉,是真的很疼哎。
他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孔,想要站起身来,却被刘烁樱死死的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