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临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薄唇微启,“口渴。”
“给你!”
她想都不想,就把手里喝剩下的茶水递给他,看他愣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重新给他倒了一杯。
夏临渊接过,浅尝了一口。
“好茶。”
“评价茶的事,咱们可以延后说,你先说有什么消息行吗?”
他失笑地看着她,“若你大哥还在,只怕我早就被轰出去了吧?”
“瞎说什么大实话啊你!”季羡鱼不满地瞪着他,“成年人的世界,要看破不说破,不然以后见面多尴尬?”
她会尴尬?
夏临渊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会相信她会尴尬。
“你到底说不说啊?”
见他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季羡鱼总感觉头皮发麻。
夏临渊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这才说道:“陛下明日会下旨解除你与三皇子的婚约!”
“草!”
她激动地一下子弹跳起来。
夏临渊不解,“什么草?”
“不对啊!”季羡鱼冷静下来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陛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会下旨,是不是你干的?陛下在御书房都和你说了什么?”
即使庆元帝怀疑南宫辰和平南王府暗中有联系,也不会在没有确切证据之下,轻易解除她与三皇子的婚约。
她打死都不相信,她今日胡扯的那些话,庆元帝真的相信了。
“陛下不过是问我,今日你所言,是真是假罢了。”
“你说是真的,陛下真的就相信了?”
夏临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缓缓点头。
见她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他说道:“这很难让你相信是真的?”
“对,这看着实在不是一个皇帝能干出来的事情,他居然这么相信你,在没有认真查证地情况下,就解除了南宫辰跟我的婚约!”季羡鱼猛然想到了今晚南宫辰质问庆元帝的话,狐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陛下失落在外多年的孩子吧?”
“哈哈哈!”夏临渊低声发笑,“你可真会说笑。若是通读本朝史书,必然知道我为何如此受陛下信任。”
季羡鱼愣了愣,“所以你在暗讽我读书不多?”
他笑笑不语。
“哼!”
见他不答,她傲娇地哼了一声,岔开了话题,“还有其他消息不?”
“其他的……不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夏临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茶杯,“三皇子被关半年禁闭,至于叶予白被陛下留在了邺城,回不去洛阳,而季云禾已被处死,尸体已火化,明日骨灰便送到将军府。”
见他神色平静地说完,季羡鱼像是想到了什么,眸中流光一转,“从我母亲忌日那天你救了我开始,你好像一直都在帮我。”
“你这反应可真迟钝!”夏临渊失笑道。
“你总该不会是为了让我给你医治渴血症吧?”
“不然,我还能对你图谋什么?”夏临渊眸光深不可测,视线从上之下地打量她,嗤了一声,“你总不会以为我图你这个人吧?”
季羡鱼听他这轻蔑的语气,不爽地回怼:“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能图我这个人,是你八辈子修不来的福分!”
夏临渊对她的自吹自擂表示:“……”
“好了,说完了你就滚吧!”她轻抬玉手,傲娇地挥了挥。
“用完就丢?”
“不然呢?”她对他微微挑眉,目光里充满了挑衅。
夏临渊也不和她计较,站起身,朝窗外说道:“进来吧。”
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从窗外跳了进来。
季羡鱼定睛一瞧,认出了她。
“这不是你的暗卫?是叫无双吧?”
夏临渊点头,朝她解释:“如今你可是跟整个平南王府为敌,身边没个暗卫保护你可不行。”
“我不要!”季羡鱼张口就拒绝。
暗卫她大哥不是没想过给她留,可是她独来独往习惯了,身边突然多个暗卫,一天十二小时跟着她,她就觉得身上像是被人装了监控监视一般难受。
“你确定不要?”夏临渊俊眸微微眯起,“那日后我有事,只能亲自半夜来爬你窗了。”
季羡鱼光速改口,“我要!”
比起他半夜爬她窗这件事,多个暗卫根本不算什么。
她露出了标准微笑,“好了,你可以滚了,不送!”
某人滚之前,还特意交代无双保护好季羡鱼的人身安全。
无双点头称“是”,可等夏临渊一离开,她立刻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