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来拿我的报酬!”
夏临渊递给她一个水壶,“六碗血。”
“这该不会是上次那个水壶吧?”
“不错,装六碗就行。”
季羡鱼撇撇嘴,“我先吃完饭再给你。”
“可以。”
夏临渊拿起碗筷与她一同动用晚饭。
他夹走的可都是她爱吃的菜,而且吃饭的速度极快,她都没吃上几口,他就都要吃完了。
最气人的是,速度快也就算了,他的吃相极为优雅,看着就很赏心悦目。
季羡鱼忍不住回想起自己大口扒饭的画面,这一个对比,她真想仰头大啸:人比人,气死人啊!
“看着我就能吃饱?”
“嗯?”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他看了好久了。
“确实能吃饱,气饱了,吃柠檬吃饱了。”季羡鱼嘟囔道。
夏临渊失笑,”若是我天天过来,你这将军府岂不是省了粮食?”
“你还想天天过来?”
季羡鱼听他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都想掀桌了。
“自然。陛下让我多与你走动交流,希望你早日找到救治我断袖之癖的良药。”
“你这渴血症陛下……”
话说到一半她这才意识过来他说的是断袖之癖,大大的脑袋充满了疑问。
“你是断袖?”
“哦?你猜!”
季羡鱼目光狐疑地盯着他,“我猜你不是!”
夏临渊但笑不语。
“既然不是你干嘛要跟陛下说你是断袖啊?你这不是把自己日后的幸福生活堵死吗?”
“哈哈哈……”
他笑声低沉,目光看着她满是勾人的邪魅,“你再猜。”
“啧!”
季羡鱼不耐烦了,“你猜我猜不猜?”
察觉到她语气的变化,夏临渊也没了和她开玩笑的心思,直言道:“在没有找到凝心玉血草之前,我的渴血症就只能靠你的血压制,可你这一天到晚不是在坑别人就是被别人坑的路上。
若是你这条小命没了,我上哪儿去找像你这么美味又好用的血库?”
“所以你这是明目张胆地护着我咯?”
“嗯!”
季羡鱼扬起她傲娇的小巴,双手叉腰道:“虽然以我的实力不需要人护着,既然你这么诚心当我小弟,那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了。”
夏临渊:“……”
她还挺会蹬鼻子上脸的。
吃完饭后,季羡鱼兑现承诺,给他割了六碗的血。
完事后她只觉得眼前雪花一阵一阵地飘着,这个地还有点晃。
夏临渊见状,忙扶着她躺到床上去。
“这几日你就好好休息,闭门谢客,明白了吗?”
“废话,你觉得我这样还有精力去应付那些牛鬼蛇神?”
季羡鱼说话的力气都弱了几分。
“睡吧,我守着你。”
季羡鱼的确是困了,睡前还吃了一颗补血丸。
她很快就睡了过去,并没有因为夏临渊在而感到不适,反而她睡得十分安心。
夏临渊看她对自己一点防备之心也没有,嘴角微微勾起。
等季羡鱼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屋内只有无双一个人。
“备水,我要洗个澡。”
昨夜没洗就睡了,她现在闻见自己身上的味道,嫌弃极了自己。
一会儿这席子被单什么的,也洗一洗。
水很快备好了,就在她准备更衣的时候,管家激动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
“大小姐,大将军给你来信了——”
嗯?
她爹怎么想到给她来信了?
季羡鱼重新换好衣服出门,把信接了过来,打开一瞧,眉头紧皱。
她爹居然让她不要继续追查徐氏留给她的嫁妆被老东西藏在了何处一事?
不是吧不是吧?
这份信该不会是别有用心之人伪造的吧?
带着这份怀疑,季羡鱼反反复复打量了上头的字迹,按原主的记忆来辨认,这的的确确是季烈的字迹。
可她爹为什么不让她继续查下去了呢?
难不成他知道这其中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