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打假六(1 / 1)

昌淮送完吕艾娣后就回来了,昌涯跟他和岑肖涟说了白天他和岑肖渌去孔甲丙家发生的事。

昌涯推着岑肖渌的肩:“他可厉害了!孔甲丙这次被震慑住了,应该就不会打着唤灵医师的旗号再出来骗人了。”

“肖渌哥真厉害!”昌淮附和着。

岑肖涟的脸颊还隐隐作痛,那几个大汉的拳头可不是盖的,尤其是那为首的叫虎子的,他估摸着虎子几大拳下去,孔甲丙的脸比他和罗丁一好不到哪儿去,还是大哥出马顶用。

“这个孔甲丙尝到厉害了倒不敢再狡辩了。”

岑肖渌拉下了昌涯的手。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这样说话才能听得进去。”

昌淮颇有忧患意识:“回头我再去打听打听,就怕孔甲丙不肯吃了这个闷亏,到时候来找我们的麻烦。”

岑肖涟:“他应该不敢了吧。”毕竟被教训得这么惨。

昌淮:“说不准呢。”

昌涯:“孔甲丙也只是贪财,瞧着是个明哲保身,求稳的性子,未必会再大动干戈只为讨一口气,说不定他又回老本行算命了。还好肖涟尽早知道了他的存在,要过了一月,就得有人白白被骗了钱了。”

谈到这,昌涯把从孔甲丙那带回来的询灵者——吕艾娣的情况说了。

“她若不和沈胥明理清关系的话,很容易走进死路。昌淮,你理出来的七封询灵信我已经看过了,留了三封,我安排下时间写好三封面诊信后,你再帮忙送去各家。吕艾娣的情况比较急迫,她的时间也不是很自由,所以我和岑肖渌商量后决定先了解下她的情况,再给她拟议笺。”

“我和岑肖渌明天就去找沈胥明。明天肖涟不用去妙手堂,那昌淮你们两就一起去趟吕艾娣的老家那边。”

“好的,昌涯哥。”

“你们路远,驾驶马车过去,路上担心点,当天去当天回。”昌涯再次叮嘱。

“嗯。”

……

沈胥明在沈家名义上是大少爷,可在地位上是远比不上他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的。沈父不多管他,丢了两个铺子给他管理,后被二太太要回了一个,就剩下个门面不大的茶叶铺。

沈胥明不求上进,不争不抢,乐得一个人逍遥自在,做个草包也未尝不可。他大姐倒是敲打过他,还问父亲为弟弟争取过,但终究抵不过二太太的耳旁风和弟弟的不稀罕。

大姐后来想开了,也就随他去了,只要沈胥明日后娶个好人家的姑娘,夫妻两顺顺坦坦过日子,不为生计发愁,养育了儿女,享受平安富足也足矣了。

这是昌涯和岑肖渌来到明品茶叶铺里听店里的伙计说的。

“你们家沈老爷是已经给沈少爷物色了一门好亲事吗?”昌涯问伙计。

“老爷哪管大少爷的事!”伙计转溜了下眼珠,意识到自己声音说大了,忙往下压了压,“是大小姐,大小姐帮大少爷寻觅的,是个官家的小姐,二姨太的小女儿,性子温婉,大小姐特意求老爷出面上门提亲的,这才给定了下来。”

沈胥明已经定了亲了,昌涯心里一沉,吕艾娣怕是不知道这事。

“不知亲事是什么时候?”

“好像说是明年十月份。”

昌涯点点头,看铺子里伙计各自忙活着,问道:“你们沈少爷常来这里巡视吗?”

“不怎么来。”伙计摇摇头,“有时候好多天都不见人影,要不就晨时过来待不上多久就走了。今个早上就来了下又走了。”

“那你们沈少爷不在铺子里通常都去哪儿啊?”

“还能去哪儿,那地儿呗!”伙计挑了下眉。

“?”昌涯问,“哪地儿?”

“仙鹤栏。”伙计酸了句,“有钱公子哥儿的销金窟。”

“……”

伙计打开了话匣子,谈起了自家老板的另一辛闻:“说出来你们可能都不信,你说沈少爷一血气方刚的公子哥儿,左拥右抱貌美如花,娇滴滴的美人儿,大伙都见怪不怪了。可却听说沈少爷还和芳漱品里的一个下等女工不清不楚的,那女工又黑又丑,也不知道使了什么迷魂汤,把少爷给勾住了。”

伙计猥琐着放低声音:“都说乡下的糙女子憨是憨了点,但屁股大,在床上有股野劲儿,也许少爷睡惯了温香软玉,好奇这一口野的,尝个鲜儿!我敢肯定,那娘们儿床上功夫肯定不一般……”

“啊哦!”伙计话没说完就痛呼了一声捂着屁股跳了起来,“什么东西砸我屁股上了!”

一个小巧的青瓷茶盏骨碌碌滚落到了地上。长袖遮掩下,岑肖渌把手背在了身后,卸了寸劲。

掌柜听闻这边的吵嚷跑了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伙计皱着鼻子歪着嘴,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捧着刚拾起的青瓷茶盏就这么跟掌柜的对上了。

掌柜的揪着伙计的耳朵教训道:“又是你碰倒了茶盏,你小心坏了一个叫你赔付十个。”

伙计一脸冤屈:“真不是我碰掉的,我就是捡了起来,不信你问他们。”他还是受害者呢。

掌柜的不由分说重拍了下他的头:“还给我狡辩,说闲话的家伙,不想干了趁早给我滚蛋,还不快给我滚去干活。”

伙计没得到澄清,反而又挨了掌柜的一脚,只能苦哈哈地离开了。

掌柜的教训了伙计,转而立马换了张笑脸面对客人。

“二位可看中了我们店的什么茶品?”

“你们店里什么茶品最受欢迎?”岑肖渌问。

“碧螺春当属上品。”

“那就碧螺春,我们要了。”

“哎。”掌柜的殷切应着,“我这就给二位装好。”

掌柜的走后,昌涯拉了拉岑肖渌的袖子。

“要不我们买别的,这名儿一听就贵。”

“就这个,以茶会友,带上去寻沈胥明。”

*

去吕家得有个由头,昌淮和岑肖涟扮作是芳漱品的人,带了些礼,上门慰问。

吕艾娣的弟弟得了好吃的好玩的飞也似地跑走了,找村子里别的小伙伴显摆去了。

吕艾娣的娘在大门口喊:“死小子,柴砍到半拉就跑……”

吕氏被自家男人喊了回来:“随他去,到了饭点儿浑小子狗鼻子闻着香味儿就回来了。你给客人上上茶,烧饭去。”

吕氏应声给昌淮和岑肖涟倒了茶水,回东厨摘菜烧饭去了。正厅里吕根民招待来客。

“小女的事还惊动了芳漱品实在另我过意不去,你们还留着她,没把她遣送回去我们家已经很感恩了,怎么敢还收两位小哥带来的礼,实在是太客气了!”

岑肖涟:“吕艾娣是我们芳漱品的女工,她有什么事我们芳漱品也是有责任的,还连累了家里人,吕叔,这礼也不重,你们就收着吧。吕艾娣为我们芳漱品也干了三年的活了,她的手艺出众,做事也一直勤勤恳恳,这我们都看在眼里。”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吕根民显得有些局促,老实巴交的农民讨好地笑着,“是我教导无方,养出了这么个不知轻重的女儿,你们就是不要她待在芳漱品,我们也是毫无怨言的,别叫她辱了你们的招牌。”

“吕叔,你别这么说,这事错也不全在吕艾娣。”岑肖涟为了不让气氛沉重,说的轻快了些,“我们还指望着再留吕艾娣两年了,她走了可找不到手艺像她这么好的女工了。”

吕根民叹了口气。

“唉,不检点啊。”

岑肖涟和昌淮互视了一眼,吕艾娣的父亲对自己女儿和沈胥明之间的事还是颇为介怀。

“不瞒你们说,那姓沈的上家闹过后,我真想把那丫头揪回来打一顿,这不立马就跑过去找她了,要不是她再三保证一定会和那姓沈的断了,我是一定要把她带回来的。”

吕根民摊开两手:“你们说她这样像什么样子,我这姑娘也傻,巴巴地送上门的哪个男人会珍惜。我们家只是普普通通的农民,这丫头出去一趟还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眼界高了,麻雀窝里飞不出凤凰,她就这个命,偏生要好高骛远,傻啊!”

“她也是个大姑娘了,本来再过两年我和她娘给她寻个好亲事也算尽了我们为人父母的责任,之后的日子就看她自己过了。现在倒好,姓沈的一折腾,邻里邻居不当我们面说嘴,那背后的闲言碎语也是满天飞的,你们说让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回来后如何抬得起头来,就是找人说媒都不定有婆家要她了,这都叫个什么事!”

说着说着,吕根民就有些来气:“她自己不要脸面了,也不想想家里的爹娘怎么做人,更不为还小的弟弟考虑,她弟弟将来娶个媳妇怕是都要受她影响。”

岑肖涟只能从中调解:“不至于,吕叔,您思虑的太多了……”

一番交谈下来,吕氏那边饭也烧好了,吕小弟果然闻着饭香踩着点儿回来了。吕氏把菜摆上桌,吕根民招呼客人先吃,吕小弟被娘抓着洗脏爪子去了。

吃完饭后,吕小弟自主把客人送到门口,他是存了私心的,故意躲着爹娘再问客人讨糖吃。

昌淮正好带了够,就把剩下的几颗糖都摸出来放到了吕小弟手上。

“给。”

吕小弟美滋滋地收下了,咧着嘴露出漏风的门牙:“谢谢大哥哥!”

吕小弟拿着糖就要跑,昌淮薅住他把他给扯了回来。

“我问你,你姐姐待你好不好?”

吕小弟转着眼珠子,剥了颗糖塞嘴巴里,大着舌头。

“不……不好。”

“怎么不好了?你姐挣了钱可都带回来让你娘给你做新衣裳,还给你带好吃的。”

“她不好,她不要脸。”

昌淮皱了下眉:“可不许这么说你姐。”

吕小弟完全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娘就是这么说的,村里人都骂她,我都听见了,说她跟野男人跑了,她不是我姐。”

吕小弟再没有耐心,一溜烟跑掉了。

“哎!”

岑肖涟:“算了,我们回去吧,再不走晚了。”

昌淮:“这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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