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望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只饥渴的小母狼,充满难以理解的期待。
何雨其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女人真是有够厚颜无耻。
她的旁边,并没看到贾东旭,同样也没有看到贾张氏。
至于棒梗那个小混蛋儿,肯定躲在家里呢。
然后就是许大茂和娄晓娥。
“又来了一个贼。”
许大茂可一点不把何雨其放在眼里,当即就不客气地说道。
“你找抽呢吧你!”
傻柱火气蹭地就上来了,自己这个堂弟当年就是因为被冤枉偷东西,一气之下才离开了四九城,你个许大茂不长眼的东西,还敢提这茬!
“怎么的,我说错了嘛?你们何家竟出贼,兄弟俩全都是贼!”
“我看你是皮痒了!”
傻柱撸起袖子,瞪着铜锣大眼就要揍许大茂。
“傻柱,你干嘛,偷东西还想打人?三位大爷,你们可得替我做主啊。”
许大茂自知不是傻柱的对手,吓得退到堂审席上。
“傻柱,不许胡闹。”
易中海一声喝退,傻柱果然就住了手。
“我弟好不容易回来,你丫再敢嘴贱,我非抽得你满地找牙!”
傻柱放完狠话,又走到何雨其身边说:“走,跟哥回屋去。”
“等等,这还没审完呢,谁允许你走了。”
刘海中端着架子摆足了官威,我还没过完瘾呢,你就想走?
“得,就算是我偷的行了吧,该赔多少钱我赔给许大茂。”
“什么叫算啊,到底是不是你偷的,前面不要加修饰词。”闫埠贵说。
傻柱挠挠头皮,正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认下这茬事儿,反正是背黑锅,为了心爱的秦姐值了,可是正要开口何雨其却拦住他。
“哥,这事不是咱做的,咱不能瞎认,可是毁名声的事儿。”
傻柱听何雨其这么说,以为他是在影射自己当年的下场,一时间有些犹豫。
“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做的,大家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现在鸡就在傻柱家炉子上炖着,不信大家都跟我一起去傻柱屋里看看去。”
说着许大茂就开始对着院里人怂恿起哄,要大伙亲眼去看看炉子上炖着的老母鸡。
“笑话,就算我哥何雨柱的家里炖着鸡又怎么样,难道就因为你家丢了鸡,谁家要是吃鸡,就都是你家丢的。”何雨其淡淡一笑。
“你强词夺理,哪有这么巧,肯定是傻柱偷的我家鸡。”
“你口口声声说,我哥偷了你家的鸡,你倒是证明一下那只炖着的鸡就是你家的鸡。”
“这、这怎么证明,都炖熟了。”
“既然证明不了,你怎么就能一口咬定是我哥偷了你家的鸡呢,你这样说,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什么?偷我家鸡,还告我?你有没有搞错!”
许大茂怒火上头,火苗子一下蹿起一米多高。
何雨其轻蔑一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但是傻柱也证明不了鸡是他的啊,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市场买鸡。”闫埠贵指着傻柱说,“他没有时间去买鸡,那这只鸡是哪来的,肯定是偷的啊。”
旁边的二大爷刘海中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现场的观众也对这个说法表示认同,确实如果傻柱没有证据证明是自己买回来的,又刚好许大茂家丢了这只鸡,那就证明鸡是从许大茂那里偷来的。
“三大爷,枉你是个读书人。”何雨其连连摇头。
“我、我怎么了?”闫埠贵一脸纳闷,在这个大院里就数他文化水平最高,别的可以说他不行,但在这方面他可是绝对不容质疑的。
“一个人家里的鸡被偷了,另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只鸡。我想请问三大爷,这两者有直接的因果关系吗?”
“这……”闫埠贵原本弯曲的腰身往上一挺,仔细思量了片刻,扶了扶几百度的近视眼镜,“这好像确实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更何况,这杀鸡脱毛洗内脏也是个费劲的活儿,只能在这院子里吧,你们有见到鸡毛嘛。”
“……”
三位大爷和院子里的大伙,甚至许大茂和娄晓娥夫妇,都互相交头接耳,表示还真没见到过鸡毛。
“我不管那些,大不了我去报警,我让派出所的民警来断这个案子。傻柱,你可别怪我不念邻里之情,是你不肯承认,非要逼我的!”许大茂急眼了,扯着嗓子嚷嚷道。
何雨其却一点不慌,安稳住傻柱,淡定地说道:“你怕是不知道什么叫疑罪从无吧。”
“疑……疑罪从无?什么玩意儿?”许大茂有些懵,他又没上过什么学,哪听过这些花哨的词儿。
“就是说,你只要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傻柱那只鸡是你被偷的那只,就算傻柱无法提供自己那只鸡的来历,也只能算是疑罪从无,不作数。”闫埠贵解释道。
“啊?”许大茂这下傻了眼,感情还有这种说法。
“到时候民警来了,你这样随便污蔑我哥何雨柱,我可是会告你诽谤。”何雨其虽然说话的语气风淡云轻,但句句都像把刀子,要把人活剐了似的。
坐在堂审席上的一大爷不动声色,端起桌上的大瓷缸子假装喝茶,心里却在想:
这何雨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此时的许大茂也看着何雨其,露出又气又恨的表情,这还是以前那个傻了吧唧的维修工嘛。
“行,行,何雨其,今天算我栽了,你给我等着。”
看到许大茂拉着娄晓娥往家里走,二大爷刘海中有些不乐意。
“许大茂,许大茂,你走了这案子还审不审了?”
“还审啥了,行了,都散了吧。”一大爷易中海端起茶缸子,直接离开了堂审席,三大爷闫埠贵也离开。
“这……这就审完了?”刘海中还有些恋恋不舍,他还没过够瘾呢,怎么就完了呢。
“哎哟喂,老弟,几年不见你变这么厉害了。”傻柱拉着何雨其欣喜的不得了,本来自己都打算认罪了,没想他几句话就把这个案子给推翻了。
天寒地冻,院里的人也不愿久待,纷纷散去。
秦淮茹坐在小板凳上,眉目含羞没有离开,在考虑要不要过去给何雨其打声招呼。
何雨其一直在跟傻柱搭话,虽然知道秦淮茹肯定就在身后坐着,却不愿回头搭理她。
“秦姐,都散会了,咋还不回去呢。”最后,还是傻柱开了腔。
“我、我这不是想谢谢你。”
“害,谢啥啊,小事儿。”
傻柱看她一直娇滴滴地望着何雨其,瞬间反应过来,感情秦姐还没回屋不是感谢他,是惦念老相好呢。
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舔狗毕竟是舔狗,于是赶紧催促何雨其:“人家秦姐在这儿呢,赶紧打声招呼啊。”
何雨其冷冰冰地侧了下脸,一脸的冷漠。
“雨其……”秦淮茹心潮一阵剧烈澎湃,刚准备和何雨其搭话,就听到自家门口前传来一声带着警示性的咳嗽。
“秦淮茹,都散会了,你咋还不回家呢。”
贾家门口站着个横眉竖目、一脸横肉的老太婆,双手在身前交叉,气势汹汹,正是院里心肠最为恶毒的贾张氏。
老虔婆!
何雨其在心里暗骂一句。
秦淮茹见自己的婆婆出来,也不敢再多说啥,规规矩矩回了贾家。
“哥,贾东旭我怎么没见到,他人呢?”
何雨其望着贾家的门口,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他啊,以后你就知道了。”